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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恰巧我經過此處仗義執言惹來一場惡鬥,他才最終看不下眼出手對我相救。
後來我在那間深宅大院中養了一個月的傷,透過與別人談話詢問我才知道:我躺的地方是江門老祖在哈爾濱購置的宅院,此宅名字就叫做‘江門’。在他身旁的兩個年輕人,男的年方十八,叫做白君源,是他的獨子;女的年方十六,叫做邵瑾怡,是他小姨家的女兒。按照江門老祖最初的打算,他本想等我傷好之後給我些銀錢遣我回鄉,但此時我心中已然非常留戀這個不錯的環境,於是便苦苦央求與他,求他授予我武功待日後像他一樣除暴安良。江門老祖為了此事考慮再三,最後他見我品性確實不錯,外加那對兄妹替我求情,他才便破格答應收我了作為第二個徒弟。
此後我便在江門紮下了根,我雖然年長白君源幾歲,但他入師學藝遠早於我,所以我仍要喚他為‘大師兄’,邵瑾怡雖然一直沒有拜入江門,但我們卻都喜歡喚她做‘小師妹’。師父在收我之後,在武功方面對我毫無保留,讓我和白君源一起起居、練習,吃住都在一起。
這白君源系出名門,若論天資基礎,無論領悟能力還是對招式的理解都繼承了他爹的衣缽,他若肯下得一番苦功,日後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為比他爹更加有名的綠林高人。無奈此人生性非常懶惰,當有他爹在場的時候,他練得比誰都要起勁;待白老爺子屁股剛一離凳,他馬上就鬆懈下來。練武人素來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最忌諱的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玩那些花拳繡腿的東西。幾年下來,我倆的武功已然逐漸拉開了檔次,我幾乎可以用獨臂單腿就能擊敗白君源,而邵瑾怡此刻的心也逐漸由他那個不爭氣的表哥轉移到我的身上。
而後師父又接連收了三、四、五三個師弟。其實這幾個人都是師父老友的兒子:三師弟就是前些天來訪的沈岑,四五師弟乃是一對雙胞胎,名字分別叫做歐陽穀明和歐陽穀亮。話說這三師弟沈岑是個和我一樣直言快語的人,我倆在學藝那幾年裡一直交好,而那對雙胞胎兄弟卻工於名利,為了討得大師兄白君源高興,屢次興風作浪,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後來事情的矛頭終於轉到了我和小師妹的身上,我倆在一次月下漫步途中正被歐陽兄弟逮到,白君源在得知此事之後暴跳如雷,當晚就扇了我幾個耳光罵我臭不要臉,還不許接近小師妹,我礙著白老先生的情面也就讓著他沒有還手。白君源在打完我之後怒氣未消,又去了內宅痛罵了小師妹一頓,小師妹自小一直被這些兄長寵愛,哪受過這種委屈?此時此刻,她對白君源最後一點的希望也全破滅了,幾天之後,我和她一起從高牆之內翻出,趁著月黑風高逃出黑龍江,跑到吉林的二龍山上當起了鬍子”
四爺說罷長嘆了一口氣道:“這些年來,我和小師妹就是因為大師兄的原因一直也不敢回去探望師父一眼。後來我在二龍山逐漸混上了一點地位,便忙於操練也就忽視了她。直到十幾年前,我無意中聽見手下酒醉私議,說我的擢升實為她與大寨主睡覺的結果,我當時將信將疑,但心裡早已如鍋中的開水,開始翻沸不止。為了驗證事情的真偽,我特地在外出間隙偷溜回來,哪知竟將二人捉姦在床,我當時氣撞頂梁,一怒之下便夜殺了姦夫淫婦,抱著閨女從二龍山上跑下去了,為了怕人報復,我令胯下的紅馬一連跑了一天一夜,直至到了撫松縣才隱居在小村之中棲身。
時至今日,若不是沈岑前些天來訪,我已快要忘記這段傷心的往事,更無暇關心我師父他老人家身體如何。這些天來,我思前想後、夜不能寐,越想越是覺得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於是我便打算今年師父借壽辰之機,一來去好好去拜一拜我師父;二來也好幫你覓一覓‘獨步寒江’封九公的蹤跡”
聽罷四爺一番敘述,我不禁對四爺此行的安危著急。四爺卻苦笑一聲答道:“挖苦也好,羞辱也罷,反正那都是我該得的,此番前去,我也算是還一份感情債了”,我又問:“祝壽賀喜需要大份的財禮,咱們現在守著一份空山,是靠天吃飯的普通農戶,又去哪弄銀子給他備來那財禮呢?”,四爺答道:“這倒不愁,咱不還有威廉斯從定陵挖出的三件寶貝麼?依我的想法龍冠和鳳冠咱們暫且留著,那顆夜明珠就拿出來當財禮送給他吧”,我尋思片刻,心中雖有不甘,但卻又想不出其他更加高明的辦法,最後也只有默默地同意了。日子一天天地過著,不知不覺地,宣統三年的太陽終於升了起來。又過了七八天,四爺已然從山下帶來三匹高頭大馬,算好路程準備出發了。
臨行之前,四爺除了將龍鳳二冠藏於山中秘道之外,還給靜玉化了個公子哥的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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