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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次他是誠心誠意來給我祝壽,你且不要逼人太甚才是”,白君源道:“爹爹,你可不要再讓這奸人騙到,他拜壽是假,氣人是真,他若真想拜壽,這二十年怎麼不來?姓文的,你說,你這次來到底是心懷何等的鬼胎?”
四爺聽罷答道:“大師兄,你別誤會,小弟此行目的的確就是拜望師父。除此之外,小弟還想尋一尋‘獨步寒江’封九公的蹤跡,我想請他收我女婿當個徒弟,去教教他軟功”,白老爺子聽罷回道:“封九公?這老爺子幾年之前就已經作古,不過他的兒子倒是在我府上做事,這幾日他正去江南為我府上督押採購貨品,大約再過個十天半月就能回來”,四爺聽罷嘆道:“封老前輩過世真是武林中的一件憾事,不過我聽他的兒子青出於藍,對於軟功的造詣頗深,拜他兒子為師也是一件美事”,白君源聽到此處笑道:“文景鴻,軟功這種功夫除了家傳必學之外,其餘想學的不是雞鳴狗盜之徒,便是採花盜柳的淫蟲小賊。你攛掇女婿去學這種功夫,到底是何居心?”,四爺聽罷一愣,沒有料想白君源會如此刁難,只好支支吾吾應道:“這孩子學不好硬功,沒錯,他學不好……硬功”
白老爺子一見兒子繼續刁難四爺臉上大有不悅,便道:“君源,此事已經過去二十幾年,你就不要逼人太兇了,你現在趕緊回屋,將我兒媳、孫子和依桐幾人請來,咱兩家趕在中午一起吃頓團圓飯”,“遵命”,白君源向上拱手怏怏退下,白老爺子臉上有些難堪,道:“景鴻,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他當年為了等瑾兒回來挺了兩三年也沒成婚,生了個兒子小名還叫‘念瑾’,由此而見他是多麼痴迷這個丫頭”,四爺躬身又施一禮道:“師父,當年是我不對,倘若我不任性,現在的白師兄的家庭應該是一幅和和美美的結局”,白老爺子苦笑道:“景鴻,有你這句話為師就滿足了,你也別過於歉疚,這都是命!”
二人剛待說完,白君源已經把自己的妻小帶來,我偷眼打量來的中年婦女,只見她生得細眉細眼,想必在年輕之時,濃妝粉黛之下也必是一個美人坯子,不過男人知男人,從白君源的表情神態來看,我覺得他待這個女人被動僵硬,絲毫看不出什麼真情真意出來。不一會兒歐陽穀亮也過來了,他並不與我們答話,而是上前與白君源耳語一番,白君源點頭說道:“你去吧”便不再說話了。
再過一會兒,酒席已經擺上桌來,我們幾人也分賓主落座。白老爺子坐在正中,白君源和四爺在兩側相陪,白君源的另一側挨著的乃是他的妻子——那個中年婦女,再往左看就是少女柳依桐和白昱思兩人,我坐在白昱思的左側,再往左就是靜玉。下人們首先給在座的每人杯中倒滿了酒,白老爺子擎起酒杯說道:“今日老夫非常高興,分別了幾十年的徒兒終於回來,這是一大喜事,咱們就為這一喜一起來乾一杯”,白老爺子說罷,一仰脖子把就幹了,底下的人一見老爺子發話豈有不幹之理,一圈喝罷,只有靜玉和柳依桐兩個少女被辣得不住咂舌。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的情緒漸漸平穩起來,白君源也不知是獨自沉溺於師妹隕世之苦,還是又有什麼新的心事,總之輪不到他敬酒,他就是一語不發自顧悶喝。中年婦女一見氣氛沉悶,連忙與四爺、靜玉和白老爺子去拉家常裡短,她先問道:“爹爹,我聽說昨天前院來了個潑婦非要把桐兒擄走,不知這訊息是真是假?”,白老爺子答道:“媳婦,這事情的確是真”,中年婦女聽罷做出一副驚訝的姿態說道:“爹爹,那你可得給依桐做主,能擄人名搶的潑婦,其兒子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人,桐兒倘若嫁到那家,一輩子不就毀了麼?”,白老爺子點頭,道:“你說得沒錯,他倆的父親本有口約,我也是為了桐兒的生身幸福,才拉了偏架沒讓他們把桐兒帶走”,中年婦女笑道:“爹爹,您這麼辦就對了,像桐兒這麼標緻的閨女還不愁嫁麼?日後倘若她沒有了婚約相絆,不如就嫁給我家昱兒好了”,婦女話落滿席皆笑。唯有柳依桐和白昱思二人神情不太自然——柳依桐是羞澀,白昱思是茫然。
幾圈酒下來,酒桌的氣氛也不算太尷尬。那女人越喝越多,越喝越興奮,一波又一波的俏皮話直把一桌人逗得哈哈大笑,不過白君源始終陰沉著臉,既不發笑也不說話。飲了良久,白老爺子對四爺說:“景鴻啊,你就暫住在這等待封九公的兒子回來吧,到時候我幫你說說,諒他也不能駁了老夫這個面子”,四爺忙答:“那就太謝謝師父成全了”,眾人說罷又吃了半個多時辰的酒才散,從此之後我三人便被安排在後跨遠的三間大屋之內居住了。
自打我們住下,白昱思和柳依桐兩人經常來找我和靜玉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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