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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灃見周公公進來,急急忙忙地和他說道:“你趕快去擬一道聖旨,本王要擢升英雄郭鎮霖以四品帶刀御前護衛之職,再預支一年俸祿!”,周公公聽罷,道:“遵旨!”,便小跑著出了‘菊花廳’。一見此景,我心頭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一來,如果不計我身上擔負的重任,少年期盼回京飛黃騰達的夢想今日已經成為現實,不過現在的情勢正應了那句老話‘侯門深似海’,以我謙和的性格恐怕最終難以在王府之內立足,那隗掌櫃恐怕也要算計我;二來,我心雖然已經歸附孫武黃旺,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摸索,我卻並不以為像王鎮冥那樣宰一個載灃、溥儀就能給天下帶來民主自由,中國現在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關鍵時候,各國列強均虎視眈眈地瞅著王室的動靜,倘若載灃倒下,溥儀被人操縱,那列強們很可能就將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也捅破,公然在中國境內大肆開戰明搶,到時候只能將時局引得更糟,這就是荊軻最終為何沒對秦王下手,孔明為何在華容道放走孟德的原因吧!我認為:革命的到來,應該是自然的、水到渠成的和民心所向的,絕非靠暗殺和刺殺這些伎倆可以達成的!”,想道此處,我對載灃殺意漸輕,對救王鎮冥一事也有些漠不關心起來,現在我的心裡只想著如何能從江門救出靜玉,如何能找到四爺。
長寧郡主一見目的達到也不久留,喜滋滋地從與眾人告別。三人又在席上飲了近一個時辰,這時載灃略微有些醉意,道:“郭愛卿!你不知我今日有多高興呢!這些天來本王心中的苦悶又有誰能夠理解?本王自從攝政,就貪了一個壞世道,外要受列強欺凌,內要受革命黨起義團的壓力,除此之外,總有綠林刺客想借我之命揚名天下……我成什麼了?我成什麼了?我還是這個天下的王爺麼?其實我就是一個被人推來、揉去、捏扁、抻長的麵疙瘩啊!”,說到此處,載灃打了一個酒嗝,自嘴角吐出些噁心的東西出來,他的滿臉也憋得緋紅,眼眶裡顯得異常溼潤,也不知是因為吐,還是因為委屈。
一見此景,我在心中竟醞釀出一絲可憐載灃的意味出來:載灃的確盛行柔弱、難堪重任,但他起碼不是商紂、周幽那樣的暴君昏君,生在亂世,只有孟德、嬴政這樣的梟雄才能如魚得水,君子反倒因為仁慈施展不開。想到此處,我安慰載灃道:“王爺,您不要傷心,在世人心裡您一直都是那個好王爺,趕上了壞世道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載灃聽罷甚覺受用,拍了拍我的肩膀發自肺腑說道:“好愛卿啊!你都不知道,前兩個月那王鎮冥行刺之時本王都被嚇成什麼樣,那情景我現在還歷歷在目,只要我閉上眼睛他的形象就在我面前開始晃啊!”,我握住載灃的手道:“王爺莫驚,王爺莫驚!以後有我了,這些事就全不怕了!”,這時隗掌櫃也道:“是啊,王爺!今日您太過動情,怕是會傷了身子,酒已經喝了不少,您看今天是不是就點到為止?”,載灃點了點頭,道:“好吧,待郭公子回來,咱們再在一起痛飲!”
一席人散去不提。一夜無話,次日平明,梳洗已畢之後門外有人送來早飯,我昨日陪伴載灃,自不敢狼吞虎嚥,所以腹中飢餓難耐,自要拿這些豆漿油條、豆汁焦圈兒撒氣,不消片刻那一籃子的早點就全被我消滅。正在這時,只聽得送飯來的人嘆道:“不愧是驚天蓋世的英雄,就連吃飯也有一番霸氣!”,我聽罷心中甚是高興,欣喜之餘又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抬頭一看:只見前來送飯的哪是什麼差役,分明就是昨日大鬧‘菊花廳’的長寧郡主,她穿著一身下人衣服,長髮挽成一條鞭子,頭頂戴著一頂小帽顯得甚是滑稽,這嬌蠻的神態,不羈的舉止甚有些夢蓉的影子。郡主一見我愣住盯著她臉色竟有些緋紅,問道:“你……你盯著我看做什麼?”,我連忙將眼光落下,緊張地答:“郡主……郡主長的有點像我一位朋友”,她聽罷起先高興,旋即臉色又開始陰沉,撅起小嘴兒道:“不是你那個相好吧?你可休要把我當成她胡思亂想,本郡主是來和你學武藝的,可不是給哪個女人當影子的!”,我聽罷心中一驚,深知道她甚是嬌蠻無禮,倘若將她惹怒自是吃不了兜著走,於是趕忙抱拳答道:“郡主您誤會了,那個人是我在雲南結識的一個摯友,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她為我……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長寧一聽甚為吃驚便央求我道:“我在府中甚為無聊,你且給我講講其中的經過!”,說罷她倒也不和我見外,一屁股坐在床上仰頭等著。我一咧嘴,深知此番捅了個大馬蜂窩,就只好將雲南歷險簡要和她敘述一遍——當然在敘述途中我著重去講經過,將目的和五行八卦全數避過。
待我講完,日頭已上三杆。這時外面有人叩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