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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在時間上還是地理上都符合山洞主人的身份。趁小寶兒不注意,我偷偷把剛才的兩本書轉到背後的布囊裡,而把這本《龍興風水圖志》揣進懷中 —— 比起前面的兩本,這簡直就是一本天書,一旦研究明白,前途將會無可限量;而一旦被人洩露了風聲,全家也必將身首異處。可謂一步地府,一步天庭。
翻了四本之後,我就再沒心思繼續往下翻了。現在的關鍵所在,是逃出這山洞返回地面,一旦我出了這牢籠,日後有數不盡的機會回來取寶,單靠倒騰這些書籍,我也能混得不錯。
想到這,我和小寶兒說:“寶兒,看來第一間屋只是一個書庫,要找到出口我們還得繼續探下去”,小寶兒表示贊同,我倆繼續往下走,來到第二個石門前面。第二個石門上刻了一個“青”字。剛推門進去,我就被地上的東西颳得摔了一跤,小寶兒上前來扶我,被我揮手攔住,我真怕他手上的燈油經他一甩,再滴我一臉。那樣,恐怕我半年也不能再安然吃飯。
小寶兒調大了油燈的燃芯,光亮瞬間亮了幾倍。我與他抬眼望去,這個屋子至少有剛才的五六個大,地上橫豎的擺著幾十把刀槍,還有帶倒刺的劍戟。看到此景,我心裡頓時對之前的猜測加以肯定:這山洞不出意外,肯定是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在策劃摧毀明朝統治時期的密室,也可能就是他當時的寢宮。
第二十章 … 鼠洞
我和小寶兒繼續向西北方向轉,第三扇大門上刻著一個“春”字。 首發我心頭一震,難道這是太祖與其愛妃同居的寢宮?從小到大,我只聽說後宮佳麗三千,淫亂之事層出不窮,從來沒敢想過有一天能夠親眼目睹這龍鳳同鸞的地方。由於激動,心裡就像被打翻了一瓶醋似的,迫不及待的使勁兒推門。
其實人都有一個怪毛病,獵奇。而且對方身份越尊貴,你就希望他身上發生的事情越荒唐,彷彿只有這樣,你才能滿足心裡渴求的愉悅感。就像偷情,主角倘若是路邊的乞丐,他一天偷上十個八個,恐怕你也不會正眼瞧一瞧;但要是換成平時言行正派的上級,你就會在茶餘飯後去臆想其中的過程,戚然偷笑。
我使盡全力推了半天,這石門也只是開了一條小縫兒,根本看不清裡面全貌,我被激起更濃厚的興趣 —— 這又是為人的一條惡習: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說句實話,八大胡同及其周圍的煙花之地,之所以有接不完的生意,是因為京城的要員顯貴時常光臨,而這些人家中其實早就妻妾成群,對主人的服侍也可以用體貼入微來形容。既然如此,顯貴們又為何要冒著染上花柳病的危險出來尋樂?從一句流行於八大胡同的口頭禪裡大抵能窺得端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能讓人身心處於異常興奮的,不是已經得到的東西,而是擺在你眼前,你卻得不到的。
我招呼小寶兒一起來幫我推,剛才我特地遣他去第二間屋子裡去幹一些雜事。為的就是讓他避開,而自己能第一個看見屋子裡的情形 —— 我也是一個男人,一個跳不出紛擾俗世的普通男人。
小寶兒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了一把鐵桿兒的鑌鐵長槍,我一看樂了,長槍正好能夠插入到我剛才推出的細縫裡,我倆一個來推,一個去撬,應該能把這石門開啟。果然不出所料,我兩人一齊上陣,只消半柱香的工夫就把石門推開。西北方向的光亮很足,不拿屍油燈也能清楚看見裡面的情景,讓我失望的是,這石屋內除了一張石桌和一尊佛龕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 首發
這佛龕高三尺有餘,乃豆瓣形狀,為純木製,底座六寸左右,外面被漆成紅色,顯得異常莊嚴。細看其做工,可謂精巧玄妙:佛龕通體採用鏤空透雕技法,頂部為一龍頭,身纏於花藤之中。頭上飾以一頂雙層沿盔式帽,形似藤帽又似官帽。龕兩側各一龍一鳳造型,上龍下鳳,神態逼真,最下部為一隻麒麟,仰首嘯天,與頂中之龍首交相呼應。下雕蓮花寶座,金漆佛置於其中。金漆佛坐姿,通身漆金,形態慈祥端莊,與透雕神龕合璧,可謂天造之作。
屋中的金佛讓我心中蒙上一層厚霧。我心想,這山洞的設計者究竟是出於怎樣一種目的?面朝西南的石門上卻刻了個“東”字,而刻了“春”的石門裡,卻是一尊佛龕!實在讓人琢磨不透。我和小寶兒均對佛像敬畏有加,在佛龕前行了幾個禮,就匆匆退出石屋。
再往下找,就是面朝北側的石門了,我和小寶兒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它的上面刻著什麼字,我倆一個脫臼剛剛復位,一個腿上輕微骨折,竟爭先恐後地往北面跑。第四扇門上刻了一個“稻”字。我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