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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焦急地問。 首發
“無奈他還把這些軍火賣給了黃興的革命黨!”,說完,獨孤璞又到門前窗後謹慎地探查了一番。
給革命黨提供軍火這是協助推翻大清王朝的逆行,可比販賣慈禧太后尿罐子要嚴重多了。聽了獨孤璞一番話,我也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轉頭徵求他的意見,獨孤璞沉思了一會,嘆了口氣道:“這孩子是你小舅子,咱們不能昧著良心帶他去報官邀功;換句話說,即使你和他沒有這層關係,老夫也不敢去領這賞銀,萬一這事情讓他父兄知道了,他們是斷然不會放過老夫全家的。總之,方含炯是一顆隨時能夠爆炸的炸彈,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絕對保守機密,以後到了外面,你絕不能再讓人知道你和方家的關係。以後我在黑市裡耳朵機靈點兒,一旦有了機會,咱們就趕快把這孩子送回他父親那兒,儘量把這個炸藥甩出手去”。
我覺得獨孤璞說的很有道理,點頭表示同意。獨孤璞又說:“除了咱倆嚴守機密之外,還要管好小孩兒的嘴,讓他不再瞎說。今天幸虧是他在我家裡頭說話,要是擱在外面早有人通風報信兒了,到時候官軍把我家一包圍,咱倆腦袋……全得給‘咔嚓’了”,獨孤璞一邊說一邊朝自己後脖筋比劃。
聽到這兒,我是徹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追問了一句:“現在含炯在大廳裡,剛才咱們說話的時候你家下人也在,他們靠得住麼?”,獨孤璞一聽臉上稍微顯得有點兒驚慌,但仍鎮定地說:“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幫下人跟了我十幾年,老夫自認為從沒虧待過他們……”。
“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十萬兩的雪花白銀不是誰都能輕易捨棄的”,我打斷他的話,獨孤璞聽完,臉上也由堅信變為狐疑,他豎起食指,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輕地把門鎖開啟推開了門,拉著我悄悄地從書房返回正廳。正廳裡除了含炯之外一個夥計都沒有,含炯在客廳裡側對這我們悠閒地啃著蘋果。我低身用手指敲了幾下地面,把含炯的注意吸引到後邊來,示意他過來。含炯心領神會,放下蘋果來到正廳和書房之間的過道。獨孤璞忙問:“含炯,你告訴我,剛才大廳裡面的夥計呢,都上哪兒去了?”,含炯眨著眼說:“剛才那幾個人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告訴他我叫方含炯,他們說這是個好名字,然後說要一齊上街給我買水果羹吃”。
“這幫王八犢子”,獨孤璞一拍大腿憤恨的罵了一句。“趕快,咱們把貴重的細軟收拾一下,然後趕緊走,這個家是不能要了”,說完把桌布拽下來,把家裡的一些金銀玉器和急用之物扔到裡面,又從書房裡把《龍興風水圖志》揣在懷裡,我們幾個剛想從後門兒跑出去,就聽見外面人馬喧騰的聲音。步兵整齊的跑步聲,戰馬的嘶鳴聲,和主將吩咐和叫罵的聲音混在一起讓人感覺分外的緊張。我心說完了,就想找個旮旯貓起來等死。老頭子一把拽住我右胳膊袖子,把我扯進我書房旁邊的一間倉庫中。
“獨孤前輩,您這是幹什麼,憑打咱們肯定是敵不過外面的隊伍的,況且還有含炯在”,我看見倉庫裡的鐵鍬以為獨孤璞要和他們拼一個魚死網破。
“老夫不是帶你去打仗,咱們是逃跑”,獨孤璞面沉似水。
“外頭都被包圍了,咱們往哪裡跑?”,我絕望的都快哭了。
“黑市是腦瓜子別褲腰帶裡的危險行當,做我們這行的,有幾個不在家裡挖個暗道什麼的?別擔心,你和含炯只管跟我來就是”,危機時刻獨孤璞不想說的太細,直接就把我和含炯領到倉庫裡去。他在窗臺底下取出一塊兒活磚,伸手一觸裡面的機關,門‘啪’的一聲從外邊鎖上。拽了拽大門,看門鎖非常牢靠,他放心的點點頭,又在門旁邊把另一塊活磚取下,把手伸裡左三圈兒右四圈兒地轉動了一會兒,只聽見“咔吧”一聲,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暗門兒。獨孤璞往裡一指,對我和含炯說道:“你倆趕快進去”,看著獨孤璞的堅定的眼神,我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轉身抱著含炯就把他放進了暗門底下的窟窿裡。窟窿下有鐵條做的簡單小梯,含炯握住小梯一步步下了密道,我也隨後進入暗門兒。獨孤璞細心地擺正了倉庫內的物件,顯得像沒人來過一樣,最後也隨我們進了密道。
獨孤璞進了窟窿,在小梯的夾空裡伸手拽了一下,頭頂的暗門一聲不響地轉回了原位。外面喊聲和撞門聲大作,看來不消一會,官軍就會闖進大門,我和含炯都顯得有點兒驚慌,不知道這個密道能不能被發現,獨孤璞彷彿已經猜到我們的擔憂,小聲的說:“放心吧,這個密道是我年輕的時候修建的,你沒見這棟房子的走向很奇怪麼?告訴你,策劃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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