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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言,意為心慌,思想鬥爭,怕起忌諱。
第九章 … 參場(三)
與母豬龍談完,德里克撥了十個德國鬼子,押著洪屠戶和胡老三隨我一同返回買辦處。一路無話,待到家之後,我找老段開了一張公文以證交接,又賞給鬼子們好些的散碎銀子,鬼子們得令又得錢,自是心中美美,早等不及要去浸淫酒色,他們行色匆匆,醜態百出之姿暫且不提。
送走了鬼子,老段趕緊上來追問我:“先生,怎麼您溜達一趟,還帶回了好些個德國大兵?”
“唉…… 一言難盡”,我長嘆一聲,將老韓家門口發生的事情簡要的和他說了一遍,當然,我與洪屠戶這層特殊關係沒有透露給他,反而將洪屠戶和華萊士說成了一對熟人 —— 買辦處的人是都懼怕華萊士的,這樣,洪胡兩人自然可以受到極品上賓的待遇,至於以後如何與華萊士解釋清楚,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在華萊士尚未返回之前,我儼然成了膠澳買辦處的首席執政官。有兩名關東的好漢到此,一頓好菜好酒款待自是少不了的。傍晚十分,我提議眾人到芙蓉樓暢飲一番,但洪胡二人均言身體乏累,不想出外言歡。我推脫不過,只好叫上兩名兵痞,讓他們到外邊酒樓去叫酒菜。
酒席準備已畢,我賞給兩名兵痞一些散碎銀子,這兩人也甚是知趣,主動請辭告別,我假意推脫了幾下,就不做勉強。待兩人走遠,我把木門關上,洪屠戶和胡老三一把將我雙手抓住,三人擁在一處半晌沒有說話。良久,我苦笑了一下,說道:“二位前輩請邊吃邊聊,一會兒菜都涼了”。
聞聽此言,洪屠戶和胡老三也苦笑一聲,三人分賓主落座,開始把酒言歡。吃上幾口菜,我才發覺,兩名兵痞雖然身份卑微,但也算是膠澳本地的老饕,所叫的酒菜均是非常獨特適口:有黃海打撈的嫩皮水煮魚、有卵黃正逢鮮嫩的海蟹、有肥美多汁壇肉、亦有清淡宜人的嫩竹,可謂是葷素齊全,特色囊括。酒是最濃最烈的紹興花雕。老少三人推杯換盞喝了一個昏天暗地,一個時辰以後,地上擺放的二十多個小酒罈已空空如也。
洪屠戶越喝越高興,那胡老三也是千杯不醉,我的身體由於之前受過夢蓉金蠶的解毒,更是沒有絲毫異樣感覺,爺仨越喝越渴,越喝越樂,話題漸漸地就轉到回了老韓家院兒裡。我首先開腔道:“洪叔,在老韓家大院兒那會兒,您跟我說了與四爺去老參場子抬棒槌的事兒,當時情況危急,容不得您把話說完,現在咱們回了家,誰也不會來干擾,就請您繼續說下去,我最受不得這奇異的事情說了一半,況且,這位胡三叔,也不是外人吧”
“別別別,你可別叫俺胡三叔”,胡老三一口菜差點噴出來,“俺才三十六,叫三哥就好了”
“他叫你‘哥’,再叫我‘叔’,這麼一轉的話,你不是又比我矮了一輩?”,洪屠戶瞅了瞅胡老三,又瞅了瞅我,隨之大笑起來。
“好好好,三叔就三叔,算俺撿了個便宜”,說到這兒,胡老三把臉轉向洪屠戶說:“老洪,參場子的事兒現在關東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瘋狂地傳聞了,你就講講吧,看看俺聽的對是錯”。
“嗯……”,洪屠戶點了點頭,“其實這也不是瞞人的事兒,我跟四哥在山上被麻達之後,我倆又翻回頭往那山嶺子裡頭走,行了能有個六七里之後,前面是一大片密林子,那裡面的樹,不跟你倆舞玄,根本就不是關東有的……”
“哦?除了紅松、白樺和脆楊之外,不鹹山裡還有其他的樹?”,胡老三聽到這兒很是詫異。
“對,根本就不是這幾種”,洪屠戶說到這兒撓了撓腦袋,彷彿那天所見的景物就在眼前,“那林子裡潮得很,都是些粗枝大葉的樹木,爛樹根底下長出的蘑菇都跟油布雨傘似的,滿林子刺鼻的腐爛味兒,燻得人腦瓜都發脹。四哥瞅了瞅那些草木,轉過身跟我來說:‘老洪,這裡面有幾樣東西我認得,都是南洋雨地特有的樹種,這不鹹山是大清國最冷的地方,竟然可以張這些東西,說明前面肯定藏著天大的秘密。有秘密存在的地方就有危險,你呆會趕緊掰兩根堅硬點的樹枝防身’
之後我倆就弄了兩根胳膊粗的樹枝,把前頭削尖了才敢繼續往前走。又行了三里多地,前方的樹木生得就更加高大了,方圓二里之內的陽光,幾乎全被樹葉給遮蔽,只留樹冠頂上的一小塊能透進一點斑斑駁駁的亮光來。我跟四哥都有點兒慌,仗著手裡拿著刺棍才敢繼續向前緩行。
又走了三五里,透過叢林,我跟四哥依稀看見前面有七彩的亮光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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