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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蓉,你可想死我了”,我一邊自顧嘟囔一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肌膚相觸的瞬間,她窄肩頂的霓裳被我無心刮落,兩扇粉嫩白皙的肩膀兀地露了出來。我連忙把頭扭到一邊,將霓裳重新給她披上,這一靜一動之間,夢蓉的肩頭和胳臂與我觸碰了數次有餘,她的身體是溫潤的,絲毫沒有任何虛無縹緲之感。
我的心稍微放了下來。鬼的身體一般無形、飄忽而又冰冷。
“知焉哥…… ”,夢蓉見我如此動情,言語之間也多了幾分哀傷。她的長髮散落在霓裳周圍,隨著夜風肆意地飄忽著。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我雙手擁著她,注視她水樣清澈的眸子。
“說來話長”,她淡淡答了一句,語氣中逸散著些許憂傷。“自雲南一別,你我便陰陽相隔著。臨走時,我自知已無法為人,便將金蠶種入你的體內,那次在大連與日本人交戰之時,你能感覺得到吧?”
“嗯……”,我輕輕地哼了一聲。“在我開槍的一瞬間,感覺極其異樣,身體彷彿不受自己操控了似的,眼前的東西都放得無比緩慢”,我又補充道。
“這其實是一個訣,金蠶的一個訣”,夢蓉平靜地答道。“其實金蠶也不是誰想種就能種的,那必須要滿足一系列的機緣巧合”
“哦?”,我不解地問,胳臂仍然摟著她不放鬆。
“其實我這次來,是和你來說三件事:
第一:我現在仍然遊離於陰陽兩界,只有經歷特殊手段方可跳出輪迴。
第二:閻王同我說,你不是個普通人。
第三:不要再尋龍脈,否則你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啊?”,聞聽此言,我驚得氣都無法喘勻,呆呆地望著她道:“你是怎麼得知這些事的?自一別之後,你又是一番如何的經歷?”
“人死了,又能如何經歷?自是去當孤魂野鬼去。只是我法力高強,甚至專拿野鬼的黑白無常也無奈我何,但我自知人有人的規矩、鬼有鬼的法度,太悖人倫常理的話就會遭得天譴,所以遊離了幾月,我便自動去地府去會面閻王了”
“之後,你便回來了?”
“知焉哥,你還是像以前那樣毛躁,什麼話聽不到結尾就要妄下結論”,夢蓉說到這兒掩嘴笑了,就和以往一樣清純自然。 首發“本來我是要輪迴的,雖然陽壽未到,但養金蠶的最後定然是逃不脫‘孤’、‘殘’、‘貧’這三種其一的,所以我即使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可說。但閻王他說我不該死,更有一件未了之事,那就是來找你”
“都是我害了你……”,聽到這兒,我將夢蓉抱得更緊,語調已近嗚咽哀鳴。
“害不害的暫且放在一邊,別人想害還害不到呢”,夢蓉嬌嗔一聲,也將我抱得更緊。
“知焉哥,我現在已經成了半人不鬼的怪物。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其實你的心思,早在雲南我便看透了。你是喜歡我的,這半年多來,你心裡一直放不下我,對不對?”,夢蓉柔柔地問。
“嗯……”,我輕聲作答,用鼻息去感受著她頭上的髮香。
“其實 …… 我也放不下你 …… 但歸根結底我現在還不算是一個真人,當這天際的第一縷陽光射過來時,我會被它照得灰飛煙滅,三魂七魄都要逸散的不知所蹤,除非你能用那種特殊的方法救我”
“怎麼救你?”,我抬起頭來,盯著她如水的面頰。
“同我陰婚”,夢蓉乾脆利落地答道。她的眸子緊緊盯著我的臉,溫婉中透著一絲硬氣。
“陰婚?”,我驚得嘴巴張得老大,嚇得連氣都喘不均勻了。陰婚是死人同死人之間的婚禮,我還活蹦亂跳,怎麼能夠談得上陰婚呢?
見我驚魂未定,夢蓉臉上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道:“難道知焉哥,你要眼看我被打得灰飛煙滅麼?”
“不,我絕不是那個意思。但 …… 但陰婚是死人之間的婚禮啊,我…… 我……我……”,我吭哧了半天,始終沒把話說完。
“呵呵呵呵呵……”,夢蓉看我窘得那般模樣,笑得腰都彎了。良久,她終於不笑了,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你不是一個死人,但我也不是完全的死人哪,閻羅王同我說過,陰婚只是一個形式,因為現在我半死半活,魂靈受地府管制,閻王縱使想要幫我也難以出力。但倘若我受了陰婚,便表明自願墮入地府,他也可順勢將我徹底洗清,到時候你我好在陽間團聚”
“真可如此?”
“真可如此!”,說罷,夢蓉又將手指向面前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