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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外野地肆無忌憚地啄著食,也不怕人。
老人道:“這獾子洞就是關東的一個野鎮,雖離鄙宅不遠,但俺也未曾來過。眾位請等等,待老夫在村口喊喊,想那道長如此神機妙算,也定然會在村口派人接應”
“老人家,不用勞煩您,貧道親自來了”,一聲洪亮的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眾人甩臉一看,身後站著一位著褐色道冠、褐色道袍的道人。我粗略打量了一番:那道人身材瘦高,背後揹著一把窄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我自覺得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來是誰。
洪屠戶一見身後道人撲哧一聲樂了,繼而是一陣仰天長笑,笑畢他開口道。靜虛,大鴉山一別我以為你跑到哪裡享福去了,原來你竟窩在這裡裝神弄鬼來了
道人聽洪屠戶一頓調侃,微微一笑也不生氣,答道:“無量天尊,你個欺豬宰狗的洪大腚,說話越來越沒個分寸了,貧道哪是來裝神弄鬼?貧道是來度人的,來度你!”
“你就玄吧”,洪屠戶抬腿跨下馬來,轉身對我們說:“老三,知焉,你倆趕快下馬。別這牛鼻子滿嘴胡嘞嘞,到了這咱就崩客氣,今天不把他吃黃了絕不能走”
聽罷兩人的對話,我又回憶了回憶以前的奇事終於想起這道人的身份。此人發號名為‘靜虛道人’,出家之前也是二龍山周圍的領主,後來二龍山的大寨主武舵被四爺一夜之間滅了,引發了二龍山的權力戰爭。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靜虛道長的山頭也被搶佔,於是乎靜虛便開始雲遊四方,一年之前,我以血玉之名為挾,央求四爺帶我進山抬參時,這靜虛道長便是其一,在解救我和小寶兒時此人也盡心費力,如果計算起來,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下馬深施一躬道:“靜虛道爺別來可好?小侄知焉給您行禮了”
“還好,還好……”,靜虛道長趕緊上前攙扶我站起,又道:“難得相別一年,知焉你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窘迫地乾笑了一聲:“咳,道爺,您這樣說就見外了”。
眾人寒暄客氣一番,都隨靜虛道長去往自己的院落,那老者也相當識趣,找了個藉口就要回走。我四人假意挽留一番便由他去了。待一切都辦完,靜虛道長大手一揮,眾人便隨他進了屋去。落座之後,洪屠戶先介紹他與胡老三二人相互認識,眾人客套寒暄之辭自是略過不提。三五句後,洪屠戶話鋒一轉陡然問道:“牛鼻子,你咋知道我們的槍丟了?還有,你交代給老者那第二句話的意思到底是……?”
靜虛道長聽罷微微一笑,將拂塵一揮說道:“無量佛!佛祖說:天機不可洩露,更不可洩露給你這樣的殺雞屠狗的粗人”
洪屠戶聽罷滿臉憨笑並無慍色,看來兩人也算是常打常鬧老相識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地掐了半天,誰也沒佔到絲毫的便宜。我在旁邊看得直冒汗,不知不覺中肚子鼓樂齊鳴,便在當中插了一句:“兩位叔叔,可否幫我先弄些吃食,小侄我一天水米未沾唇了”
洪屠戶聽罷,聳肩笑道:‘呦,太久沒見這妖道,一掐倒把知焉給忘了。牛鼻子,俺們遠道奔你來了,你可否給我們準備了大魚大肉?’
“哼,想得美”,靜虛道長又一揮拂塵,“出家人不食酒肉,自種的山間野菜倒是管夠吃”,言畢,他將桌上的簾子一掀,眾人一看:嚯!倒是種類繁多,唯獨沒有一片兒肉末。我身體虛弱,正想吃些清淡的東西,也算是正合我意了,便不客氣地狼吞虎嚥起來。
少頃。桌上的菜餚已被我滅掉大半,我精神也恢復到之前差不多了,沉了沉肚中的吃食便與那靜虛道長問道:“道爺,早在進山抬參之時我就識得您道法高明瞭。但我還是無法理解,您怎能將吾等心中所想看得如此清楚通透?”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貧道自詡閱人無數,在進山抬參之時你我第一次相見,貧道粗略聽爾之言、觀爾之行,覺得你本性並不像是一個壞人。但你眼中始終都有一絲讓人無法識透的怪氣,有天成,亦有人為。故而在進山之時,我在你身上做了一點手腳,掐了一個茅山派的‘隨念訣’”。
“那麼…… 透過這個訣,你可以完全掌握我的行蹤嘍?”
“不僅如此,就連你的意念也可知曉。所以我託人給你捎去兩句話來:‘倭器無所蹤、五爪覓月永’,我料你聰明伶俐,定能悟出其中的含義”
“道爺請聽我講:這‘倭器無所蹤’,應該指的是昨夜夢境中,我在祠堂裡丟落勃朗寧手槍的事,您說對是不對?”,說完之後我扭頭去看靜虛道長,他一邊捋須,一邊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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