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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沒錯,他倆的父親本有口約,我也是為了桐兒的生身幸福,才拉了偏架沒讓他們把桐兒帶走”,中年婦女笑道:“爹爹,您這麼辦就對了,像桐兒這麼標緻的閨女還不愁嫁麼?日後倘若她沒有了婚約相絆,不如就嫁給我家昱兒好了”,婦女話落滿席皆笑。唯有柳依桐和白昱思二人神情不太自然——柳依桐是羞澀,白昱思是茫然。
幾圈酒下來,酒桌的氣氛也不算太尷尬。那女人越喝越多,越喝越興奮,一波又一波的俏皮話直把一桌人逗得哈哈大笑,不過白君源始終陰沉著臉,既不發笑也不說話。飲了良久,白老爺子對四爺說:“景鴻啊,你就暫住在這等待封九公的兒子回來吧,到時候我幫你說說,諒他也不能駁了老夫這個面子”,四爺忙答:“那就太謝謝師父成全了”,眾人說罷又吃了半個多時辰的酒才散,從此之後我三人便被安排在後跨遠的三間大屋之內居住了。
自打我們住下,白昱思和柳依桐兩人經常來找我和靜玉來玩,四人年歲相仿,興趣愛好自然也都相投。待玩了七八天後,四人之間的關係已經親密得不分彼此了。白柳二人通常都是早上吃完飯後,就找我倆去後山的空地玩耍,我和白昱思呆在一起自是舞槍弄棒,研究些男人喜歡的東西,而靜玉和柳依桐兩個女人則是在旁邊探討繡花納鞋等閨房技巧。白老爺子和四爺看在眼裡均是喜上心頭。
漸漸地,日子已過了半個余月,白老爺子家的僕人來報,說‘獨步寒江’封九公的兒子在回家的路上觸景生情,想回祖居拜一拜自家的祠堂。當白老爺子將這事情告予我知的時候,四個年輕人竟然一同叫好,看來我們又有十幾天遊戲的時間了。在此之後,我和白昱思二人愈處愈近,愈交愈好,一日喝酒之後白昱思同我說道:“劉兄,我與你相交多日,甚感你待人真誠、沒有壞心,昱思我一生從未與誰結義,倘若你不嫌棄,我二人不如去後山洞內結拜兄弟”,我一聽答道:“我也從未與別人結拜過兄弟,既然兄弟不嫌棄,那就去結拜兄弟吧”,二人說罷見對方都無異議,遂在家中拿了些銀錢,去江門外的市場上買了兩個豬頭,又買了兩壇清酒,一同到了白昱思所說的那間山洞。
二人在山洞中擺好了供桌,將豬頭清酒擺於桌上,這時柳依桐也從洞外趕來,手裡提了一隻香爐和一把檀香。二人在洞中燃起三支檀香,霎時間山洞內香氣四溢,顯得分外莊嚴肅穆。兩人齊刷刷跪在香爐面前,一同說道:“黃天在上,我劉知焉、(我白昱思)在此結義,自此之後甘苦與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拜完之後,二人都顯得非常激動,互相通報了生日時辰,我比白昱思大著兩算,被白昱思稱為哥哥。
結拜之後,白昱思道:“哥哥,今日我倆這一拜,不僅讓白文兩家的晚輩結義,而且也能化解掉老一輩人的恩恩怨怨,真是一樁美事”,我答:“是啊,無論從哪方面說,這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待會回家之後,指不定大人們會多高興呢”,二人愈說愈興奮,自是擎酒一頓大喝特喝。要擱在往日,我的酒量可謂是千杯不醉,可那日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勞累,喝著喝著我竟感到頭腦發昏,眼前的白昱思成了兩個、三個、四個…… 不知何時,我身上倦意襲來,也顧不得白昱思依舊坐陪,腦袋一歪便失去了知覺。
第三章 … 結義
白老爺子擎珠看了許久,自言自語道:“看這質地,的確像是‘五鳳珠’的模樣,不過這東西自萬曆年起就藏於深宮,景鴻又怎能夠得到?”,五師弟歐陽穀亮接道:“師父,弟子倒聽說‘五鳳珠’乃是萬曆皇帝的最愛,早在他駕崩之時就隨著龍冠、鳳冠一起葬進了定陵裡去,莫非二師兄在離別的這些年……竟成了雞鳴狗盜之徒?”,白老爺子一聽心中更是起疑,便問:“景鴻,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江門代代忠良,雖然不是什麼達官顯要,卻也不能揹負倒鬥掘墓的罵名,你倘若說不清這珠子的來頭,莫要怪師父無情,我今日就要將你們幾個扭送道官府,讓府臺老爺替我清理門戶”
四爺聽罷就是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壽宴之上竟能臥虎藏龍,將這珠子的來歷解釋的如此清楚,危急之下他也亂了方寸,一個勁地“我……我……”說個不停。就在這緊要的時刻,只見大門‘轟隆’一聲被人踢開,自打中跨院的大門外縱進一黑一白兩個人來。這兩人的出現對我們可謂是雪中送炭,眾人的注意力霎時就由四爺轉到二人身上,全都甩臉向後觀看。來人為首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妖冶女人,我對之打量一番:只見此人生得柳眉細眼、朱口紅唇,一身白皙的面板在濃妝粉黛之下顯得更加滑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