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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也是你郭家的地盤,有‘塞北邪神’在那立著,我倒要看看誰敢動你們一根毫毛!”,長寧郡主聽罷蹦蹦跳跳躍到隗掌櫃面前捂嘴笑道:“隗師父,以前我沒少難為你,怎麼今天你這麼幫著我說話?”,隗掌櫃笑道:“郡主若能吃得一路辛苦老奴自是替您高興;但您若堅持不了,斷了這個念頭老奴也算幫助王爺了卻一樁心事!”
我聽罷幾人說笑心中暗暗叫苦道:“這隗掌櫃心懷叵測,此番不知又醞釀出什麼計策出來對付我!我二人男女有別,雖然郡主此番化裝出遊,但若一起出行在數月的路程之中不免有同處一室的機會,孤男寡女在一起始終是好說不好聽,萬一被靜玉知道了則更是糟心……唉……真是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在這時載灃笑道:“郭愛卿,你看……是不是……?”,我忙答道:“王爺請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塞北一行我肯定將郡主完好帶回,少一根毫毛您都拿我治罪!”,長寧郡主聽罷喜得活蹦亂跳,她那欣喜若狂的姿態將她映襯得愈發天真可愛。載灃心中也十分高興,就同我說:“郭愛卿,你算替本王了卻了一件心事,本王要大大的賞你,要賞你!”,說罷,他朝身的一個將官道:“傳周公公!”,將官小跑至‘菊花廳’外高喊道:“傳周公公!”,不多時自打外面小跑進來一個白麵老頭——我是第一次見到閹人,因為以前聽評書總聽人說閹黨專權,將天下攪和得昏天暗地,所以從心眼裡對宦官就懷著一股極其生厭的態度,不過細細想來其實這也不全怪宦官:那宦官因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被皇帝奪去,心裡面自然要對皇帝有一種奇特的態度,這種態度是怨恨的、惱怒的、卑躬屈膝的、敢怒不敢言的、被人戳脊梁骨嘲笑的,多種感情雜糅在一起鑄就了宦官厚積薄發、深藏不露的個性,一旦得勢,他就要以百倍千倍的力量去報復皇帝,去禍害皇帝的朝廷社稷!
載灃見周公公進來,急急忙忙地和他說道:“你趕快去擬一道聖旨,本王要擢升英雄郭鎮霖以四品帶刀御前護衛之職,再預支一年俸祿!”,周公公聽罷,道:“遵旨!”,便小跑著出了‘菊花廳’。一見此景,我心頭開始七上八下起來:“一來,如果不計我身上擔負的重任,少年期盼回京飛黃騰達的夢想今日已經成為現實,不過現在的情勢正應了那句老話‘侯門深似海’,以我謙和的性格恐怕最終難以在王府之內立足,那隗掌櫃恐怕也要算計我;二來,我心雖然已經歸附孫武黃旺,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摸索,我卻並不以為像王鎮冥那樣宰一個載灃、溥儀就能給天下帶來民主自由,中國現在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關鍵時候,各國列強均虎視眈眈地瞅著王室的動靜,倘若載灃倒下,溥儀被人操縱,那列強們很可能就將最後的一層窗戶紙也捅破,公然在中國境內大肆開戰明搶,到時候只能將時局引得更糟,這就是荊軻最終為何沒對秦王下手,孔明為何在華容道放走孟德的原因吧!我認為:革命的到來,應該是自然的、水到渠成的和民心所向的,絕非靠暗殺和刺殺這些伎倆可以達成的!”,想道此處,我對載灃殺意漸輕,對救王鎮冥一事也有些漠不關心起來,現在我的心裡只想著如何能從江門救出靜玉,如何能找到四爺。
長寧郡主一見目的達到也不久留,喜滋滋地從與眾人告別。三人又在席上飲了近一個時辰,這時載灃略微有些醉意,道:“郭愛卿!你不知我今日有多高興呢!這些天來本王心中的苦悶又有誰能夠理解?本王自從攝政,就貪了一個壞世道,外要受列強欺凌,內要受革命黨起義團的壓力,除此之外,總有綠林刺客想借我之命揚名天下……我成什麼了?我成什麼了?我還是這個天下的王爺麼?其實我就是一個被人推來、揉去、捏扁、抻長的麵疙瘩啊!”,說到此處,載灃打了一個酒嗝,自嘴角吐出些噁心的東西出來,他的滿臉也憋得緋紅,眼眶裡顯得異常溼潤,也不知是因為吐,還是因為委屈。
一見此景,我在心中竟醞釀出一絲可憐載灃的意味出來:載灃的確盛行柔弱、難堪重任,但他起碼不是商紂、周幽那樣的暴君昏君,生在亂世,只有孟德、嬴政這樣的梟雄才能如魚得水,君子反倒因為仁慈施展不開。想到此處,我安慰載灃道:“王爺,您不要傷心,在世人心裡您一直都是那個好王爺,趕上了壞世道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載灃聽罷甚覺受用,拍了拍我的肩膀發自肺腑說道:“好愛卿啊!你都不知道,前兩個月那王鎮冥行刺之時本王都被嚇成什麼樣,那情景我現在還歷歷在目,只要我閉上眼睛他的形象就在我面前開始晃啊!”,我握住載灃的手道:“王爺莫驚,王爺莫驚!以後有我了,這些事就全不怕了!”,這時隗掌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