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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目中無人,他二人縱使再強,與郭沛天相比也僅是二流角色,況且郭沛天的武功風格是那種穩中透著靈氣、讓人防不勝防的招式,在他的武學範疇裡,蘇乞兒和松本此番爭鬥顯然有些拘謹和患得患失。
想到此處,我突然又憶起此行的目的,一拍腦門嘆道:“劉知焉啊,劉知焉!孫先生是拖你去攝政王府一探虛實,怎麼你倒稀裡糊塗地看起熱鬧來?糊塗啊,糊塗”,正當我剛要邁步離開看臺之時,哪知道松本卻在余光中瞥到我的動作,急忙虛晃一招向我喊道:“你且休走,待我少頃會你!”,此話一落,看臺周圍幾萬人的目光立刻就投到我的身上,轉眼間議論之聲頻起,許多人都開始竊竊私議我的身份來。我心中暗暗叫苦道:“孃的娘我的姥姥,我本要扮作乞丐秘密去探攝政王府,哪知他這一吼我竟在片刻之間成為萬人皆知的人物”,此時若逃,日後我的身份一旦公開不禁會落得一個‘懼怕洋人’的惡名,給‘塞北邪神’丟臉抹黑。想到此處,我眼珠一轉運足功力喊道:“松本!你打得太過難看,把我都看得膩了。我再給你一刻時間,倘若一刻之後你依舊無法取勝,我可就回家睡覺了!”——為了顯得我並無怯意,這一聲我故意喊得很亮,在我胸中真氣的支撐下,幾萬人的喧譁之音竟被我一人的洪鐘之音壓下,我一見此景心中也大吃一驚,沒想到虎神之軀加上郭沛天的悉心執教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松本與蘇乞兒聽罷均是一驚,他二人外功雖然不凡,卻極少碰見內力如此雄渾之人。松本方才見我手推白昱思騰空而起自是受驚不淺,而今他又親歷此事更是篤信我絕非泛泛之輩。聽罷我一番說話,沒想到之前孤傲的他竟然顯得有些拘謹,在臺上磕磕巴巴地答道:“好,一刻就一刻。在這一刻之內,你……你可不能走啊!”,我笑答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放心吧,我再等你一刻鐘!”,松本聽罷朝我點了點頭,轉頭又對蘇乞兒道:“把你的看家兵器亮出來吧,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第十一章 … 虎穴
蘇乞兒雖然被我雄渾的內力所驚,但聽罷松本一番話,鼻子還是差點兒氣歪——他一生縱橫江湖,年輕時憑著絕學‘醉拳’曾勇得武舉人之名,一時風頭無兩。就是因為他天性好遊,不喜為官才棄去功名朝奉浪跡天涯,想來在這幾十年裡的綠林當中,除了郭沛天這樣的逆天狂人之外,但凡誰提起來都要挑起大指稱讚!而今松本竟然擺出一副將之玩弄與股掌之間的姿態,這不由把蘇乞兒激得狂怒,冷笑道:“好狂的口氣,老夫今日不拿兵器,就用這一雙肉掌會會你,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一刻之內將我擊倒!”,松本驚訝道:“你當真不用兵器?”,蘇乞兒再次大聲答道:“沒錯,我不用兵器!”,他一言說罷,底下的觀眾均發出一聲驚歎,繼而爆發出陣陣的喝彩之聲。
聞聽他言,我不禁在心中暗歎道:“蘇前輩啊,蘇前輩!‘一刻之約’只是我的搪塞之辭,你卻怎麼任起性來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糊塗?須知高手對決只爭分毫,你的醉拳固然厲害,但面對松本這種高手,你又如何能抵擋住真槍實刀?糊塗啊,糊塗!”,在臺下的梁寬等人聽罷也俱是搖頭嘆息——想那綠林之中最講‘信義’二字,蘇乞兒此番一句話說出去,就如作繭自縛,俗話說‘潑出的水收不回來’,看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自己受著了。
松本揮了揮手,下邊有侍童送來上來一個長條形的黃綢包裹,松本小心翼翼將包裹開啟,從那木盒當中取出一把純黑色的武士刀,不得不說,這把刀配色十分奇怪——在此之前,我曾在大連木樓當中見過一把‘森田妖刀’,在與胡老三的攀談當中我得知:武士刀的形狀一般都是一個稍顯瘦長的刀身、一個菱形的護手和一個麻布所編的握手組成。其中握手一般與刀身顏色不同,許多妖刀為了追求華麗還喜歡將握手配上乍眼的金黃深紫二色,從而讓使刀人獲得一種錯覺,提升現場即戰力。但松本這把刀卻是純黑的,從刀身到握手上的麻布都是。陽光照射在黑刀之上耀出一道暗白的光斑,就彷彿嵌了一道彎曲的雲紋符咒似地。我愈看心裡愈是彆扭,那感覺就像走在街上,突然看見綿羊堆裡跳出一隻粉紅色的無異。我在心中隱隱對蘇乞兒的安危有些擔心,只盼著他能用絕招醉拳擊敗松本抑或是三招兩式之內看到差距主動認輸,因為那樣他雖丟掉一些榮譽,但起碼還能保住一條命在。
松本抽出寶刀將刀把衝外,向蘇乞兒深鞠一躬,蘇乞兒當然也不能失掉武學禮節,將雙手並在一處還了一禮。禮畢,松本並不客氣,瞪大眼睛朝著蘇乞兒就是一頓猛攻。蘇乞兒閃身相避,想從當中覓得一絲良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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