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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中摻雜些微毒,待他們喝完之後定要疼痛難忍,被折磨得七葷八素。這時縣太爺就將四人分開關押,對每個人秘密會審,在會審當中,縣太爺只需騙他們說他們身受劇毒,倘若敢舉證其他三人罪行,簽字畫押之後便可得到解藥。這樣的話,每人都受到其他三個同夥舉證,即使自己死不承認,按律也夠處斬的程式。只要人一被斬,此中的過程自然是死無對證,任誰也說不清楚”;瘦子聽罷,被驚得瞠目結舌,忙接道:“妙計,真是妙計啊!”
我在房上偷聽此言,心中又喜又憂。喜之喜,白昱思和歐陽兄弟這些惡人被更兇惡的知縣懲治,讓我心中甚覺洩憤;憂之憂,四爺既是被這些人合謀關押,倘若被斬首了就失掉一條線索。思前想後,我決定還是勤於觀察情勢,既讓他們吃一吃獄中的苦頭,又不讓他們丟掉性命。主意打定,我一飄身躍出縣衙,又重新回到柴火垛裡閉目養神。第三天的晚上,我提早躍入縣衙之內,站在牢頂我先側耳探聽底下人談話,不過牢內今天十分安靜,只有牢中那口馬桶臭氣四溢,比每天顯得更加臭不可聞。藉著月光,我向牢中觀看,只見四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誰都不說話,空氣之中飄蕩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待了許久,歐陽穀明扶著鐵欄杆氣若游絲地說道:“這狗官給我們喝了毒藥,想讓我們互相指證去背這黑鍋,我們可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奸計啊!”,歐陽穀亮聽罷點頭應道:“哥哥說得沒錯,那些人下午單獨審我的時候,雖然以解藥相誘,但我卻沒有出賣大家”,說罷他也捂著獨子,臉上現出一副難受的感覺。白昱思又道:“早知如此我們還不如提前越獄,倘若那樣大家也省卻掉不少痛苦”,雙斧漢子接道:“現在越獄也不為遲晚啊!”,三人聽罷此言均望向雙斧漢子,面上含有幾分不解的表情。雙斧漢子愣了一下,問道:“三位怎麼這樣看我?難道我說錯話了麼?”,白昱思道:“現在大家全都被毒得上吐下瀉,沒有力氣,怎麼只有你生龍活虎,竟還敢想越獄?”,那漢子聽罷苦笑道:“下午單獨提審我時,那知縣已經告訴我了,毒藥都在咱們所飲的水中,我喝得少些,自然中毒的狀態也就淺些”,歐陽穀明聽罷接道:“兄弟,你說得不對吧,我記得上午你直呼口渴,是你向衙役討來這壺毒水來的,你怎能說你倒沒喝多少?”,雙斧漢子聽罷辯道:“歐陽大哥,這水的確是我要的,不過在此之後我……我卻真的沒喝幾口”,歐陽穀亮聽到此處也接道:“不對吧,兄弟,在我印象裡你喝了許多,起碼比我們每個人都要多,怎麼現在只有你一副生龍活虎的模樣,你不是……在下午的時候將我們三人給賣了吧?”
雙斧漢子聞聽歐陽穀亮質疑,臉上現出一副又氣又怕的模樣,他答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我犯得著出賣你們換取自己的性命麼?大家大不了一起死算了”,白昱思又說:“老叔!倘若你尚未得到解藥,你應該同我們一樣,或者懊喪沒有早早逃獄,或者等待著牢頭給我們發放解藥才對”,雙斧大漢聽罷氣道:“怎麼?昱思,竟然連你也信不過我?”,白昱思答:“我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有些事我覺得有些不正常而已”,雙斧漢子聽罷冷笑道:“你兜了一個圈子,不還是拐著彎地懷疑我?哈哈,我明白了,你們都是江門的老人,都是白君源的心腹嫡系,而我什麼都不是。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話果然沒有假”,三人聽罷面面相覷,既不承認亦不否認,獄內的氣氛霎時間又迴歸了原先的沉悶。
待了好大一會兒,歐陽穀亮終於開口說道:“你們注沒注意到?今天送咱們回來的那個胖衙役身上拴著一個小瓷瓶,我估計那就是解藥”,白昱思答:“是又能如何?不是又能如何?我們現在被關在牢裡,叫天不應,叫地不語”,歐陽穀亮又朝那雙斧漢子說道:“兄弟,我定了一個計策,你若想證明你的清白,就要按照為兄我的話去做”,雙斧漢子答道:“我本來就是清白的,你說,要我怎麼去做?”,歐陽穀亮答道:“一會兒我們三人假裝被毒死在地,你大聲呼喚那兩個獄卒前來觀看,他們倘若能開啟獄門自是最好,我們殺了他們的人,奪了他身上的瓷瓶就遠走高飛;不過倘若這兩個人異常謹慎,只是觀看一番不敢伸手開門的話……你就要隔著鐵欄杆抓住獄卒,到時候我們三人均會從地上起來幫你,咱們無論如何也要把鑰匙和解藥弄過來!”,雙斧大漢點頭應道:“幾位!沒問題,就這麼幹好了”
幾人言畢,便依著歐陽穀亮的方法實施:除了雙斧大漢之外,其他三人或是四腳朝天、或是俯身側臥,一副氣絕身亡的模樣,雙斧大漢看罷甚是滿意,便雙手擊欄,大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