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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道長方才同我說了你的事情,爹不管你是真有了本事還是道長瞧錯了眼,我都希望你能當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做一個於國於民有益的人”
我連連稱是,揮淚告別了爹與小二便隨靜虛道長三人重踏不鹹山脈。一天多的行程並不算遠,而故地重遊自是一番別樣心情:一草一木立在眼前彷彿就是昨日那般熟悉,又卻像前世那般地飄渺陌生。行到第二天晌午時,四人終於來到大鴉山人參場的中心地帶 —— 如秋谷。
如秋谷內景色依然如秋,可抬參人放山用的埨子卻被淪為鬍子巡邏放哨的工具。如今的如秋谷再不是先前的荒原樂土,以至於我們腳跟還未站穩便被一群鬍子包圍起來。
靜虛道長心中有底,不慌不忙將那吉林巡撫的親筆公文和崔二毛子的玄鐵令牌掏了出來,為首的鬍子頭目雖然不認字卻也識得崔二毛子的信物,反覆查驗之後頭目開口說道:“敢情你們是來接四爺出山的?”
靜虛道長答道:“正是,巡撫大人親批的文書,允我將他帶出山去”
頭目聽後短嘆一聲便沒有說話,靜虛道長一見心中起疑就問道:“兄弟為何嘆氣?難道是四哥他怎樣了麼?”
頭目驚道:“您幾位還不知道哪?這谷內可是出了大事情!”
四人聽後皆驚,怔怔地望著鬍子頭目。頭目略略思考又答:“你們先彆著急,且聽我慢慢道來:四爺其人我倒是會過幾次,此人不僅豪爽仁義而且還對不鹹山脈的山路瞭如指掌。他剛被囚禁在谷裡時,是極其叛逆與敵視我們的,他那時不僅不聽從巡撫大人的命令上山抬參,反而帶著一干參客嘗試逃跑了多次。也幸虧這如秋谷的出口只有一個,而且我們又崗哨布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才將他一次又一次地捉了回來。要說這樣的人,倘若一直頑抗下去,我也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可是偏偏在六七天前,這四爺也不知突然觸到了哪根邪筋,竟率著幾十名參客浩浩蕩蕩直抵參場,花了七八天時間挖了三百多棵棒槌下來”
四人聞聽更是大驚,洪屠戶嚷道:“卻是好生奇怪,四哥在臨行之前就同我講了,他是定然不會真去參場抬參的,怎麼此番不僅真的去了,還抬出三百多棵棒槌出來……”
頭目聽完也道:“我也納著悶呢,尋思莫非是那些官軍給四爺施了什麼壓力?但是思考許久覺得並不可能。一來像四爺這樣的漢子可謂是鐵打不化的主倘若不是自己不改主意,八九頭牛都沒法拉得動他;二來這三百多棵棒槌挖完之後,本已完成了巡撫大人交代的任務,可他在挖完人參之後並未申請要出來。這些事情我倒是想不明白為何了”
四人聽罷互相對視了一眼,自知裡面定然是發生了天大的變故,否則四爺是不可能臨時變卦的,至於其中的原因就是謂何,怕是也只能進了官軍駐地當面相問才能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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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 決戰(二)
四人與鬍子頭目攀談了許久,自知再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便只好繼續向前行進。大約行了一個時辰之後,眼前終於現出上次進山的壺口,我手搭涼棚向前觀看:前方現出一條曲曲折折的、南北走向的林間小路,小路的盡頭不斷向外瀰漫一股淡白色的薄霧。
洪屠戶停了下來,擦了擦額間的汗,又打量又打量四周的景物說道:“眾位,就是這兒了。順著小路往南北走就是上山的抬參之路,橫著上山往東西走就是通往參場的秘密入口”
靜虛道長手捋須然說道:“老洪,這裡的幾個人也就你進過參場,這去參場的路就由你帶吧?”
洪屠戶聞聽一拍胸脯笑道:“牛鼻子,你就放心吧。別看我老洪書不會讀,可腳下路卻記得清清楚楚,今天我就撂下一句話在這:倘若我帶錯了路,我的‘洪’字就倒過來寫!”,言罷,他將身子一轉直向東側,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三人見洪屠戶如此確定,便也毫不猶豫地跟他前去。
周圍的草木開始漸漸茂盛起來,蟋蟀的悉悉索索聲把周圍映襯得更加幽靜,午後強烈的陽光被樹冠遮蔽得斑斑駁駁隨意潑灑在地上,就猶如天空中一片片不連續的彩雲。漸漸地,身邊的景物開始重複起來。洪屠戶生疑,拿起短刀在旁邊的一棵松樹上刻了一個十字,之後領著眾人繼續向前行進。
一行人走的都是直線,在記憶中從未拐彎,可怪事出來了,半個多時辰之後,那棵刻著十字的松樹竟然又蹦到眾人眼前,洪屠戶一見被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兀自呆立著沉默不言。
又摸著樹幹看了一會兒,洪屠戶如洩了氣的皮球似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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