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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好不高興,難以言表的愉悅之感迅速襲遍了全身。兒時京城的十年評書生涯幾乎讓我形成一個定勢:尋常人若想一夜之間變為武林高手,倘不是在山洞裡尋見了大仙,那就必然要經歷諸如在大道上偶遇奄奄一息的掌門人這樣的千古奇事。而此番我卻毫無徵兆地變強了,甚至根本不知究竟是夢蓉在雲南給我胸中留下什麼東西,還是真具備了像靜虛道長所說的紫微星能力。不過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這渾身此時的感覺是太過舒暢了。
店小二剛要逃跑,猛然見我用單手將凳子拎起,已然嚇得不知所謂,我見此情形得意地掄了幾圈兒,更是把他嚇得都快小便失禁。胡老三不出片刻徹底制服了胖老頭便飄飄飛過,順勢朝他屁股踹了一腳,店小二站立不穩應聲倒地。待一切辦完,胡老三又在身上解下一根繩子麻利地將二人捆在一起。我低頭看了看被灌酒的胖老頭,只見他嘴邊已然吐了一圈白沫,白眼珠上翻,全身上下只剩了喘氣的力量。待胡老三全部綁完,他又便回頭與我說道:“知焉,你在這看住這倆人,俺去後廚去抓那女人”
我答應一聲,胡老三便頭也不回地跑去後廚了。尋了好大一會兒,胡老三終於回來,他臉上有些喪氣,忿忿地同我說:“狗日的,那娘們溜得倒快,俺翻遍後廚也沒找到她的蹤跡”
少歇了一會兒,二人便來到店小二近前,店小二此時已從驚嚇之中反映過來,強掙著繩子半跪在地上哀求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胡老三聞聽低聲罵了一聲:“狗東西,就你這單腳貓的功夫還想騙俺胡老三?再練十年去吧……”
小二又求:“小的也是身不由己,被逼無奈,小的家中還有八十老母……”,說到此處他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離譜,便只能一遍遍重複叨唸:“爺爺饒命,爺爺饒命”
胡老三一指他身旁的胖老頭,對這店小二說道:俺且問你幾個事情,你若是如實回答爺爺倒可饒你不死,但倘若你敢說半句謊話,這胖老頭就是你的前車之鑑!”
小二聞聽點頭之態如同雞扦碎米,口中不停嘟囔:“大爺您有什麼就儘管來問,小的一定不說謊話”
胡老三問:“俺先問你,你們在此共有幾個人?都在這做些什麼?可否與黑風嶺中的匪幫有關?”
小二聽罷想也不想便回答道:“大爺就是眼尖,我們的確是黑風嶺人。此次我們總共來了八個,其中做飯的女子是這裡的首領;騙你們來此吃酒的,則是負責望風的嚴胖子;剩下的就是小的了,小的就是一個雜役,只管聽人差遣端茶送水,此外還有五個挖洞的,平時並不時常過來”
我和胡老三聽罷均是大吃一驚,便問道:“挖洞的?挖什麼洞?”
小二搖了搖頭說:“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剛才說過,我勢低力微,寨子裡這些秘密我根本無權過問。至於您們,肯定是在外頭故意露了白吧,否則嚴爺也不會誘騙你們而來”
胡老三聽完便笑道:“你猜得還真不錯,俺果然在他面前露了些白。這老頭雖然外表瞅著忠厚,可身上帶著的那股的匪氣卻沒有辦法掩藏,俺猜他必然是匪幫中人,便略施小計同他一道前來”
聽到此處,我心裡不禁暗暗佩服,就問:“三叔,原來您早就知道這胖老頭的身份?”
胡老三語氣儼然摻雜一絲得意又說:“那是當然,你也不想想三叔是幹什麼的?三叔是賊的祖宗!”
我二人又問了一會兒,見從店小二嘴裡也套不出更多的事情,胡老三便轉了一個話題又問:“你既然說自己是黑風嶺的,那你給俺講講崔二毛子的脾氣秉性和興趣癖好”
店小二聞聽胡老三的提問,小臉兒兀自扭成了苦瓜似的一團兒便答:“這個倒難說了,崔寨主這麼高的身份,就是端茶洗腳也輪不到小的去做。所以小的只能在閒來無事時聽聽外人對崔大寨主的評價。”
胡老三聽到此處趕緊搖頭,重新問:“那你便給俺講講外人對他的評價,最好是能說出這崔二毛子與其他土匪相比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
“特別之處……”小二咂了咂嘴,沉思一會兒說道:“要說特別,還真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我只聽說崔大寨主此人非常孝順,大爺你倘要問他與其他人最不同的,這應能算上一條”
“哦?怎麼一個孝順法?”胡老三問。
小二回道:“其實小的也是聽說,這崔家在幾十年前本是懷德鎮邊的一戶佃農,崔父因病早亡,崔母獨自養育兩個兒子崔大毛子和崔二毛子。要說崔母其人,那真是個勤勞厚道的好人,無奈崔家兩個兄弟卻生性有些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