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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回去探望探望他老人家。此次我打算藉此良機,一來回江門給師父賀壽;二來也能拜託封九公收你為徒”
我聽罷點頭應道:“為今之計,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晚輩從沈叔叔和您的談話中聽說,好像您與尊師父一家曾經發生過許多誤會,此番前去,咱們倘若惹出什麼禍端出來就不好了”,四爺聽罷長嘆一聲道:“咳!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不過事到如今,這事情想不揚也不行了:三十年前,我剛及弱冠的年齡,那時候我無所事事,整天在關東的馬市裡面遊蕩,靠拉客賣馬維持生計。當時有一個本地的馬販子,仗著自己年輕力壯去欺負一個老頭,我當時也是意氣用事,看不過去便和他吵了起來。哪知此人在當地欺行霸市已久,還沒等我講上幾句,頓時就有三四個野夫一齊上來揍我。當時我是以一敵三,雖然身體還算健碩,可用的始終都是些沒門沒派的亂把式,在打鬥中,我的頭被他們擊傷,最後鬥得滿臉是血。就在我命懸一線的危急時刻,方才被人欺負的老頭竟然出手如電,三招兩式便制服了先前的幾個威猛漢子。
我躺在原地被嚇得目瞪口呆——關東胡子響馬的武功我見過,即使是最厲害的也沒法有他一半的武學修為,這樣的世外高人飽受凌辱為何還要裝慫呢?我愈想愈不明白,想著想著就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再醒來時,我發現自己正身在一座豪宅大院之中,身邊除了那個老者還有一個小夥和一個姑娘。老者見我醒來便把此中的經過告予我知:原來救我生還的老者乃是一個世外高人,他的真名叫做白靖錦,綽號叫做‘江門老祖’,他此次去吉林乃是參加一個老友的葬禮,在回家的途中,他偶在馬市相中一匹白馬,便開口向馬販詢問價目,哪知馬販良心盡失,先報低價誘得老祖掏錢,而後又蠻橫抵賴死不承認。江門老祖聽罷怒火中燒,無奈老友剛剛病逝,入土未安,江門老祖為了顧及老友臉面就想暫且忍了,恰巧我經過此處仗義執言惹來一場惡鬥,他才最終看不下眼出手對我相救。
後來我在那間深宅大院中養了一個月的傷,透過與別人談話詢問我才知道:我躺的地方是江門老祖在哈爾濱購置的宅院,此宅名字就叫做‘江門’。在他身旁的兩個年輕人,男的年方十八,叫做白君源,是他的獨子;女的年方十六,叫做邵瑾怡,是他小姨家的女兒。按照江門老祖最初的打算,他本想等我傷好之後給我些銀錢遣我回鄉,但此時我心中已然非常留戀這個不錯的環境,於是便苦苦央求與他,求他授予我武功待日後像他一樣除暴安良。江門老祖為了此事考慮再三,最後他見我品性確實不錯,外加那對兄妹替我求情,他才便破格答應收我了作為第二個徒弟。
此後我便在江門紮下了根,我雖然年長白君源幾歲,但他入師學藝遠早於我,所以我仍要喚他為‘大師兄’,邵瑾怡雖然一直沒有拜入江門,但我們卻都喜歡喚她做‘小師妹’。師父在收我之後,在武功方面對我毫無保留,讓我和白君源一起起居、練習,吃住都在一起。
這白君源系出名門,若論天資基礎,無論領悟能力還是對招式的理解都繼承了他爹的衣缽,他若肯下得一番苦功,日後必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成為比他爹更加有名的綠林高人。無奈此人生性非常懶惰,當有他爹在場的時候,他練得比誰都要起勁;待白老爺子屁股剛一離凳,他馬上就鬆懈下來。練武人素來講究‘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最忌諱的便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玩那些花拳繡腿的東西。幾年下來,我倆的武功已然逐漸拉開了檔次,我幾乎可以用獨臂單腿就能擊敗白君源,而邵瑾怡此刻的心也逐漸由他那個不爭氣的表哥轉移到我的身上。
而後師父又接連收了三、四、五三個師弟。其實這幾個人都是師父老友的兒子:三師弟就是前些天來訪的沈岑,四五師弟乃是一對雙胞胎,名字分別叫做歐陽穀明和歐陽穀亮。話說這三師弟沈岑是個和我一樣直言快語的人,我倆在學藝那幾年裡一直交好,而那對雙胞胎兄弟卻工於名利,為了討得大師兄白君源高興,屢次興風作浪,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後來事情的矛頭終於轉到了我和小師妹的身上,我倆在一次月下漫步途中正被歐陽兄弟逮到,白君源在得知此事之後暴跳如雷,當晚就扇了我幾個耳光罵我臭不要臉,還不許接近小師妹,我礙著白老先生的情面也就讓著他沒有還手。白君源在打完我之後怒氣未消,又去了內宅痛罵了小師妹一頓,小師妹自小一直被這些兄長寵愛,哪受過這種委屈?此時此刻,她對白君源最後一點的希望也全破滅了,幾天之後,我和她一起從高牆之內翻出,趁著月黑風高逃出黑龍江,跑到吉林的二龍山上當起了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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