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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長一條腿短,不能上朝確是因為身體不適所致。
一見這三本書名,四爺臉上頓時也顯得有些失落。平心而論,這三本書雖然盡是當世鉅著,但我二人既不想煉丹謀得長生、也無暇修身養性,此物件倘若放在我們手裡,無異是麥種授給漁民,滷水施予裁縫。二人商議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先將事情經過與華萊士陳述清楚,再將三本古書在他面前擺擺,這樣於情於理也顯得稍為妥帖。
回到店房之後,華萊士聽完我倆敘述自是鬱鬱寡歡、悶悶不樂,不到一日,他便耐不住寂寞要回膠澳了。我二人一見也不好安慰什麼,只能陪他喝了頓悶酒就此分道揚鑣。待他走後,我二人悉心帶了寶貝,跨上戰馬,一路策馬揚鞭,這一日終於就趕到了二龍山的地界。
二人沿盤山道上山,但見路上冷冷清清,並無人丁守護,四爺心中起疑,便急下馬細細觀察,細細觀察之後,二人均被嚇得不輕:原來黑土之中夾雜了許多血腥之氣,順著血跡翻開旁邊的草窠,裡面竟然還有幾隻殘肢斷臂,此時此刻,那些斷臂上的膿血已然結為黑痂,微風飄過,正向外散逸著一股股惹人難耐的臭氣。
二人對視一眼,還不待開口商議,從左邊林中竟兀地射出一支暗箭,那暗箭的出勢奇快,直奔四爺的前胸而來。四爺自知不好,再想甩鐙離鞍已然不及。危急之中他單手往後一壓馬鞍,整個身子都接著反力都向前一悠,借勢就滾到馬頭底下,他胯下紅馬不知有變,竟被四爺的巨力壓得屈膝跪倒,暗箭貼著馬鬃毛‘嘭’地一聲戳進右耳樹內三寸有餘,碰撞中強大的衝力將箭羽震顫得嗡嗡亂響。
四爺一骨碌身從地上站起,冷冷問道:“何方朋友不敢以真顏相對,反要藏在林中做些蠅營狗苟的動作?”,一番話落之後,林中竟傳出一聲飽含喜悅的驚叫:“外面的可是大當家的?”,我二人一聽均感這聲音有些熟悉,四爺拽出馬刀挑開樹葉向前觀看,林中正有一個七尺漢子倚樹而立——只見他劍眉虎目,身形健碩,身著二龍山的青布服裝,臉上臂上盡是些駭人的血痕,他手裡端著一支木弩,右邊褲腿中的膿血已然發黑發臭,我隱約對此人有些印象:他乃是二寨主手下的一個薛姓先鋒。
這薛先鋒一見四爺回來,撂下弩箭便坐在地上哭道:“大當家的,二龍山毀了,兄弟們全都死了,咱的家當全都沒了……”四爺聞聽強壓怒火問道:“薛老弟,你先別哭,快將此中的經過詳細和我道來”,薛先鋒擦了擦眼中的淚說道:“大當家的,你不知道,自你走後第二天,寨門外來了幾十號人,他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附近的獵戶藥農,因為忍不得貪官的壓迫所以想歸順咱們討口飯吃。二當家的一見這些人面相兇惡,自知來者不善,便將那些野夫拒之門外。本來大家都以為此事告一段落誰也沒往多想,哪知在二更天時這些人竟然從山門偷偷摸摸躥了進來,與我們巡山的隊伍撞了個正著。這些惡徒一見自己行蹤暴露也不客氣,揮刀與我們戰在一處。他們雖然佔得先機,但賴於二當家指揮得力也並沒佔得多大便宜,正當我們激戰正酣之時,三當家的也拍馬揮刀加入戰團,眼看我們就要佔了上風,三當家的竟然……”,說到此處,薛先鋒又忍不住淚涕齊流,話語竟然哽咽起來。
四爺聽得著急,便忙問:“三當家的他怎麼了?”
薛先鋒的稍稍定了定神道:“三當家的竟然暗下毒手,把二當家的給……。自此之後,他們兩家便兵合一處,又燒又殺,讓我們嚐盡苦頭。屬下一見大勢已去,也無暇去保護家當,急忙將女眷們藏到後山。方才大當家的上山,屬下是誤以為他們捲土重來,才射出暗箭以死相搏,沒想到是大當家的您回來了,您回來我們再也不用怕了……”,薛先鋒苦笑著叨唸了幾遍,精神一鬆竟然昏死過去。
四爺聽罷直把牙根咬得咯吱吱山響,安頓好了薛先鋒後又帶我上馬又去山頂探視:但見聚義大廳之內被燒得滿目瘡痍,先前那些值錢的器物已被搶掠一空,就連桌椅上套著的虎皮都被人連根扒下,只有地上歪歪斜斜躺著幾具躺屍顯得分外刺眼。在四爺的搖晃之下,一個沒死透的敵方兵卒終於喘上口氣,將此中的經過簡略敘述了一遍:“原來那三當家的自打上山之後便開始覬覦血參,早就想據為己有。此次恰逢我和四爺外出,他才敢秘聯附近匪幫、裡應外合搶走了血參和值錢的器物”,四爺聽罷,自知以馬賊多疑的天性,那三當家的必要遠走高飛,不會留下任何給人報復的機會,也就不再追問什麼了。
二龍山自此之後徹底變為了一座荒山,關東所有匪幫都懼怕四爺,更是害怕四爺把自己算作當日劫山的仇人,所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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