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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是看這件衣服沾滿了膿血,散發著惡臭,怕它……怕它玷汙了我孃的身體”,我支唔了幾聲,前言不搭後語地回答著。郭沛天聽罷笑道:“小子,你想騙我你還嫩著點!雖然你是我做下的種,但你從小到大都生長在魏家,在骨子裡頭你一定仍把那個姓魏的當作親爹,接受不了我是你親爹這個事實,你偷出你孃的這件血衣,其實是想揉成繩子從此處脫逃,是不是?”
“我……我……”,我又支唔了幾聲,故作出一副緊張的姿態,其實在心裡,我已經長出了一口氣,至少他還沒有對我的假冒身份起疑。只要他仍能把我當成兒子看待,我就暫無性命之憂。想到此處,我忙答道:“你說得的確沒錯!我的確是想逃,因為從小到大在我心目當中都只有一個親爹,我娘從未和我提過什麼‘塞北邪神’,我哪能聽風就是雨,聽你一番說辭就胡亂叫你親爹?”,郭沛天聽罷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這一副九頭牛拉不回來的精神頗有我幼年的風範,你爹當年被你師祖郭道臨收養時,也是千般不依、萬般不從,經過好一番鞭打管教最終才成為一塊材料。而今我已年近不惑,打也打夠,殺也殺夠,唯一能讓我提起精神的,就是享受調教兒子的樂趣了,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郭沛天正顏厲色地說道:“孩兒,從今日起,爹爹就開始教你習武練功。我和你娘都是武林之中令人景仰的名人,你要必須更加青出於藍才不會給我們臉上抹黑。鑑於此點,我會對你十分嚴格,會給你增加到十人都難以消受的鍛鍊。在這種錘鍊之下,你在練功初期,極其可能因為身體忍受不了難耐的劇痛而萌生逃跑甚至跳崖的念頭。不過孩兒你放心,我的行蹤時刻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爹我這身的輕功,區區四天就能從吉林到山海關走一個來回,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爹爹都會將你追回來的!”,郭沛天說罷,將手中的人頭一甩,扔到我的手中,道:“孩兒,走,咱倆提著這廝的腦袋去祭你孃的墳去!”
我抱著那顆血肉模糊的人頭,心裡別提有多彆扭了,萬般無奈之下,也只能在郭沛天的身前引路。我倆穿過小徑、花圃、菜畦,又行了半里終於到達了徐三娘子的墓地,郭沛天飛身躍上旁邊的一棵大楊樹上,劈了一根極其粗大的枝條,落地之後他也不用刀削,只用手掰便把雜枝細葉扒光擼盡。待一切做完之後,他一邊輕輕將粗枝的一端插在墓前的地裡,一邊轉身命令我道:“兒啊,快將那廝的人頭插在樹枝上給你娘祭靈!”
我聞聽此言,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便問:“要如何插才好?”,郭沛天答道:“廢物,看你這樣子肯定沒有殺過人吧?我今天給你示範一次,日後你再提這種問題休怪我體罰你”,此言說罷,他一把搶過我手中的人頭,也不辨個上下左右,一把便插進樹幹之中,耳輪中只聽見‘噗嗤’一聲,那聲音就好像是一把鈍刀扎進一坨豬肉裡面,我嚇得忙嚇得把眼一閉不敢對之直視。郭沛天也不顧我一副窘態,單腿在墳前跪立跪立,口中唸唸有詞道:“婷兒,我這一生從未給誰下過跪,即使師父差點把我打成廢人也未曾屈服過,今日我給你跪一次。一則是因為你對我有情有義,拿真情待過我;二來是因為你為我懷下了這個兒子,並帶回了我今生唯一的血脈。你放心,今後我一定要把這個孩子教育成武林第一高手,讓他風流倜儻,人神皆愛,再也不要品嚐像我經歷的這份苦澀!”,郭沛天說罷痛哭流涕聲淚俱下,我在一旁觀看也不禁被他的這份痴情而深深感動,滿眼皆溼。
祭罷,郭沛天轉頭向我問道:“孩兒,你叫做什麼名字?爹爹往後也不能只喚你為‘小子’”,我聽罷一驚,一時也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也只能硬著頭皮回道:“爹爹,以前我不管叫什麼,都是過去的事了,今日我遇見爹爹無異是重生再造,理應當重取名字才是”,郭沛天聽罷撓頭說道:“有理,有理,你既然是我的兒子,理應當由親爹取名,唔……”,他撫著頭思考了一會兒,道:“我給你取名叫做‘郭鎮霖’,你想:霖由雨木兩個偏旁構成,雨澆木生乃是自然萬物中最普遍的規律,而你若能鎮得住規律,自然是道行極高之人!”
“不錯,不錯!就叫郭鎮霖!”,我聽罷連忙鼓掌稱讚——其實此番我並非是阿諛奉承,對於一個自小便生長於道觀習武的人來說,能起出如此大氣的名字已實屬不易了。他見我對名字非常喜歡,也是十分得意,他也不顧什麼長者的威嚴,兀自將身前散亂的頭髮搖得飄來飄去。二人說罷,在墳前拜了幾拜,便又返回山洞之中了。一夜無話,次日平明。我起了個大早去菜園當中摘了許多的蔬菜,又生了一個火堆,將一些白薯,辣椒放在火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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