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第3/4 頁)
上還戳著‘金狼幫’幫主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郭沛天也不說話,一把拽下人頭,飛身躍向湖面,別看他身形龐大,此刻卻異常輕盈,如一隻蜻蜓點水般地在水面上隨意疾行著。待他要行至湖心之時,只見他一手提頭,另一手伸進嘴裡打了一聲極其響亮的口哨,哨聲過後,他將人頭朝天上使勁一拋,便一縱身閃將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郭沛天拋完人頭之後,湖中心原本平靜的水面瞬時變得驚濤駭浪。片刻過後,打水裡直挺挺地探出一條純黑的東西出來——我之所以喚之為‘東西’是因為我真的無法形容它屬於何綱何類:它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有一條油黑鋥亮、光滑無比的頸子,看外表既不是禽,也不是獸;既非魚蝦,更不是壁虎毒蛇之類。它的頸子奇長奇粗,幾乎堪比不鹹山林中最為粗壯的大蟒,但是觀其口鼻又縱然不似蟒蛇的模樣。這東西此前伏在湖中沒有任何先兆,而此刻它又像閃電一般自水中突然襲來,直奔那顆血淋淋的人頭而去。
人頭在半空中疾速飛昇著,但那怪物的動作顯然更快一籌,眼前它的大嘴就要叨到人頭的瞬間,郭沛天突然從天而降,飛起一腳正踢在人頭之上。郭沛天這一腳踢得很輕、很巧,人頭以更快的速度向上飛昇,而那怪物叼頭心切,又將身體更多地向外移動。它這一動,下半身終於露出湖面,只見在那根彎曲細長的頸子底下,竟然藏著一個極為龐大的腰身。不得不說,那腰身實在是太粗了,之前如樹一般粗壯的頸子腰身的襯托之下,就像是墳包子上的艾蒿杆子一般纖細。郭沛天一邊像蹴鞠似地擺弄著那顆人頭,一邊躲避著怪物的攻擊:他忽而踩水疾馳,忽而騰空躍起,忽而轉體旋身,忽而無影無蹤。一隻龐然大物被他以頭為餌,玩弄的左遊右探,也碰不到人頭一下。良久,他好似是玩膩了似地,瞅準機會,抬腳把人頭射向怪物,那怪物一見人頭飛來正中下懷,張口一接便急急潛進湖中再不出來。片刻之後,湖面再度恢復如前波瀾不驚的狀態,形同一潭死水無異。
郭沛天踩著水面縱身一躍,一副氣不長出面不更色的悠閒神態落至我的面前,嘆道:“自從你娘來此之後,我也沒騰出工夫抓活物餵它,難怪它今日見了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他見我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又道:“霖兒,你一定不知此物謂何吧?講起它來還真有一段故事呢。話說十年之前,爹爹功成名就正在塞北師門之內閉目修行,哪知一人竟然突破本派重重守護闖入洞內擾我修習。這事倘若擱在往日,以爹爹的脾氣必要騰空而起,一掌將他擊死方能後快,哪知此人輕功異常了得,我撲了幾次之後竟然未沾到了一根毫毛。那人見我擒不著他,戲耍我幾番便想逃走。我一見這種情形心想這要放他出去吹牛,我郭沛天還焉有面子?急火攻心之下我便也不顧其他尾隨在後,我倆片刻不停直跑了四天三夜,他才在此山底下急急停住。
他兩腳交替踩踏,順著山石直飛上這個平臺,而我也依照他的模樣如法炮製跟在他的身後。豈不知這乃是他給我下的一個圈套:我的動作比他稍微慢些,待他飄落在平臺上時,我還在半空中翻騰。利用這個時差,他取出鬼頭小刀向我就是一攻,我心中暗叫不好,慌亂之中急忙側轉身位閃躲,這時說來也巧:或許他也怕用力過大跌下山去,那一刀竟然扎進我的腋窩,沒有造成任何傷害。我當然不能浪費這個寶貴的機會,藉著這份幸運,我用左臂夾住刀刃,借力使力向下一拽換取了自己上升的衝力。爹爹當時憤恨有加,使用的力氣可能稍為大了一點,此人在平臺之上站立不穩,大頭朝下便栽了下去——習武之人最怕這種四邊皆空的情況,因為沒有東西接觸,縱然有再大的力道沒法施展出來,那人也不例外,在空中翻著筋斗,大頭觸地撞死在山岩之上。至此,這塊兒寶地也被爹爹發現,所以近十年來,我也一直沒有再現江湖,只把行蹤告訴了幾個要好的師兄師弟。
到這伊始,我只把山洞當成閉目修習的聖地,直到一年之後我才發現了那道通向花圃和小徑的暗門。至此,我萬分後悔自己在一年之前錯手殺了那個高人——他可能是這個山洞的主人,說不準這間花圃和這眼大湖也與他有關。如今那人死了,什麼都已問不出來,面對無盡的疑問和寂寞,凡事我只能親自去探才行。後來我在湖畔的石縫之中發現了絕跡江湖已久的奇藥‘血紅花’,服食之後,內力固然提升了一個層次,但因為渾身燥熱難耐,我也只能跳入這潭寒水之中解熱。就在我潛入水中盡情暢遊之時,一個怪物竟然在水底對我襲擊,藉著‘血紅花’的功力,爹爹我我僥倖終於逃出生天,一度再也不敢接近這口大湖。直到後來爹爹的輕功修煉得登峰造極之時,才想到誘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