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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兩件事呢?”
“吳三桂貴為藩王,他的勢力範圍還是與南洋毗鄰的雲南地區,按理說其陵墓內部必然會有大量的西洋機關和蠱毒降頭等惡毒的埋伏,進入他的寢陵的難度很大,甚至不亞於帝王的墓地,入墓人的身家安全得不到保證,這是其一;第二點呢,我分析:李文昌父子絕非善類,孫黃二人此刻又正是急需銀子補充的時期,如果我盜墓成功了,從裡面帶出了大量的珠寶和冥器,這些人在財產的分配上肯定會出現爭鬥,我入墓是有原則的,那大頭一定要分給老百姓,依照他們幾人的個性來講,恐怕把我當槍使可能性更大”。
聞聽此言,眾人不禁點頭讚歎燕叔的深思熟慮,我也在心中暗暗佩服他的處事老道。
“那如果他們要拉你入夥的話,你要怎麼應答呢?”,獨孤璞繼續發問。
“那我就選擇入夥,不過在行動之前有些話得擺在前頭,不管方唯清和孫黃二公他們要如何分配所得,老百姓的那一份都是鐵定不能染指的,我估摸了一下,李文昌父子絕不是什麼好鳥,他們既然肯來摻合,就說明他們手中必定掌握著比較詳細的內情,以這些條件為要挾,我保守地估計了一下:他們至少要分得兩成的紅利才肯罷休;方唯清和孫黃二公倒是賢人君子,不過此時正是革命黨用錢的時候,而且雲南整個全都是他們的勢力範圍,此外我入墓的軍火需求也要靠他們支援,沒有五成的利潤恐怕填不飽他們的肚子,其餘就只有三成了,這三成如果不受到盤剝的話,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這麼說你是傾向於去盜墓了?”
“沒錯,剛才我把事情的成破厲害考慮了個遍,我們現在還是要依靠方唯清,如果我不給他帶來鉅額的利益,我們有什麼資格去向他邀功呢?況且即使我們得到了軍火,以後回到關東也免不了血雨腥風的,我在雲南這一回就當是練練手了,還能給百姓謀來一些補貼,何樂而不為呢?”
聽了燕叔的回答,我不禁在心中暗挑大指稱讚,這才是真男兒,真丈夫呢。長話短說,眾人不能無限期地整理內務,梳洗了小半個時辰之後,一干人等就離開了廂房直奔前跨院兒正廳去了。我在關東曾經為四爺的桌上貴賓,加上小時在京城的闊綽生活,可以說我不少見市面,可方唯清的這個大廳還是讓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別看在外面看不出什麼門道來,但進入屋子的內部就會被一股濃郁的異域風情所打動,從天棚到地面,大到穹頂的裝飾,小到嵌在牆裡的飾物,無不體現著一股雄奇瑰美的氣息來。
“知焉,你是這裡的主人,來,請你的兩位長輩入座吧”,我的岳母大人今天第一次發話。
“好的,我肯定會把兩位舅舅伺候得好,岳父岳母您二老就放心吧”,我微笑著應答。
我一邊安排著燕叔,獨孤璞落座,一邊用餘光向兩側打量著:我們眼前是一張法蘭西風格的長條石板桌子,玉質的桌面光亮可鑑,由裡向外散發著一股幽綠的光澤,顯得分外的奢靡和高貴,在主人席上赫然坐著的,正是一家之主,我的老岳父方唯清,在他的下垂首左邊分別是孫中山和黃興兩人,右邊是李文昌父子,含炯坐在我們旁邊。方家的祖籍是山東文登縣,按山東人的規矩,女人不能上桌,所以含琢和老夫人忙活完了就到後宅休息去了。待男人入席已畢,方唯清首先舉起第一杯酒說道:“眾位,在座的沒有一個外人,不是我方家的成員就是我方唯清的朋友,我作為地主,首先提起這第一杯酒,希望大家今天在我這兒喝的盡興,大家隨意,我方某人先乾為敬”
雖然方唯清說了一句“大家隨意”,可他的面子誰都不敢不給,眾人聞聽此言全都把杯中的酒乾了,我也被杯中的烈酒嗆得直喘粗氣。要擱在往日,依著我的性子,我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扔掉手中的酒杯只管夾菜了,可輪在方唯清這兒不行,他是雲南的王,是我回歸關東復興的希望,儘管遭著洋罪,我還是捏著鼻子把場面應了下來,等待著李文昌父子說話。
“鄧兄,幾日不見,別來無恙否?”,事實果不出我所料,還沒等到酒過三巡李文昌就耐不住性子向燕叔搭話了。
“無恙,無恙,勞李老弟你費心了,我就是賤命一條,老天爺總愛偏袒賤命之人,像我這樣的廢物通常都能活得不錯”,燕叔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這種壓抑的場面下,他還能不受拘束地詼諧的本性發揮出來,不愧有大將的風範。
“鄧兄,您說話可真是夠絕的呀,前些天我們可是都看見你的身手了,耍我們跟玩兒似的,您就別再拿我們取樂了,小弟今天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拜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