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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真是讓我猜對了,這就是虛陣的入口,你倆趕快過來吧”
我和夢蓉將信將疑地來到通道邊兒上,我伸出腳輕輕踩了好幾下,果然,不僅連咔嚓聲都沒有了,更沒有什麼暗箭和翻板,見已然沒有了危險,我牽起夢蓉的小手兒就順著通道來到燕叔近前。
“咱不著急下去,先放一放裡面的地氣”,燕叔掏出皮囊喝了口水,索性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草皮上。“在方圓幾十裡的範圍內找一個三尺長寬的洞口,實在是太不容易了。誇張點說,這難度不比大海撈針簡單,可最後還是讓我們給摸著了。天意,天意啊!”,燕叔越說越激動,雙手竟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是啊,老叔,真是太不容易了。可咱們熬到現在,身上啥都沒有,就這麼下去能出來麼?”,夢蓉發問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咱既然都走到這一步,也容不得再退回去了。你們放心,你老叔我再怎麼說也是和陵墓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不說絕境逢生,起碼也能護著你倆平安從裡頭出來。再者說了,咱們身上也不是一無所有。你看,我有槍鏢,你有金蠶,這兩樣都是人擋殺人,鬼擋殺鬼的寶貝,那還有啥好怕的?咱們進去也就是一半天天的光景,只要破了他的法陣,盜了他的金銀咱就回去,絕不在這兒多留”,燕叔說得斬釘截鐵,一臉容不得別人半點的反駁的樣子。
“行了,老叔,您也不能坑我,我就聽您的了”,夢蓉見無法勸通燕叔,就在當面表了態。
“燕叔,我也聽您的”,見夢蓉表態,我也不能顯得太熊。況且往前一步就可能有黃金萬兩等著,八十一拜都拜過了,咋能就因為差這一哆嗦而打退堂鼓呢?
“好,有種兒,帶把兒○1,叔在這兒就不多說了,等出去的時候咱再一起慶功也不遲”,燕叔說完,又打了一根火摺子放在洞口試驗,這次摺子上的火焰已經不再躍動了,看來陳腐在墓中的地氣已經跑得差不多快沒了。
“那洛陽鏟還擱在方唯清家,真是太可惜了”,燕叔用火摺子照了照洞口底下,又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
聞聽此言,我覺得好奇,便把頭探到洞口外觀看一番,只見裡面黑漆漆,又透著一層稍暗綠色,一股蒿子似的腥氣斷斷續續從裡面冒出來。伸手一抓,滿手又扎又黏的感覺。
“那是青苔”,燕叔靜靜地說道,“墓地為了藏風聚水,通常都選擇水脈之上進行建築,地下水在流通時所散出的潮氣滲入除了主墓室的每個角落,所以入口的兩側長滿了膠黏○2的青苔。老青苔死了,新的就附在老一代身上,所以你若有鏟子將它們掀下,定然會看見像樹狀似的年輪 —— 老的長在裡邊,顏色偏黑;新的長在外面,顏色發綠”
燕叔這一番話激起我的興趣來,我遍尋全身也沒找到形似鏟子的工具來,背囊裡除了抬參所剩的兩枚大錢兒之外就沒剩什麼了。燕叔看我著急,就從後腰裡拽出一枚柳葉飛鏢,用刃角的尖刺割了一大塊兒擎在手中。我湊過來一看果然不假,只見那青苔果然是分得層次分明,顏色外綠內黑,那形狀厚實得就跟一大塊兒從母豬身上新割下來的大肥肉似的,所不同的是肉往下滴的是鮮紅的血,而從這塊兒青苔頂端往下淌的,是欲斷還連的新綠黏液。
夢蓉瞅見這連湯帶水的青苔一皺眉:“媽呀,這青苔咋生得這麼噁心?老叔,您真沒弄錯?咱一會兒真的就從這個入口進去?”,夢蓉的眼睛都厭惡地擠成了一條縫兒,各應○3地連露在外面的胳膊都起了雞皮疙瘩。
“夢蓉,你就忍忍吧,等會兒跟著我們卷卷褲腿趟過去。墓裡不是什麼人間仙境,那是積攢了幾百年陳腐之氣的潮溼之地,這塊苔蘚地只是一個開頭,墓裡邊還說不定藏著什麼更惡臭的東西呢,你忍忍,等咱出來老叔給你買十套更好的衣服,好不?”。
“嗯”,夢蓉默默地點了點頭,彎腰把褲腿向上挽了挽。我偷眼往她腿上瞄了幾眼,只見她那雪白的小腿兒就像是剛揭了蓋兒蟹青一樣,粉嫩中又不乏白皙,從裡往外透著那麼一股潔淨的氣息,我旋即低頭瞅了瞅自己滿腿的黑毛,吐了口吐沫,又咽了口吐沫。
注:○1帶把兒:北方方言,意為有男子漢氣概,不怕事兒。
○2膠黏:北方方言,意為像膠一樣的黏稠,常用作形容腐爛做一灘的東西
○3各應:東北土話:意為噁心,厭惡。
第九十八章 … 入洞
三人挽好了褲腿,又將腳上的鞋全都提在手中,就沿那個三尺有餘的缺口下去了。燕叔是隊中的先鋒,理所應當走在最前,夢蓉體力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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