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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非玄德也,三國第一的智主,乃是坐隱其後,韜光養晦,蓄勢待發,不用兵戈便能奪取天下的司馬懿。三國的魅力,除了紛紜登場的武將之外,更大的,是隱藏在其中的為人之道,為官之道,為王之道。這坐山觀虎鬥就是其中一門最深的學問,而觀虎最重要的,是保持二虎之間的勢力均衡,使得一方在戰勝對手之後,沒有還手之力,等觀獵之人從一下山,便可輕鬆收場,這才是此計運用的極致。燕叔開槍擊斃受傷的白鯊,也正是人為干預了鬥爭,最大限度保持了魷鯊之間勢力的均衡。
白鯊見到自己的夥伴被燕叔擊斃,甚感憤怒,掉頭就要攻擊鐵船。得意的巨魷哪能輕易答應,一個縮身就橫在了白鯊面前,一場惡戰爆發在即。 首發燕叔見狀,連忙帶我回到船艙,吩咐含炯和獨孤璞趕快取出木槳偷偷插入到水中伺機逃跑 —— 他擔心魷鯊一會兒殺紅了眼,把鐵船撞翻。
除了燕叔之外,其他人都沒出過海。船老闆一死,這掌舵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燕叔身上。燕叔簡單地給我們分了工:我負責在桅杆上的瞭望臺上觀察外面的情況、燕叔和含炯一左一右等待號令準備划槳。一切安排就緒,燕叔操控輪盤轉舵,我爬上瞭望臺開始指揮方向。
說實話,我對燕叔的分工是既怕又愛:桅杆是全船的最高點,一旦鐵船再次被撞,瞭望臺的搖晃幅度是最大的,被甩下去的可能很大;但同時,奇景總在險處,好奇心又驅遣我儘快目睹魷鯊大戰的奇觀。我手搭涼棚向身下觀瞧,不遠處的戰鬥已經悄無聲息地開始了,兩隻猛獸你來我往的試探著,誰都沒敢真正攻擊。我知道,二虎相鬥,必有一傷,試探只是暫時的。於是我趁它們佯攻的間隙,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環顧一圈兒之後,我發現,在西南角離這十里多遠地方,有一小塊兒突起的地面,長寬大概都有二里左右,上面有海鳥來來去去,綠意分外盎然。除此之外,島上還有幾棵大樹,雖然數量不多,但高度卻可稱參天,估計是受了海鳥分辨滋養的緣故。於是我伸手一指西南邊方向,燕叔在掌舵室裡心領神會,撥轉舵盤,鐵船朝小島開去。
尋到了小島之後,我的所有精力又轉回到魷鯊爭鬥上邊。經過一番試探之後,它倆已經不再生澀,全都放開了手腳全力攻擊對方。鯊魚主要靠撞,靠咬,靠它衝擊的巨大力度;巨魷主要靠躲,抽個冷子把鞭子似的觸手抽到鯊魚的背上,鞭子每每起落,鯊魚的身體上都多出一道血紅的口子。巨魷仗著變向靈活,在強壯的鯊魚面前沒有吃到什麼虧,反而佔了不少便宜。
獨孤璞和含炯配合著燕叔轉舵,奮力搖槳,小船藉著風勢,搖搖晃晃奔向了小島駛去。再看那邊兒,戰鬥已經升級:鯊魚攻擊不到對手,愈戰愈火,突然暴怒起來,穿行的速度加快了不只一個檔次。混亂之中,它果然有所斬獲,尖利的巨齒咬斷了魷魚的一隻觸手。魷魚吃了悶虧,見形勢不妙就想逃走。白鯊橫在面前不肯讓路,巨魷虛晃一爪,掉頭就朝相反的方向逃去。而這方向,正是我們行船的目的地——小島。
翻回頭再說我們。小船行的雖快,但也敵不過巨魷和白鯊的遊行速度,漸漸地,魚與船之間的距離被拉得越來越近。我看在眼裡,急在心中,朝下邊大喊,要含炯他們加快速度,一定要搶在巨魷和白鯊之前抵岸登陸。含炯和獨孤璞拼上了吃奶的力氣,坐在槳臺上狂搖也沒有什麼效果。我見形勢危急,也沒心思呆在桅杆上繼續看熱鬧,便雙手抓住桅杆,雙腳一夾,從頂上順了下來。下到甲板上,我換下了疲憊的獨孤璞,與含炯發力搖槳。儘管我們拼了命的划行,可距離仍然在不斷拉近。好在巨魷為了躲避攻擊常常不走直線,引得白鯊也緊隨其後,緩解了船上的險情。
當小船勉強靠岸的同時,後邊的魷鯊也緊隨而至。我們顧不得其他,紛紛從船上快步上岸。燕叔不愧是老江湖,什麼時候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危急時刻,臨走還不忘拎上裝有子彈的小盒兒,除了梭子之外,他又取了一根繩子,上岸把船栓在樹上,使之不能被巨浪衝走。巨魷在後邊被白鯊追趕,慌不擇路,一見鐵船橫在前頭,也躲閃不及,便下意識地把剩下的五六隻爪子全都搭到了船上,吸盤一吸,身子一提,像毛蟲似的拱上了船。白鯊當然不肯答應,在後邊死命地撞擊鐵船,小船被鯊魚撞得搖搖欲墜,剩下的最後幾隻鵪鶉隨著籠子一股腦全都墜入海中。白鯊見狀暫時放掉了巨魷,對鐵籠連撞帶咬,少頃鐵籠被撕碎,白鯊吞食掉不少鵪鶉。
巨魷藉著這個機會,以鐵船為跳板,竟然登上岸來。包括燕叔在內,所有人都沒料到,這個深海巨物竟然有直立行走的能力,面對著眼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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