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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需要深厚的功底和不凡的手法,有這種本事的高手,誰不去京城吃金喝銀?
老闆拄著腦袋苦苦思考,不知如何是好。良久,他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直起身子,對獨孤璞說道:“我決定了。這塊玉,就由你來盤”。獨孤璞根本沒料到他能說出此話,本以為自己隨便給他推薦一個京城的舊友,使商行老闆欠下一個人情,利用自己的交際圈,幫著在蓬萊的船伕中挑選一個肯去雲南又能勝任的舵手,酒樓這趟就算不虛此行了。沒想到老闆竟然沒頭沒腦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一下把獨孤璞造楞了。
燕叔忙出來解圍:“老弟,之前哥哥不是和你說了,我們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趕到雲南,否則就會丟了買賣,鬧一個人財兩空”
“沒錯,哥哥,我沒忘記這件事情”,商行老闆確定地說。
“可即使以最快的速度武盤這塊玉佩,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的行程等不起人”,獨孤璞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我有一個既能讓你們按時出行,有不耽誤盤養玉佩的好主意”
“莫非老弟是想把玉佩寄存在我們這兒?”,燕叔接道。
“非也非也,老弟的意思,是隨諸位同行,給大夥當一個航行的舵手”
眾人聞聽,無不驚訝,四個人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個遍,把他瞅得毛楞楞的,忙問:“諸位可有什麼疑問,為何這樣瞅著小老兒?”。
燕叔邊笑邊答:“我們的確是想託老弟幫我們尋一個肯去雲南的稱職舵手。不過……”。
“不過怎麼看,也不應該是我吧”,老闆自嘲地笑道。這時他的酒醒了一半,臉上顯得很不服氣的表情,故意提高嗓子說道:“我們萍水相逢,諒眾位也不會知道小老兒年輕時的事蹟有多風光,江湖上的綽號是什麼:我自從十歲就開始隨父親出海,歷練了一身搖船使舵的本事,二十歲的時候,不吹牛的說,是蓬萊舵手業中的頭把交椅。為了營生,我獨自下過西洋,到過倭國,三十歲以後不知在海上給德國大鼻子跑過多少趟運輸,從未出過任何意外,這才在蓬萊島上有了如此名望,當時江湖上送了我一個綽號,叫做‘小白鰱’。直到前幾年我跨過不惑之年,心力憔悴,慢慢變得不愛動彈,才藉著和大鼻子的關係,在島上開起了中德貿易商行”。
燕叔聞聽,眼光一亮。倘若事情真如他所說,那我們這回就算是白撿了一匹免費勞力,技術又好,又肯跟著我們去雲南,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擱誰都得偷著樂?於是連忙問道:“聊了這麼久,還不知老弟如何稱呼?”,商行老闆大嘴一咧,笑道:“小弟姓徐,名友致。但不知二位哥哥如何稱呼?”。
燕叔和獨孤璞交換了一個眼神,互相徵求了意見。考慮到蓬萊地理偏僻,朝廷無論有多精明,也斷然不會預料到,我們能夠逆著去往雲南的路線,反著跑到蓬萊。於是燕叔把心放下,如實說了真話:“我叫鄧寵,江湖人稱‘一隻燕’,你如果願意,以後就叫我一聲燕兄;這位是我的妻弟,名叫獨孤璞,是京津一帶有名的老學究,在玉器界是相當有名望的;旁邊兒的年輕人是我兩個朋友的孩子,他們久在天津,閒著無聊,我們就帶著他們出來透透氣兒,遊遊雲南”——燕叔沒有提含炯的身世,方唯清一家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
“哦……”,徐老闆點了點頭,表情非常自然。看樣子他還沒聽過我們的事兒,要不早炸窩了。
“徐老弟,你剛才說曾下過西洋,跑過倭國,肯定積累了不少的經驗,但不知你是否行過雲南”,燕叔挑關鍵的問題首先提問。
“雲南還真沒有去過。一來路程實在太遠;二來雲南周邊走私毒品和販賣軍火的現象太過嚴重,現在不打仗,可能還稍微好點兒,朝廷有精力派兵管管。鴉片戰爭那會兒,誰顧得上誰呀,滿大海里的海盜船比運輸船還多,整天就是打仗,搶物資,有時候海盜之間還要黑吃黑,就這種環境,誰要再敢往那邊兒跑可真是瘋了”。
“那這回你就不怕再遇見海盜?”
“怕,我怎麼不怕呀。不過這塊兒玉佩要真能盤出來,我死也值了。有這一萬兩紋銀,就算自己花不著,能留給子孫,也了結我心中的一個心願,年輕的時候啊,我動輒一年半年不回家,沒短了讓老婆孩子受苦,有這一萬兩留給他們娘門幾個,我死也就能瞑目啦。往最壞處說,即使咱真遇上海盜,我也不怕,我庫裡還藏著德軍不少的制式裝備,如果裝備到鐵船上,一般的小股匪徒還真不是咱的對手”,說到這裡,徐老闆臉上浮現出一絲壞笑。
“呦,敢情你還和我們藏著一手呢,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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