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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肉乾解解饞。所以當大白糯米糰子擺在眼前的時候,心裡不免有點兒失望。再加上沒有碗筷,弄的我都快沒有食慾了。含琢見我的窘態笑著說道:“怎麼?不合你大公子的口味了?你先對付兩天,等過兩天到了家我再天天好酒好肉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我尷尬地笑了笑接道:“的確是太長時間沒沾油腥了,肚子裡空撈撈的”。含琢繼續說道:“吃吧,這糯米糰子都是今天新做的,雲南人不吃隔夜米,明天你想吃也吃不到了”。我點應允,剛想伸手吃飯,卻發現沒有筷子,一時不知道如何進食,含琢一手掩著嘴笑,一手把一個糯米糰子塞到我的大手上,告訴我說:“你真是個呆子,食糯米不用筷子,直接用手”。
用過晚飯之後,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坐在外面暖風拂面的感覺讓人特別舒心愜意。趁著這個工夫,老鄉和他的兒子把車裡的毛氈子拿了出來,鋪在溝子裡面的平地上。車裡空間有限,只能容得兩個成人平躺的地方,出於對客人的禮讓,老鄉要帶著兒子一起在外面睡。我一聽這哪兒能行,本來人家駕著車馬送我們回家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們要是再讓他爺倆睡在外面就簡直就太不是人了。經過一陣謙讓,一行人終於做出決定:含炯陪著含琢在前車睡。景頗族老鄉和獨孤璞在後車。我和燕叔以及老鄉的兒子在外邊打地鋪。
月亮漸漸升上了天空,耳邊也只剩下了幾種秋蟲子製造的莫名響聲。大夥在糯米糰子和催眠曲的作用下腦子都開始發沉,慢慢地進入了夢鄉。我在被窩假寐,牙齒卻緊緊咬著舌頭尖兒,把一陣陣來襲的睡意逐一地打發走。我知道燕叔白天的那個眼神是讓我在大家睡著了之後行動的,我要是睡著了,不僅會耽誤事兒而且還可能著涼中風,那樣的話就真的太划不來了。
不出所料,大約有半個時辰,燕叔果然從被窩裡鑽了出來,藉著穿衣服的機會朝我這邊揮揮手,我也朝燕叔的方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睡著。不大一會兒,我倆穿好了衣服,一齊奔後面的小樹林而去,臨走時燕叔特意看了看躺在他旁邊的景頗族老鄉的兒子,他睡得很熟,根本沒有察覺。
我倆一起順著小樹林向前走了一里多遠,見後面沒人跟蹤才停了下來。談話的內容不外乎是見到方唯清之後如何應答,如何編造理由去向他詢問和索要軍火,以及如何讓他放我們由陸路回到關東去。叔侄倆在小樹林裡談了有半個時辰,基本定下了所有的應對措施,正要打算回去,突然見到對面火光一閃,彷彿有人影晃動。燕叔出於職業敏感,一把將我身子壓低,兩人匐在草叢中一齊定睛朝對面觀看。
第五十八章初試
只見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對青年男女,男的身材健碩,頭頂扎著一方青巾,身穿一件無領對襟兒小袖布衫,女的體形修長,身穿五彩的窄袖短衣和筒裙,身上斜跨著一個紅黃相間的挎包,看模樣應該是一對戀人。在他倆的外面是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藉著月光和火把的光亮能夠看得出所有人的臉上都泛著一股淫笑,為首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矬子,手裡端著一把閃閃發亮的手槍,正咧著嘴囂張地把槍口頂著小夥子的腦門上。
我和燕叔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我們這是遇見了一夥兒地頭蛇。依照燕叔嫉惡如仇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眼瞅著這種惡事在眼前發生的,但是對方人數不少,況且每個人手裡全都有槍,一旦貿然行事,後果也將不可收拾。正當我躊躇不定的時候,燕叔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把從腰帶子裡頭掏出駁殼槍,噼噼啪啪地朝天上放了三四響向他們警示。對面的人堆裡瞬間就亂了營,那個矬子以為是自己手下的槍走了火,抱著腦袋把屁股朝天撅得老高。燕叔趁亂一縱身越過之間的通道,走近對面的林子裡去,我知道自己手無寸鐵,去了也是平添累贅,索性就伏在草叢裡觀察形勢。
矬子撅著屁股挺了一會兒,見沒了動靜就抬起頭向四周打量。這一抬頭不要緊,只見燕叔像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提著把槍立在眼前。差點兒把他嚇得尿了褲子,急忙向後撤步,一個不留神還絆倒一塊兒石頭上,摔了一個四仰八叉。他手下的幾個打手也被嚇的一驚,但這幾個人顯然比矬子見過世面,只是稍微一愣,就齊刷刷地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燕叔。矬子見自己人掌控了局面,索性從地面爬了起來,提著槍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見來人只有一個乾巴老頭兒,就把心放了下來。剛才他跌倒時,也不知手下誰憋不住竟然笑了出來,弄的矬子的臉就像破門鏈子一樣的掛不住。
“你這個老雜毛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矬子出言不遜,我在旁邊一聽就知道這肯定又是一個挖絕戶墳踹寡婦門的敗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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