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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會忘了北薊與我荊家的深仇大恨嗎?”
寧覺非無可奈何地搖頭:“大哥,你何苦如此?”
荊無雙凜然道:“賢弟,荊家代代皆為良將,大部分都是戰死沙場。愚兄幼承家訓,便是捨身為國,忠君愛民。如今別說只是出使北薊,便是北薊以你為質,要換愚兄這條性命,愚兄也會毫不猶豫。”
寧覺非聽著,心裡真是萬分的為難。南楚他是絕不想回去的,但荊無雙卻是他來到這個世上的第一個朋友。除了雲深外,荊無雙待他也是情深意重,就像寒冷黑夜中的一團篝火,那一點溫暖,一點光明,漸漸給予他在這世上生存的依據。他當初毅然決然地離開燕屏關,就是不希望有人因為他而去逼迫荊無雙,但他卻低估了荊無雙本人對國家的忠誠。
如今,薊都離燕屏關千里之遙,路上隨時可以出現任何危險,而荊無雙卻只帶了三千名士兵護衛,有一半還是步兵。不但北薊要取荊無雙的性命易如反掌,便是那獨孤及攜帶與“烈火”極其相似的赤龍和大批形容剽悍的隨從來到這裡,只怕也不會如他所說的那麼簡單。
寧覺非想著,不由得又嘆了口氣:“大哥,此事你容我好好想想。”
荊無雙開心地笑了起來:“好,賢弟不必煩惱,有什麼問題,咱們都好商量。今日天色已晚,賢弟就別回去了。”
第二十九章
吃完早餐,荊無雙將寧覺非送出驛館,很是遺憾地說:“賢弟,今天北薊皇帝澹臺牧要召見南楚使臣,還要在宮中賜宴,愚兄就不能陪你了。明日北薊回禮,要與我交割。過了這兩日,賢弟再來看望愚兄好嗎?”
寧覺非便點頭:“好。”
荊無雙扶著他的肩,輕輕拍了拍,溫和地道:“賢弟,再過五日,愚兄便要返回南楚了。賢弟好好想想,到時候與我回去吧。”
寧覺非只是微笑:“大哥,我答應你,一定好好考慮。”
荊無雙便笑著點頭,目送他離去。
寧覺非騎上馬,很快便回到了國師府。府中的幾個大丫鬟知道他回來,都跑來圍著他,嘰嘰喳喳地向他詢問奪金章的過程。他便與她們謙遜了幾句,又開了兩句玩笑,問她們怎麼不去賽馬節上看看有無心上人。幾個丫鬟卻是性子潑辣,也不示弱,反問他在賽馬節上可有什麼美人兒瞧上了他。寧覺非只說得幾句便甘拜下風。前世他便說不過部隊裡的女兵,除了正式的工作時間她們會下級服從上級之外,業餘時間裡便連電話兵、衛生員都會叫他“娃娃司令”,讓他哭笑不得。
招架不住,便且戰且退,他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安靜下來之後,他便認真思索起來。
在他心裡,從來都沒考慮過要為南楚朝廷效力,但荊無雙此次不顧性命地跑來找他,他又實在是不能不管。
他用手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先冷靜下來,好好合計合計。
首先,看看憑荊無雙現在的力量能否安全回到燕屏關。
他左右看看,不耐煩用毛筆,索性來到院中,在花園裡撿了根短樹枝,在泥地上划起來。
從燕屏關到薊都,沿途的地形仍然記在他的腦子裡。他慢慢地回憶著,找出了最佳伏擊地點,共有六處,草原上兩處,靠近燕屏關的山中有四處。
他邊划著地形圖邊想著,如果自己要伏擊荊無雙,需要多少人,用什麼樣的計劃。等想完,他捂著臉,無聲地笑了起來。他只需要十個人,便可以殺掉荊無雙和淳于朝。若用狙擊手,只怕五個人就足夠了。當然,前提是這些人都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部下。
如果是北薊或者西武的人呢?他又開始計劃進攻路線。這兩個國家中,能使強弓硬弩的人實在不少。若派出這樣的弓箭手三百人,箭下如雨,打他們個冷不防,緊接著便用輕騎兵快馬衝擊……應該怎麼防?若是先派出偵騎偵察,及時示警,再以運貨的車輛組成圓陣擋箭,用弓箭射殺來襲的騎兵……若是偵騎被敵人暗殺,未能示警,走入了敵人的埋伏圈,又怎麼辦?……規定偵騎每隔一刻以響箭為訊號,定時聯絡?可那會驚動敵人,讓埋伏的敵人得知偵騎的行蹤,從而隱藏更深,偵騎卻又偵察不到……
他就這樣自己攻又自己守,不斷地在地上划著,又撿來一大堆碎石子,擺出兩邊的陣式,來回移動,演習著各種可能。
最後,得出結論,至少有兩處地方,若遇突襲,很難逃生。荊無雙一行數千人中,恐怕只有他一個人有能力獨自殺出重圍,但別的人多半無一倖免。
接著,他又開始琢磨,若是大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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