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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槍法使完,四周皆是喝彩聲,站在旁邊的那幾個軍官和淳于朝都是鼓掌叫好。寧覺非笑著,站在那兒沒動。
荊無雙看著他,忽然笑道:“賢弟,你也來,咱們練練?”
寧覺非搖了搖頭:“大哥,若論這種於千軍萬馬中衝殺用的招數,我可是遠不及你。我練的是近身殺人之術。我們兩人的路子截然不同。”
荊無雙卻是不信:“賢弟,當日你單騎衝入獨孤及萬軍之中,用的難道不是衝殺招數?”
寧覺非笑道:“大哥,我是說我用的並沒有成套的招式,像你這樣有一套完整的槍法。我練的就是一招致敵,與敵人只拼生死,不分輸贏。所以,我們不能比。”
別說荊無雙聽得躍躍欲試,便是其他人聽了也是心癢難騷,紛紛鼓動他與荊無雙比試一番。
寧覺非卻只是搖頭。他自從加入特種部隊之後,那種觀念便艱深蒂固,不許好勇鬥狠,不得多管閒事,不準在日常生活中顯擺招搖,等等。過去,連他母親和妻子都從不知道他在部隊裡到底是做什麼的,直到他升任司令官,才算是有了一點概念,卻也知曉得並不具體。直到現在,雖然換了一個時代,換了一個身體,但他的觀念卻依然沒變。
荊無雙見他不願,便不再強求,臉上雖仍笑著,卻看得出來有些不開心。
寧覺非想了想,忽然道:“大哥,若是正面相對,我定不是你對手。要不這樣吧,我來偷襲你,你看看能否抵擋?”
荊無雙立刻笑著點頭,旁邊諸人也都鼓譟起來。
寧覺非也脫了身上的長衫,只穿著裡面的白色絲衣,扎著銀色腰帶,很是耀眼。他自己覺得好笑,這身打扮,只適合在冰雪地域偷襲對方,不然只要一出現便被人瞧見了。
荊無雙認真地問他:“賢弟,需要我怎麼做,你再來偷襲?”
寧覺非失笑,慢吞吞地向他走去:“其實也不用怎麼做,偷襲是無處不在的,譬如……”
大家看他慢條斯理地講解,便都不疑有他,便在這時,他卻忽然發動,飛身躍上,右手刀已抵住了荊無雙的心窩。
荊無雙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被制住。寧覺非手中的刀並未出鞘,否則他必死無疑。
周圍忽然鴉雀無聲,大家臉上的笑容均在瞬間凝住。
寧覺非已收手退後,聲音溫和地道:“這只是其中一種。有人假扮自己人,讓你不防備。”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裡想起了那匹紅馬,赤龍。
荊無雙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眼裡有些驚異。寧覺非卻轉過頭來,對他一笑。
這一下午,寧覺非以各種方式偷襲了他十次,荊無雙便“死”了十次。不過,到後面幾次,他已能迅速反應,並提槍反擊,但寧覺非身法怪異,出刀極速,每次不是刺中他的咽喉,便是擊中他的心臟。
到得晚餐時分,寧覺非便罷手不再出擊。荊無雙已滿身大汗,將槍交給了陸儼,邊用汗巾擦汗便與寧覺非往飯廳走去。他笑道:“賢弟,你出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為我平生僅見,簡直不似人力可為,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
寧覺非淡淡地道:“每天出刀一千次,一年以後,誰都可以有這麼快。”
“一千次?”荊無雙輕聲重複道,卻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賢弟,你的毅力,實非常人可比。”
淳于朝一直避在角落,勉強裝作隨從,這時再也忍耐不住,跑上前來與他們同行。他好奇地問道:“覺非,像你這樣的本事,那殺人一定很容易吧?”
“是啊。”寧覺非看了他一眼,溫和地答道。“如果我要殺一個人,無論他躲在哪裡,我都能夠找到,無論他身邊有多少人保護,我都能夠殺了他。”
淳于朝聽著他和顏悅色地說出這番話,卻忽然打了個寒噤,一時臉色都變了。
寧覺非依然和藹地笑著,輕聲說:“醇王爺請放心,只要他們別再來惹我,我就不會動殺機。而且,醇王爺一直對我不錯,大丈夫恩怨分明,我是絕不會傷你的。”
他的聲音極低,十分柔和。淳于朝聽了,臉上這才回過顏色來,對他笑了笑,心裡慶幸不已。當日他對那個漂亮而冷漠的男孩子其實也是起了念頭的,只是自幼好讀書,深受倫理道德的薰陶,不願強迫對方,這才一直以禮相待。倒沒想到,昔日強迫自己守禮,反而在以後逃過一劫。今日面對寧覺非,他是眾兄弟中最坦蕩的。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荊無雙邀寧覺非一起出去散步。寧覺非不但欣然同意,而且興致勃勃地要當他的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