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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將景王和鐵虎將軍救回,便是寧先生。”
寧覺非知道他們在燕屏關的探子早已將訊息傳回,因此也不掩飾,點頭道:“是。”
雲深對他深鞠一躬:“先生救人,卻未傷我北薊一人,雲深感謝先生。”
澹臺牧也正容道:“是,我軍中諸將每提起先生來去自如,卻始終未傷我一兵一卒,都十分感佩。”
寧覺非十分禮貌地回了一禮:“我是救人,又不是殺人。絕不濫殺無辜,這是寧某為人的原則,陛下和國師不必客氣。”
澹臺牧大聲叫好,便與寧覺非痛痛快快地喝了幾碗。
雲深這才笑道:“寧先生既是想來北薊逛逛,那便是我北薊的貴客,雲深身為國師,自當相陪。寧先生可願隨雲深去往薊都一遊?”他的聲音十分溫柔,沒有半分霸氣,委婉的口氣讓人心裡感到十分熨貼。
寧覺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滿臉誠懇的澹臺牧,一時沒有吭聲。
雲深看著他,溫和地笑著說道:“寧先生,陛下與雲深誠意相邀,絕無惡意,更絕不會勉強先生做不願做之事,如有虛言,天誅地滅。”
澹臺牧立刻接道:“正是。”
寧覺非見他倆忽發重誓,倒有些措手不及,立刻拱手道:“陛下和國師言重了,寧某決無相疑之意,只是思慮國師公務繁忙,寧某不便打擾。既如此,我便隨國師去瞧瞧薊都盛景。”
澹臺牧一聽,不由得大喜,豪爽地一舉酒碗:“好,寧先生願入北薊,澹臺掃榻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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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騎在馬上,寧覺非與雲深在大路上悠閒地往前走著,身後是護衛他們的千名騎兵。
當時,寧覺非隨同他們下崖,便受到了北薊將領的熱烈歡迎。那些粗豪的漢子已經對他神不知鬼不覺地自萬軍包圍中救出淳于翰和遊虎的舉動心生欽佩之意,後來又見識了他的騎術與膽量,此時雖看他生得標緻,顯得瘦削文弱,卻無半分輕視。
大家在軍中歡鬧了兩日,澹臺牧命大軍重新出發,再攻燕北七郡。雲深便邀寧覺非與他一同先回薊都。
寧覺非也不願在這裡左右為難,自是欣然同意。
薊都與燕北七郡有千里之遙,他們每日裡往往只走上百餘里。雲深常會帶他離開大路,到處去看風景,有些難得一見的美景令寧覺非大開眼界,嘖嘖稱奇。每到這個時候,這位一臉好奇的人看在雲深眼裡,也就是個漂亮單純的孩子。他總是微笑著看著這個有著一身絕技的奇特的人忽然變成了無憂無慮的小孩。
走到第三天,他們出了這條山脈。展現在寧覺非眼前的,是繁花似錦的萬里草原。有蝴蝶和小鳥不斷從他眼前飛過,帶著芬芳的風迎面撲來,令他心曠神怡。就連“烈火”,也是興奮得直噴響鼻。
雲深看著寧覺非清亮的眼中飛濺出的陶醉,在一旁溫言問道:“想不想跑跑馬?”
寧覺非點了點頭。
“那就來吧。”說著,他一揮鞭子,抽在了自己的白馬身上。
他騎著的“白雪”也是一匹良駒,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與渾身火紅的“烈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被他鞭策著,四蹄翻飛,便衝了出去。
寧覺非輕輕一帶韁繩,“烈火”緊隨其後,也飛奔起來。
那千名騎兵都帶著笑,一邊大聲吆喝著助興,一邊跟在後面策馬狂奔。
草原上不時閃過一頂帳篷,有牧民在其間擠奶或煮茶,這時無不對他們含笑揮手。
寧覺非看著這靜謐安詳的一切,本無爭勝之心,但“烈火”卻好勝心大起,如箭離弦般越跑越快。
前面的“白雪”也不示弱,馬尾在風中揚起,幾乎成了一條直線。
終於,“烈火”超過了“白雪”,最先奔上了前面的一座小丘。
雲深奔上山後,與寧覺非並肩而立,看著四周的大好河山,不由得感慨萬千。
寧覺非笑道:“我一直以為,北方的馬背民族總是在秋高馬肥時南攻,春暖花開時北撤,現在看來竟是不對。”
雲深卻笑著說:“不,你的想法是對的。秋天馬長得最好,最適宜長途奔襲,待攻到南部有大河相阻之地時,已是冬季,正可趁冰封時渡河。到得春天,冰化了,我北方男兒不習水性,馬也瘦了,因此便得撤回。不過,今年初春的這一次進攻是我們特意計劃的。一是西武被你的一把火燒得國力大傷,對我國的威脅大大減輕,所以我們可以集中力量南侵,二是……”他忽然住了口,轉頭看向一邊,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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