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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覺非眼疾手快,手上一提韁繩,身子往上一長,“烈火”騰空而起,竟然將相距不近的兩道絆馬索一起躍過。
寧覺非根本不回頭檢視,一邊催馬向前急馳,一邊迅速檢視著兩邊的地形。
這時,身後傳來了兩聲沉悶的號角聲,接著,前面也有號角聲響應。
寧覺非略略一看前方,便當機立斷,拉馬往一旁的山中躥去。
前面,澹臺牧正率軍重回燕行關,這時忽然聽到號角的召喚,接著轉頭便看到了那匹馬,並且也看見了馬上還有一個人,於是更不打話,撥馬便追了過來。
那在道上使絆馬索的幾個士兵一見是他,立刻俯伏在地,大聲報告:“陛下,我們遠遠地看見那匹紅馬甚是神駿不凡,便想擒住了獻給陛下,不過,因事起倉促,只來得及拉了兩道絆馬索,卻給它逃了。”
澹臺牧不及細問,只對後面一揚手:“追。”
千軍萬馬便衝進了山中,朝著紅馬逃逸的方向追去。
寧覺非雖是早行了片刻,但因不熟此處地形,在林中迂迴繞了一段,這才上到山頂。此山不高,山樑上卻沒有樹木,很是平坦。寧覺非便索性不藏不躲,只是催馬急馳,在山樑上飛奔。
澹臺牧一馬當先,卻是緊追不捨。
在他後面,只有十餘名將領和他的數百名親兵才有好馬和精湛的騎術,勉強能夠跟上。
寧覺非下了這座山,又奔上前面一座更高的山,百忙中回頭一望,不由得好笑。很像賽馬啊,過癮。
這時,後面的追兵已看清楚了他的南楚裝束,有將領大叫道:“那是南朝探子,放箭。”
澹臺牧卻沉聲喝道:“不許放箭,捉活的。”
寧覺非一聽,縱聲長笑,清亮豪邁的笑聲在山嶺間不斷迴盪,久久不息。
澹臺牧凝神看著前方,自言自語道:“不料南楚竟有此等人物。”
他身後的一位將軍道:“陛下,他是往山頂上去的。那裡便是有名的鷹愁澗,他定會無路可走。”
澹臺牧邊追邊點頭:“好,務必生擒。”
後面的數百名北薊將士立刻應道:“是。”
寧覺非騎著“烈火”,往山上一路狂奔,直覺得痛快淋漓,全沒將身後的追兵放在眼裡。
待得順著山勢劃過一個圓弧,將到山頂時,他已看到前面無路,與對山之間有一道萬丈深淵相隔。一瞥眼間,他便大致估出兩山的距離。掂量了一下,他回手一拍馬臀,笑道:“‘烈火’,衝過去,你一定行的。”
“烈火”長嘶一聲,早已跑得興發,四蹄生風,越來越快,到得崖邊,它沒有絲毫猶豫,便騰身而起,如一道驚虹劃過長空,隨即穩穩地落到對面。
寧覺非早已將渾身肌肉繃緊,雖伏在“烈火”背上,卻是身輕如燕。待得“烈火”腳踏實地,他輕輕勒了一下馬韁,容“烈火”又跑了一小段距離,這才停下,將馬徐徐帶回。
一人一馬便挺立在崖邊,充滿挑釁地望向對岸。
澹臺牧和他身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那道破空飛越的紅色閃電,真是有著令人驚豔的風姿。他們奔到崖邊,卻不由得齊齊勒馬,都沒有把握越過這麼遠的距離。
澹臺牧立馬崖邊,沉沉地看著深淵那邊的人與馬。
只見那紅馬氣定神閒,斜斜地睨著他胯下的追風駒,竟彷彿面帶嘲諷,大為不屑。那追風駒頓時焦躁起來。澹臺牧只得奮力勒住,才讓它稍稍平息一點。
那馬上的人非常年輕,身著普通的銀灰色夾袍,氣勢卻猶如獵豹一般。烏髮隨意一紮,披在腦後,又顯得很是瀟灑。正對著他的那張臉如玉一般完美無暇,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全是笑意,大有“有種你就過來”之意。
澹臺牧忽然心頭一熱,回身道:“讓開。”
眾將全都明白他的意思,顯然他想退回去,然後再衝過來,最後縱馬跳過去。
大家全都心意相通,擋在他面前寸步不讓。“陛下三思。”眾人齊聲道。
寧覺非看對方那騎在黑色駿馬之上的人頭戴羽冠,身穿金甲,本就覺得此人身份必非常人,此時聽到大家叫他“陛下”,自然便明白了,此人便是北薊皇帝澹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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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澹臺牧看到手下將領和諸親兵的神情,知道他們不會讓自己冒此奇險,只得無奈地作罷,轉頭看去,半晌都不知該有何言語。有心結交,對方卻是南楚之人,南北關係早已勢同水火,兩國百姓都從不來往,卻如何與他結交?若說生擒,那已是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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