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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獨孤及大聲宣佈,隨即翻身上馬。
那些人齊聲答應:“是。”
寧覺非帶過烈火來,赤龍卻嘶鳴了一聲,似乎很是不捨。
烈火也頻頻轉頭去看它,眼中滿是依戀。
寧覺非聽說這烈火自小便沒見過父親,倒是很理解它此時的感情,不由得猶豫著,沒有硬拉它離開。
獨孤及看著他道:“兄弟,不如去鮮于氏的大帳,我們好好喝喝酒。”
寧覺非略一思忖便爽快地點頭:“好。”說著,便上馬,與他們疾馳而去。
鮮于氏果然是北薊的三大望族之一,族長的大帳氣勢雄偉,周圍還有數十頂小帳篷,雖是在草原上臨時搭建,卻也像一個寨子一般,應有盡有,熱鬧非凡。
寧覺非跟著獨孤及一路前行,看到的都是笑臉,不過仔細觀察大家的表情,似乎連這裡都很少有人真正知道獨孤及的身份,只知他是族中的顯貴外戚。
獨孤及只對人說寧覺非是他的兄弟,大家也都不問別的,只管端出美酒佳餚相待。這一晚,歌舞醉人,酒香怡人,寧覺非與眾多草原的漢子推杯換盞,又被豪爽的姑娘們逼著學唱祝酒歌,還追著勸酒,笑鬧之中,竟是喝得酩酊大醉。
等到月上中天,眾人大都醉倒,獨孤及也是醉眼朦朧,呢喃道:“兄弟早些休息吧。”便倒在帳中的地毯上,呼呼大睡起來。
寧覺非撐起身,踉蹌著走出帳去。本是內急,待出得帳外,被夜晚的冷風一吹,他已忘了出來的目的。酒勁一陣上衝,不由得低頭大吐特吐。等把積在胃裡的酒肉吐了個乾淨之後,卻是清醒了一些。
他抬起頭來,腦中一片空白,一時已想不起怎麼會身在此處。
“烈火”低低的嘶鳴卻近在耳邊。
迷迷糊糊中,他騎上了馬背。
“烈火”老馬識途,竟穿越草原,奔回了薊都,輕車熟路地回到了國師府,停在了府前。
因寧覺非沒回來,雲深吩咐了家人在門前守候,此時趕緊上前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將他抬回了屋。
雲深惦記著他,本就睡得不熟,此時聽到動靜,便披衣而起。看著寧覺非大醉而歸,他不由得雙眉緊皺,趕緊叫人準備熱水,侍候他洗漱沐浴。
忙亂間,已有人端來釅釅的熱茶。寧覺非正覺渴得厲害,立即大喝了一氣。
家人們將木桶注滿了熱水,便要幫他寬衣。
即使在醉中,寧覺非都似對此類動作十分警覺,立即抬手握住了那雙手,喃喃地道:“滾開,滾開。”
那人的手腕被他大力一握,疼得差點叫起來。
雲深立刻上前,溫言道:“好好好,你先放開他。”
聽到雲深溫柔的聲音,寧覺非安靜了些,雙手便鬆了開來。
雲深知道喝醉了的人重有千鈞,便乾脆叫家人連衣帶人將他扔進了水中。
寧覺非嘻嘻笑道:“游泳嗎?溫水?恆溫游泳池啊?好久沒見到過了……”說著,兩手已在緩緩地划水。
雲深看著他,見他面若桃花,醉眼中波光流轉,唇邊帶著天真的笑意,猶如孩子一般可愛,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他叫家人避出門去,自己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嘴裡輕聲哄著,伸手在水中替寧覺非解下了衣服,隨後拿起毛衣,替他仔細地擦過醉意盎然的臉,擦過勻稱的身體,只覺得他那細膩卻傷痕累累的肌膚下仿若有力量如水銀一般流動,就像一隻小豹子一樣,漂亮而充滿了活力。
等到洗完,雲深使足力氣將他拖出了浴桶,趕緊用乾毛巾替他擦乾身上的水滴。
寧覺非冷得一哆嗦,忽然恢復了幾分清醒。
睜開眼,只見一燈如豆,恍惚地照著一雙溫柔如水的眼睛。
他怔怔地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看著那熟悉的溫情,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流,無比辛酸地輕聲問道:“是你嗎?是你嗎?”
雲深一聽,不由得一愣,抬眼一看,便瞧見了那一雙平日裡水波不興的眼中滿是綿綿不絕的憂傷。他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情不自禁地想先抹去那眼中的悲涼。
他的手剛剛觸到寧覺非的眼睛,忽然腰間一緊,便被沉沉地壓在了床上。
寧覺非緊緊地摟住那溫暖綿軟的身體,將唇壓在了那雙熟悉的眼睛上,喉間一直低低地呢喃道:“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雲深一聽,不由得一愣,抬眼一看,便瞧見了那一雙平日裡水波不興的眼中滿是綿綿不絕的憂傷。他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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