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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翰自是連連點頭:“我當然願意。覺非,我一直都喜歡你,你是知道的。”說到最後,他變得很認真。
寧覺非卻不理會他這句話,只是飛快地換好衣服,將頭髮隨便一紮,便帶上門,走了出去。
淳于翰很是開心,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向他介紹著皇城景觀。
寧覺非大搖大擺地四處瞧了瞧,將地形和南楚守衛的大致情形看了個清清楚楚。
很快便到了中午時分,淳于翰累得再也走不動了,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覺非,我好累,你餓不餓?”
寧覺非這才覺出了飢渴,於是和藹地笑道:“是啊,該吃飯了。那你回去吧,我也回賓館了。”
“不不不。”淳于翰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你跟我一起,到我府裡去吃。”
寧覺非瞧著他那模樣,眼珠一轉,便爽朗地笑道:“好好好,你先放開,便去你府上。”
淳于翰高興地跳了起來,歡呼著放開他的胳膊,卻改而拉住了他的手,便往一旁急步走去。
寧覺非淡淡地笑著,心裡卻在想,不知一直跟著他們的那些人這時會不會發急。
景王府佔地廣闊,規模宏大,與他幾個兄長的府第不相上下,從正門走到正廳便用了一刻鐘的功夫。
自他們剛剛出現在街口,眼尖的侍衛僕從便已經一擁而上,一迭聲地問著安,侍候著他們往裡走去。
在正廳坐下,淳于翰吩咐立即開飯,對管家說:“覺非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去廚下好好叮囑他們,儘管把拿手的好菜給我做上來,若稍有差池,小心他們的狗命。”
“是是。”管家連聲應著,立刻就要出去。
寧覺非一聽便皺起了眉,喝道:“回來。”
那個躬著身剛要出門的管家立即停了步子,回過頭來低頭請示:“不知先生還有何吩咐?”
“四菜一湯便可,不拘什麼都行,不準威脅,廚子也是人。”
淳于翰卻不以為然:“覺非,你跟他們客氣什麼?他們不過是奴才而已。”
寧覺非臉一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
淳于翰騰地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上前拉住了他,連聲道:“好好好,覺非,都聽你的。”
寧覺非手腕一轉,便脫開了他的手,只是冷眼瞧著他。
淳于翰便看向管家:“按覺非的吩咐辦。”
管家立刻低頭稱“是”,躬身急步退了出去。
寧覺非這才重新坐下,說道:“景王,請坐。”
淳于翰恍如不覺,半晌才“哦”了一聲,退了回去。
寧覺非遊目四顧,似是在瞧四壁的字畫,嘴裡隨口問道:“聽說大皇子做了太子了?”
淳于翰只顧痴痴地瞧著他,聽他一問,便即答道:“是啊,父皇過幾個月便傳位於他。”
“原來的太子呢?”
淳于翰略有些不安,但隨即便說:“我二哥圖謀不軌,愧對父皇,已自盡了。四哥也是一樣……”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寧覺非笑了笑,便沒再問。
淳于翰看著他,囁嚅道:“覺非,他們都死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吧。”
寧覺非一聽,卻轉眼看向他。
淳于翰瞧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向自己一掃,不由得心裡一熱,接著臉上一紅,小聲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沒……可沒……欺負過你,那一次……那一次……也不是我……是四哥送你來的……我那次是……第一次……什麼都……不明白……”他語無倫次,越描越黑,臉不由得漲得通紅。
寧覺非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卻一言不發。
淳于翰說著說著,忽然猛醒:“對不起,覺非,我說錯了。你是覺非,不是那……那……那個人,我們沒有……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寧覺非嘴角一牽,有些譏諷地笑了起來,心道淳于乾怎麼沒好好訓練一下這位純潔無知的小弟?
淳于翰看著他臉上的一絲笑,終於鼓起了勇氣,天真地說道:“覺非,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以後都在一起好不好?”
寧覺非輕笑道:“你父皇母妃會同意嗎?還有你那太子皇兄,會答應嗎?”
淳于翰聞言一怔,不由得低下了頭,只是片刻,便堅決地抬起頭道:“他們若不答應,我便跟了你去。”
寧覺非一聽,倒是一愣,這才認真地打量了他一番,笑著搖頭:“王爺金枝玉葉,哪裡吃得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