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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客氣?”
寧覺非困惑地抬頭看他,半晌才反應過來:“有嗎?我沒覺得啊。”
雲深氣結,看了他半天,才嘆了口氣:“你沒覺得?那也許是我敏感了吧。”
“是啊,確實是敏感。”寧覺非微笑著說。“你啊,文人脾性,就是心太重,想得太多。”
雲深聽他一說,心結稍解,自嘲道:“是啊,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就是這樣的庸人。”
寧覺非朗聲笑了起來:“你若也叫庸人,那這世上就沒有聰明人了。快吃吧,別再想那些有的沒的。”
雲深也舒暢地笑了,便與他一起吃了起來。
第65章…2
飯後,二人去到書房,雲深拿過紙筆,又和他研究了半天破陣之法。等到融會貫通,算無遺策,已近子時了。
寧覺非看了看計時的沙漏,對他說:“你趕緊回去歇著吧,我準備準備,明日一早便啟程出發。”
雲深猛地抬頭看住他:“覺非,為什麼你現在和我只談公事,其他時間卻總是在迴避我?”
“你看,你又在無端猜疑了。”寧覺非溫和地笑道。“這樣不好,容易老的。”
雲深看著閃動的燭火下他雖然消瘦卻依然俊美的臉,看著那如陽光般的笑顏,心中熱血翻湧,不管不顧地上前去,緊緊抱住了他,在他耳邊輕道:“覺非,你明天就要走了,今夜讓我陪陪你。”
寧覺非在他環抱上來的時候,渾身微一顫慄,退了半步,隨即止住了。猶豫片刻,他沒再推拒,便道:“好吧,咱們再說說話。”
雲深喜形於色,拉著他的手便走。
雲揚一直站在書房門外守著。寧覺非對他說:“你也去準備準備,早點歇著,明天卯時三刻跟我出發。”
雲揚一聽,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朗聲應道:“是。”便飛快地跑走了。
兩人並肩走回臥房,江從鸞正在房裡替寧覺非鋪床,見他們進來,眼中一黯,臉上卻仍掛著溫婉的笑容,對他們說道:“我已關照香湯侍候,兩位大人也早些歇息了吧。”
雲深對他客氣地點頭:“謝謝江公子。”
江從鸞微笑著略一躬身,說道:“雲大人客氣了,從鸞不敢當。”接著便退了出去。
寧覺非想了想,對雲深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雲深看著他追了出去,心裡很不是滋味。
寧覺非跑得很快,一會兒就在樹蔭間追上了江從鸞。
江從鸞身姿綽約,在樹梢間漏下的斑駁星光下款款走著,一個背影便讓人覺得風情萬種,賞心悅目。寧覺非不由得放慢了步子,好好地欣賞起來。
很快,江從鸞便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客房。他正要回身關門,便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寧覺非,頓時驚喜交集,卻又不敢相信,試探地輕聲叫道:“覺非?”
寧覺非開朗地笑著,走了進來,對他說:“從鸞,我到今日才發現,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江從鸞有些不好意思了:“覺非,若是別人這麼說,我還當是誇獎。你這麼說,我實是羞愧得無地自容。你才真是長得美,又這麼年輕,這麼能幹。在你面前,我算什麼?什麼都比不上。”
寧覺非知他現在在自己面前處處自卑,伸手攬過他的肩,拉著到他桌邊坐下,溫言道:“從鸞,以後不許再如此自輕自怨,你長得好,人也不老,又很有才幹,應該抬起頭來做人的。”
江從鸞卻垂著頭,聽了這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寧覺非聽他總是老氣橫秋的口氣,便認真地問道:“從鸞,你到底有多大了?”
江從鸞低低地道:“二十七。”
寧覺非失笑:“這就算老?”
江從鸞的聲音更低:“做我們這行,老得快,一過二十,就算是老了,若是找不到依靠,會淪落得很慘。我……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寧覺非伸手輕輕托住他的下頜,將他的頭抬起來,讓他正視著自己,誠懇地說:“從鸞,都是過去的事了,那不是你的錯,你也身不由己,何必總是放在心上?”
江從鸞心裡一熱,又一酸,眼中忽然盈滿了淚水。他輕輕地道:“話是這麼說,可是誰又真正看得起我?”
寧覺非看著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從鸞,你是我的朋友。”
江從鸞的淚淌了下來。他偏過頭去,似乎不想讓他看見。
寧覺非過去將他抱住,溫柔地說:“從鸞,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