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兵同時撲倒,匕首拳掌齊下,無聲無息地便將其料理了。
其他人已是躍上了糧車,隨即飛身而下。兩組人認準了穿著與普通兵勇不同的佐領,便即圍了上去。為首那人目標明確,直取統軍的主將王健。剩下的人則去奪了南楚軍放於身旁的武器,砍瓜切菜般地殺戮起來。
一時間,慘呼驚叫此起彼伏。有南楚兵驚醒後,立即抄刀而上,與敵人對戰,但往往一招之間便即殞命。
有人拿起弓箭,卻當即被黑衣人圍攻,令他施放不出,隨即不是被殺就是被打成重傷。
幾位佐領和王健在第一聲動靜響起時便即驚醒跳起,敵人卻已撲到身前,他們只得倉促應戰。
這些黑衣人來勢之猛,出招之快,實在出乎他們的想象。幾位將佐努力振作,拼命應對了數招,便被一一擊倒。
王健只覺得對著自己撲來的根本不是人,而是隻兇猛的獵豹,渾身都噴發著恐怖的黑色火焰,一與他接招便氣為之奪。勉強擋了兩下,那人攻如閃電,才抬腿踢來,人已轉到了他的身後,一把將他的脖頸勒住。 王健一窒,頓覺吸不進氣,很快軟了下來。
那人朗聲道:“都住手。”說的卻是南楚話,聲音清朗,字正腔圓。
正在對敵的雙方一起住手,向他看去。
他挾住了王將,飛身躍上糧車,居高臨下地道:“放下武器,一概不殺。”
南楚兵卒面面相覷。此時,他們的長官或死或擒,都已落入敵手。他們群龍無首,再無鬥志。
終於,有人手一鬆,纓槍落地。
頓時,南楚兵勇手中的武器紛紛落下。
站在糧車上的黑衣人放開了手中的王健,笑道:“很好,你們都走吧。一直往北,就是你們荊將軍的大營。去將糧食卸下來,給你們幾輛車,把死者和傷員一起帶走
那些南楚的兵勇和民夫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沒想到自己落入北薊人之手,居然還能死裡逃生。愣了片刻,他們便立刻行動起來,卸下糧袋,將死傷的人一起抬上車,然後往北而去。
走了兩個時辰,便遇到了前來接應他們的部隊。領兵的正是荊無雙的副將陸儼。他一聽說軍糧被劫,且對方人數不到千人,便立刻提兵急趕,想誅殺敵人,奪回軍糧。
待他率軍跑到糧草被劫之處時,卻已是一片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了,連被卸下的糧袋也都不見了。地上有著深深的車轍印,清晰地一路往東。放眼望去,夜色中卻是一片寂然。
情況不明,陸儼不敢貿然再追,只得帶著那一干殘兵敗將,返回了大營。
荊無雙坐在大帳中,聽著王健的敘述,面如玄壇,雙眉緊皺。
趙倫也在一旁坐著,臉色同樣十分難看。等到王健跪在那裡,垂頭講完,他疑惑地道:“怎麼北薊的戰法完全變了?他們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幹,只會仗著馬快,一窩蜂地衝上來,亂箭齊發,亂刀砍人,雖然兇狠,卻無章法,哪兒有這麼陰險狡詐?”
荊無雙沉聲道:“是寧覺非。”
趙倫一驚:“將軍從何得知?”
陸儼也是一臉的肅然:“我看也像,肯定是寧兄弟……不,是寧覺非。”這個直性子的粗豪漢子似乎直到此刻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荊無雙看向帳外的蒼茫曙色,感嘆道:“趙將軍說得對,北薊以往根本不會用這樣的法子,他們只會蜂湧而上,濫砍濫殺,絕不會有如此精妙的戰術,更不會棄馬不用,徒步前來突襲。”
陸儼也道:“是啊,北薊人要騎在馬上才是精兵,離了馬便成了廢物,可是寧覺非不同,當日他在臥虎山上時,天天在山嶺間跑步攀援,不論颳風下雪,從不間斷。他去救景王,白山上陡壁懸崖,高達百餘丈,他也是照樣上下自如,絕非常人可比。這些北薊人,一定都是他訓練出來的。”
趙倫狐疑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陸將軍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他們再厲害,人數也有限,這次前來偷襲,也不過千餘人,離開時又帶著沉重的百餘輛糧車,行動定是遲緩。陸將軍帶著一萬精兵,卻為何不奮起直追?是否仍顧念著過去臥虎山上的交情,有意放他一馬?”
“你說什麼?”陸儼聞言大怒,霍地起身,緊握雙拳,便要上去與他理論。
“陸儼,坐下。”荊無雙沉聲喝道。
陸儼對他自是言聽計從,雖極不情願,還是坐了下來,卻是重重地“哼”了一聲,怒視著他。
荊無雙神情凝重,對王健溫言道:“你起來吧,敵人勢大,且詭計多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