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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也未停頓,刷地抽出鷹刀,在空中挽了個刀花,隨即向前指去。
兩萬鷹軍立刻改變隊形,分成兩支,呈鉗形向南楚的平夷萬全陣衝擊。
南楚兵士急忙張弓搭箭,卻均被鷹軍戰士揮刀斬落。
他們的來勢又猛又急,就如泰山壓頂一般,讓南楚軍正面相抗的兵勇們感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們咬著牙放了一輪箭,敵人便已衝到了眼前。
一入戰陣,寧覺非便揮刀疾砍,當者披靡。那些兵勇手上的普通武器對他的鷹刀來說,實是不堪一擊。但他出刀極有分寸,斷敵兵刃後手腕一翻,餘勢不衰,便刺入對方體內,但只讓他喪失戰鬥力,卻不會致命。他一路衝殺入陣,身後留下的全是倒地哀叫的傷兵,同伴聽著,實在不忍,急忙奔去救護,於是,他一舉便削減了敵人兩倍甚而三倍的戰鬥力,且使對方亂了陣法。
鷹軍將士均是他教出來的,出刀收刀極為講究,雖是勢如破竹地殺入,卻極少一刀砍死敵人,所過之處,留下滿地傷者,敵軍士兵只覺哀怨,恨念卻少。
遊虎看著寧覺非所向披靡,眼睛都紅了,手舞長刀,在陣中斜刺裡奔來,想要攔住他。
寧覺非不去與他糾纏,撥馬便走,在陣中左穿右插,直逼陣眼而去。
與此同時,他特別訓練出的幾個小隊也分別插向陣中的樞紐。表面上看來,那些地方與別的陣式並無不同,但他們越往前去,遇到的抵抗便越強,顯然南楚士兵也在拼力護住這些致命的關鍵部位。
這幾個負責突擊的小隊全是鷹軍中的精英,這時經過試探,已知找對了地方,便不再控制,立刻放手大殺,向前迅速突進。
就在這時,被包圍在垓心的萬名鷹軍也從青楓嶺上衝了下來。他們根據號角的指揮,從中心開花,直向衝入陣中的兩隊鷹軍迎去。他們手上揮刀猛砍,腳下催馬急行,口中不斷高叫著,猶如狼嗥虎嘯,讓人聽了心裡直髮顫。
如此內外夾擊,南楚軍心大亂。
殺來救援的兩萬名鷹軍看到了衝下來的戰友,見兄弟仍在,鬥志昂揚,更是興奮不已,一邊按寧覺非戰前佈置的打法在陣中盤旋突進,一邊大呼高叫,甚至揚聲狂笑,聽來不似與敵血戰,倒像是在賽馬節上比拼。
寧覺非身穿黑衣,寶馬如火,鷹刀如水,蒼白的臉噴吐著冷冽的殺氣,使人顫慄。他在陣中奔行如飛,很快便殺出一條血路,疾撲陣眼中的刁斗。
刁斗上站有一人,手揮五色小旗,推動陣法轉動,圍攻來犯之敵。若是倉促佈陣,這個位置上也會有一人屹立不動,以維繫陣法的嚴密。在他的四周,有護陣計程車兵拼死保衛。
遊虎見寧覺非直撲陣眼,更是大驚失色,猛踢馬腹,趕來阻截。
寧覺非探身揮刀,鷹刀上下翻飛,頃刻間將周圍十餘名兵士的長槍全部削斷,趁他們一呆之間,猛地向刁斗下的木柱砍去。
無數雙眼睛看著那柄絕世的寶刀凌空揮過,卻如清風掠過原野般無聲無息,那粗大的圓柱仍然好端端的立在那裡。
正訝異間,寧覺非忽地將腿脫出馬蹬,猛地踹向那根木柱。
只聽“咔咔咔”的一聲大響,刁斗慢慢地向一旁傾斜,在南楚士兵的驚呼聲中,轟然倒地。刁斗上站著的人自高空摔下,頓時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陣眼一盲,陣法頓時阻滯,隨即大亂。
寧覺非催馬便走,刀光閃動,殺出陣去。鷹軍似是心領神會,也從各自的位置殺出,在陣外會合,齊集於寧覺非身後。
三萬名鷹軍聚在一起,清一色黑衣黑馬,烏壓壓,暗沉沉,有股凌人的威勢。
寧覺非立馬坡上,身後大旗招展。他如玉的容顏上掛著勝利的微笑,朗聲道:“遊虎,我軍已攻破燕北七郡,劍門關也指日可下,南楚大勢已去,你不如棄械投降,我便饒你不死。”
此言一出,南楚數萬兵士面面相覷,心中慌亂,一時鴉雀無聲。
遊虎大怒,喝道:“寧覺非,你這個無恥的賤人,休得信口胡說。你當完戲子當婊子,現在又爬進了北薊君臣的被窩,做出這等賣國求榮的醜事,竟還有臉如此猖狂。我燕北七郡與劍門關固若金湯,雄關似鐵,豈是爾等蠻夷之族與無恥之輩能夠攻破的?”
一聽他如此侮辱自己敬重仰慕的大將軍,北薊騎兵同時怒吼,紛紛舉刀,便要衝上去。
一時殺氣大盛,南楚士兵更是噤若寒蟬。
寧覺非卻並不氣惱,大笑道:“遊虎,我寧覺非是什麼樣的人,世人自有公論。你徒逞這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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