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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雲深卻抓住了他的手,凝神替他把起脈來。
寧覺非猝不及防,被他拉住,卻也不便掙脫,便只得重又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雲深診完了脈,卻沒有放開,反而兩手合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道:“覺非,你心中似是鬱結甚深,六脈阻滯,氣血兩虧,病勢好得才這樣慢。你有什麼心事,儘管說出來,難道你我之間還不能坦誠相待嗎?”
寧覺非不動聲色地緩緩將手抽出,很自然地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夾袍,溫和地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大概因為我老是生病,自己都有些不耐煩了吧。”
雲深溫言勸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我知你性如烈火,但凡有一絲力氣,也要自己掙起身來,不願意躺著讓人侍候,不過,養病的事,還是得緩緩地來,急不得。”
“是,我知道了。”寧覺非的聲音也是不疾不徐。“你放心去忙你的去吧,我這病沒關係的。一旦開戰,你會更加忙碌,日理萬機的,就不必天天過來看我了。”
雲深嘆了口氣:“是啊,更忙了,可是我又惦記著你,實在放不下心。要不,你還是搬到我府裡去,這樣我也不用兩邊跑了。”
寧覺非緩緩地笑道:“你那裡是國師府,我一直住著,名不正言不順的,說起來也不是事,這裡有這麼多人,卻沒事做,也閒得慌,現下他們只專門照顧我,哪裡會有什麼不周到之處?你大可放心,專心去處理國務軍務。打仗,撫民,戰後重建,一攬子事呢,夠你忙的了。”
“是啊。”雲深感嘆。“我常常都有力不從心之感了。”
“不會的。”寧覺非笑著鼓勵他。“你有王霸雄圖之志,經天緯地之才,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雖然事忙,也還是遊刃有餘的。”
他們兩人隔桌對坐著,臉上都掛著款款的笑意,聲音溫和輕緩,看上去,真就是相敬如賓。
雲深聽了他的誇讚,不由得笑著起身:“覺非,你總是把我看得這麼好,總是能讓我恢復信心。”
寧覺非也便站起身來,微笑道:“你本就出色,根本不需我誇獎,那是有目共睹的。”
雲深看著他臉上輕淺的笑,心中一暖,忍不住想上去與他擁抱。
寧覺非卻忽地看向腳下,原來他穿著的軟底布鞋脫了一半。他便俯下身去,仔細地將鞋跟拉上。
雲深看著他緩緩直起身來,仍在對著自己微笑,但剛才心裡的那股衝動卻已淡化,再也伸不出手去。他也笑著,柔聲道:“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多休息,要按時吃藥,別累著。”
“好。”寧覺非笑著點頭,送他出了門。
第62章…2
就在軍營中騰起火焰的那一刻,在城上守衛的近萬名北薊士兵都是大驚,值夜的副將立即派人前往察看情況,並下令注意關外和兩旁的長牆上有何異動。
他派出的人跑步下城,只走出了不到百尺,便被從兩旁房屋中湧出的大批南楚士兵圍攻,頓時叱喝聲、喊殺聲、兵器相撞聲不絕於耳,黑夜中有數名南楚士兵高舉火把,只見刀劍齊舞,鮮血四濺。
與此同時,自長牆兩側出現了兩支南楚精兵,如潮水般向城頭上的北薊士兵殺來,領頭的便是南楚副將陸儼。城門處也有一支南楚軍隊守住,絕不放一人出關。
城上城下立時喧譁一片,將對將,兵對兵,鬥在一起,不時有人被殺或者受傷後被扔下城牆,摔得血肉橫飛。
睡在將軍府的幾位北薊將領和他們的親兵則是被荊無雙率軍圍殺,一場慘烈的激戰之後,全都身負重傷。
天光大亮時,城上、城中、將軍府的這些北薊兵將不死即傷,未有一人能夠逃脫。他們均是血性男兒,絕不肯被俘受辱,只是拼命狠殺,最後全都力戰而亡。
荊無雙見北薊數萬官兵盡皆陣亡,沒有抓到一個俘虜,己方也是死傷甚眾,懊惱之餘心下卻也佩服。這一戰大獲全勝,使南楚軍心大振,全是他定下的妙計。他接到密報,知北薊軍隊正在集結,似有南攻跡象,但領軍之人卻不是寧覺非,而是天威將軍澹臺德沁,憂慮之心立時盡去。
他先將全城百姓疏散,然後率軍隊秘密藏匿至城外,再誘敵入關。那個潛去開城的北薊探子已在燕屏關娶妻生子,半年前便被他查獲,已是收買過來,為他所用。等敵人分兵離開之後,南楚各隊再分別自秘道潛入,突施襲擊,果然一舉成功。這一次北薊軍隊還是過去的老戰法,荊無雙對付起來自是遊刃有餘。
在滿城的歡呼與稱頌聲中,他卻沒有飄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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