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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皓……

第一次的，童望對著陸寧華髮出質疑：“主公，你真的確定他不是一個小混混？”

陸寧華沉痛的點了點頭。

童望半響無言，想起剛才盛皓的表現，再聯想一下將來共事的時候，忽然有一種前途無亮的感覺。

“這樣的人……”童望頓了頓，實在是不太想說，最後還是道，“只做想做的，有意思的事，那就讓他覺得跟隨主公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可以了。”

陸寧華默了一下。然後就聽到王韶道：“讓他作為小姐麾下一員，然後去調戲大姑娘小媳婦？或者走狗鬥雞？”

童望：“……”

“我們臉都會被丟光的。”王韶最後總結道。

陸寧華遠目：“我再……看看吧。”

回到臨時住的地方，陸寧華繼續糾結應該怎麼讓盛皓跟著她走並且還能老老實實的做事。童望卻是將王韶給叫了出來，屏退了其他人單獨談了起來。

童望和王韶也不是一般的熟稔，也不和王韶繞彎子什麼的，直接就對著王韶問道：“你莫不是……喜歡主公？”

雖說是疑問的語句，可是童望認識他和陸寧華這麼多年，其實早就已經肯定了，甚至於很早以前就發現了。只是如今王韶表現的越來越明顯，童望才會將他叫出來說說。

王韶原本還在疑惑童望找他是做什麼，結果一開始一句話就將王韶砸了一個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童望看著王韶的樣子搖了搖頭，知道他心裡頭也有數，嘆息道：“你還是早些死心吧。”

“我知道，我配不上小姐的，良雁，你不說我也是懂得的。”王韶聲音低沉，帶著壓抑。他只是東曲城中一個流浪兒而已，後來被陸寧華好心帶回府中。他在外人眼中或許是風光無限的大將軍，可是這個身份也是陸寧華給與他的，在陸寧華面前，王韶始終都覺得自己卑賤無比。

童望看著王韶，緩緩地搖了搖頭，道：“無關於身份，無關於你配不配的上。或許與強者聯姻能夠給東曲帶來巨大的利益，如果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主公也是不會做的，我也不希望主公這樣做。不聯姻不過就是更加困難一點，當初最為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是多走一點遠路罷了，雖說世人都愛捷徑，可是若是靠著主公犧牲，我們這些臣屬是不是太沒用了？”

“我讓你死心，只是因為……主公她對你沒有那種感覺而已。”看著王韶蒼白的臉色，童望狠下心來繼續道，“你於主公是十分重要的，旁觀者清，在陸擇已死鄭銘背叛之後，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主公也沒有察覺，你其實已經是支撐主公精神信念唯一的一個人了。這份情感中或許有親情有友情，不過是沒有愛慕的。”

“你應該也發現了，主公她喜歡的人其實是……”

“鄭銘。”王韶頹然道。

他怎麼會發現不了呢？或許在陸府之中對陸寧華對他十分好，可是她只有對著鄭銘的時候會發脾氣會鬱悶會有負面的感情。對著鄭銘的時候或許她面上的表情是冷著的，語氣是惡劣的，不可否認的是她對著鄭銘是毫無防備全然信任的。

有的時候王韶看著陸寧華分析北方的事物的時候冷靜的樣子，心頭也會想要探究，當時收到陸父過世不久，親耳聽到鄭銘的背叛陸寧華是什麼樣的心情，當初在白虹和鄭銘決裂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憤怒、痛恨還是……絕望。

而他在探究這一點的時候，心中卻是十分卑劣的帶著幾分愉悅的。帶著那樣惡劣的情緒探究著，或許是陸寧華心頭難以癒合的傷，然後自我唾棄著這樣的自己。

已經想好怎麼收拾盛皓的陸寧華正要過來找童望商議，結果就聽到這樣……讓她石化的內容。回過頭看著身後跟著她過來的虎賁衛，陸寧華默了一下，最後露出一個血腥地笑容，壓著聲音道：“有誰剛把剛才的事情說一個字出去，你們全部一個都別想活。”

虎賁衛眾全體肅穆，無聲應是。

剛剛得知王韶喜歡自己的事情，陸寧華還不知道怎麼面對王韶，乾脆就帶著一眾人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

誠如童望所言，陸寧華對於王韶並沒有那樣的感情。在得知王韶的喜歡她之後，她第一個感覺到的……是壓力。頭疼得揉了揉腦袋，只是隨即想起前世她死之前王韶也沒有成婚，甚至於連一個妾侍都沒有，就是和她在邊關軍營中混著，陸寧華頭疼的就更厲害了。

前世王韶拋卻繁華的京都不呆，跑去邊關和她受苦受難，當時陸寧華是感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