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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計程車的蘇可可伸出自己的手,望著發呆。
她有一雙無數人羨慕的,誇過的,白皙漂亮的手。她的手指修長、圓潤,像玉筍一樣。
田鈴說過這樣的手是可以做手模的,她曾經建議蘇可可將這雙讓她眼紅的手去上一份100萬元的保險。
晚上,蘇迪南聽說蘇可可去看了夏中天后有點遺憾,說早知道就好了,有事情要找夏中天。蘇可可問蘇迪南是什麼樣的事,他吞吞吐吐的。趕上蘇可可接田鈴的電話,就再沒有能夠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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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可回平江市成為田鈴的一件大事,忙前忙後不說,一天下來還要和羅恭達談論一下。
蘇可可去看夏中天這天,田鈴問羅恭達:“你說蘇可可是真的不知道人家議論她和夏中天的事,還是裝著不知道?都說這些事瞞不住人,紙包不住火;按理說姜松巖這個做老公的應該是最後一個知情者,可他都知道了,蘇可可還這麼做……是不是她對夏中天感情特別深?”
羅恭達說:“假如這事情並不存在呢,為什麼不這麼想?誰也沒有親眼見過,依我說就是捕風捉影的事。”他其實並不這麼認為,只是換了一個角度看問題。
田鈴說:“那就很難解釋姜松巖和夏中天的交惡,外人都知道他們有隔閡、有矛盾。姜松巖許多年不回平江市,自打他調出去以後就再沒有回過家,蘇可可每次回家都是隻身一人。這怎麼解釋?很不正常啊!”
在縣、市黨政一把手之間有矛盾是常見的事,姜松巖在平江時是常務副市長,夏中天是市委書記。夏中天培養了姜松巖,將他從環保局監測站站長一步步提拔到常務副市長,要知道這在平江市等於坐了直升飛機。姜松巖對夏中天應該感恩戴德才是,可他出了平江就不再理睬夏中天,形同過河拆橋,這不用說在官場,在一般的人際交往中也是要遭非議的。有目共睹的是,姜松巖和夏中天在省裡開會也不接觸,是姜松巖故意避著夏中天。有人證實,有幾次夏中天甚至挪位置、換桌子,想接近姜松巖。姜松巖就是不搭理他。羅恭達知道一件事,在姜松巖擔任泊州市委書記以後,平江市曾經想與泊州市結對子,搞優勢互補。剃頭挑子一頭熱,事情就是沒有結果。
第一章 夫榮妻顯(10)
姜松巖這樣,無法不讓人想到他與夏中天的關係,聯絡到坊間蘇可可與夏中天的緋聞。
羅恭達說:“即使夏中天傷害過姜松巖,一個在仕途的人,撲騰在官場的人,也不能做得這麼明顯。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這是羅恭達想不通的地方,田鈴倒是替姜松巖想出理由,她說:“世上有三不讓,妻不讓,是第一條。這樣的事情難免讓人失態。”
羅恭達帶些憤慨地說:“屁,你根本不瞭解官場。為升官發財迎合、討好上司,有些人不用說讓出老婆,送老婆到人家門上都爭先恐後。”
田鈴半天沒有吭氣,想必她也知道官場上一些駭人聽聞的事情。
羅恭達說:“姜松巖也是自己傷害了自己,為什麼不找個心理平衡呢?要知道,吃他一隻蘋果的人可是給了他一顆蘋果樹,或者是一座蘋果園。他要蘋果多的是!”
田鈴說:“你就知道姜松巖不會動別人的蘋果?到他這個位置,女人投懷送抱的多得要排隊。我才不相信他會坐懷不亂呢,何況他的遭遇,最容易給自己做這樣的事情找理由!”
羅恭達說:“你要相信幹部隊伍中還是好人比壞人多,況且我們是受黨教育多年的人。姜松巖是一個以穩健著稱的幹部,我沒有聽過他有這方面的緋聞。”
他這樣說大概是怕田鈴借題發揮敲打他,當幹部要穩健是他的口頭禪。田鈴若有所思,說好在羅恭達沒有姜松巖的經歷,她田鈴也沒有像蘇可可那樣有什麼話被人在背後指著說。
“你做夏中天可以,但絕對不允許讓我去做蘇可可!”田鈴沒有忘了警告丈夫一句。
羅恭達將話題轉到蘇迪南身上,說蘇可可的忙他還是要幫的,這樣的事情做一些沒壞處,雖說沒有直接的好處,落個人情在這裡放著。姜松巖是環境保護的專家,在省部級幹部當中像他這樣有專業,也有基層和上面工作經驗的幹部應該說是前途無量的。
田鈴還是希望羅恭達在以後的仕途上遇到龔老那樣的貴人,一句話就讓人青雲直上,跟另投胎似的。“當官不能像老男人早鍛鍊跑步那樣慢騰騰的,要像運動健將,像劉翔那樣跨欄。”她經常這麼和羅恭達唸叨。
“李書記不是團系的。他是龔老的人。”羅恭達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