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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話總是很爽直,姜松巖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從警衛室出來由龔老的秘書接待,他帶姜松巖進入一個僻靜的園子。園子雖不大,但由於山、竹、石、樹、池佈置適宜,消弭了南北房嚴正相對的感覺。園子裡假山在東邊屹立,山一旁有亭立於石上,亭邊松竹參差,不遠處有古柏亭亭如蓋。山另一邊是一座荷花池,石橋跨池。過橋拾級而上,一處貌似畫舫的西廂房便是龔老的書房。
龔老站在書房門口,和姜松巖握手後指著外面笑呵呵地說:“我這地方——書房池上居,漣漪返日影,搖漾椽眉間,頗具畫舫趣。”
姜松巖連聲稱好,龔老的秘書對姜松巖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後退了出去。一個年輕端莊的女工作人員給姜松巖端上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坐到沙發上的龔老做了一個用手掌從前往後擼頭髮,和緊接著扶眼鏡的習慣動作。
只一年多沒見龔老,精神矍鑠的他蒼老了很多,頭髮一下子由烏黑變成了灰白夾雜著枯黃的顏色,似乎也消瘦了一些。在龔老這個年齡,頭髮這樣其實是正常的。在任時出於形象的考慮而染髮,這時候他一定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形象的差別使姜松巖對龔老又有了當初那種神秘陌生的感覺。那種感覺姜松巖在經過多次的與龔老近距離接觸後,在對他有了十分仔細的觀察後才消失的。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這種感覺又回來了。
姜松巖主動地對龔老說,他是來辭行的,要到Z省去工作。龔老說Z省的經濟發展較快,要可持續性發展,必須加強這方面工作。
第三章 恩師領導(4)
姜松巖說到Z省工作有很大的壓力,Z省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他希望龔老對他的工作提提要求,龔老扶了扶他的方框眼鏡,沉吟半會說:“你是中央選派的幹部,你應不辱使命,不負眾望。作為一個黨的幹部,你要特別牢記自己代表著什麼。”說到代表兩個字時,龔老的語氣是加重的。
“不要怕什麼困難。”龔老引用毛澤東的名言——“拜人民為師,這就靈了。”
姜松巖不停地點頭。龔老談興正濃,秘書進來給他們茶杯裡添水,其實是提醒時間到了。龔老揮了揮手,他還想和姜松巖再談一會兒。
這場預定一刻鐘的接見到四十五分鐘才結束。從龔老家出來姜松巖沒有立即叫司機,他漫步到了天安門廣場,在紅牆邊上的長椅上坐了一會兒,給司機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半個小時以後在中宣部南門前等他。
他想在離京前看一下降旗儀式,體會一下代表國家動作的莊嚴場面。他沒有在廣場上迎候降旗,是在新華門前。
3
姜松巖和夏中天的關係確實令外人難以琢磨,他們之間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姜松巖擔任平江市常務副市長後不久,夏中天和他有過一次關門談話。事先,夏中天對姜松巖說明,這是一次私人談話。
私下裡,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姜松巖不叫夏中天書記而是叫師父。也僅僅就這一例,姜松巖在以後的仕途中也有過對提攜愛護他的領導的感激,但再也不是以這種方式。
這個稱呼的由來是在姜松巖被夏中天選拔到機關工作以後,那時的姜松巖誠惶誠恐,而分管他的副市長夏中天對他又是特別關照,在許多方面給予他指點。有一天,姜松巖真心誠意地對夏中天表示,以後要稱他為夏老師。夏中天當時笑了笑,覺得姜松巖這個知識分子是用一種自認為斯文的方式在拍馬屁。哪知道此後姜松巖真的很認真,沒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畢恭畢敬地稱呼起夏老師來。夏中天聽來聽去覺得不舒服,對姜松巖說:“我知道你這麼稱呼我是出於尊重,能做你領導的人未必能做你的老師。但我在有些方面幫帶你是出於工作需要,你要換種方式稱呼我,還不如叫我師父。行政工作其實也是技術工作。”
夏中天這麼說不知是有意做師父還是調侃這種做法,反正姜松巖背地裡正兒八經的從此改口叫起他師父,他也沒有明確地反對過。夏中天做一把手市長以後不到兩年,姜松巖被提拔為副市長。不要說,這是師父的提攜,他對師父更敬重了。夏中天這時候對姜松巖提了一個要求,叫師父可以,讓在平江一中當教師的蘇可可教他英語,做徒弟的幫他認一個老師。這對姜松巖來說當然不是難事,妻子蘇可可在學校是英語教研組組長,不用商量他就答應了。從此,蘇可可每週用一到兩個晚上到夏中天家輔導英語。夏中天學得很認真,每週都忙裡偷閒,從不落課。
這天夏中天約姜松巖的談話是在下班以後,姜松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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