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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這位知縣取的諢號,他的大名早就已經衝出了濟州,傳遍了整個京東西路。
可再怎麼天怒人怨,也沒有辦法,誰讓這個知縣他姓韓呢?
仁宗朝之後,大宋國的宰相有一個說法,那就是非韓即呂,呂家指的就是許國公呂夷簡的後人,呂夷簡本人就是官宦之後,是三登相位、太子太師呂蒙正的侄子;而這個韓卻並不是韓琦,而是韓億的八個兒子。
可若論對英宗這一脈功勞最大的臣子,那就非韓琦莫屬。宋英宗能夠接替無子的宋仁宗,登上大寶之位,出力最大的就是韓琦;而宋英宗病重的時候,又是韓琦勸諫他,立當時的穎王趙頊為皇太子,也就是後來的宋神宗。
這也就難怪,在韓琦逝世之後,宋神宗貴為一國之君,會為一個臣子親自御撰墓碑:“兩朝顧命定策元勳”。不論韓琦本人在政治和軍事上的功過是非,單憑他兩次成功勸說兩位皇帝立儲,穩定了大宋國的政治生態。抱著這樣的大腿,誰敢惹啊。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在整個京東西路根本就不是秘密。上至轉運使,下到他的直屬上司濟州知州,全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安排手下的廂軍小心戒備。一旦鄆城縣鬧起了民變,只要不蔓延到他們的治下就行了。廂軍名為各地州府縣的常備軍,可實際上就是一群饑民混編而成的雜兵。只要不是太昏庸的官員都知道,這些人能防守住自己的城池就是萬幸了,指望他們評定叛亂,那肯定會連累自己的。
至於鄆城縣如果真得鬧出了民變,誰把這個韓扒皮派到鄆城,誰來擦這個屁gu,反正韓扒皮的頂頭上司——濟州知州和通判都不敢直接處理這件事,他們已經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原原本本的上報給了朝廷。而朝廷居然對韓扒皮的這個人不聞不問,他們兩個也是無可奈何,至於是誰把文書按下來的,那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該知道的。
更絕的是,原來的轉運使因為怕惹禍上身,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告病致仕了。新來的轉運使就是新瓜蛋子,上一科的進士,當地方官沒有幾年,在任的時候運氣不錯,風調雨順,考核的時候給了個績優。可是,他本人卻沒有什麼後臺,這才被一向古板大宋吏部超規格提拔為坐鎮一方的大吏。
這個官場不是菜鳥的菜鳥,一上任倒是也接到了很多前來狀告韓扒皮的狀紙,這些都是鄆城縣本地的豪紳們做得。他原本也想做個好官,可是,韓扒皮把自己的名帖一遞上去,他就立刻偃旗息鼓了。他就再是個菜鳥,也知道自己根本動不了韓家的人。這才想清楚自己只做了一任知縣就被突然提拔的原因。
沒看到轉運副使、判官和提點刑獄公事不是和他一樣的新瓜蛋子,就是些棺材瓤子。
蔡道聽完以後,只能嘆氣,大宋朝為了防止大唐後期藩鎮割據,武夫當國的局面,不但大肆壓制了武將們手中的權利,降低了士兵們的待遇和尊嚴,還給予了文官過高過大的權利,甚至是任意妄為的權利。他一個無權無職的武散官又有什麼辦法。
焦挺他爹,還不是韓琦看狄青得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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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個由頭就隨便殺了。
對了,蔡道想到焦挺,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可以帶訊息給焦挺,讓他在倭國僱傭一個女武士,也就是風魔櫻花那樣走忍者流派的武士,到大宋國暗殺這個韓扒皮。想必,蔡道把這個訊息傳遞給身在海外的焦挺的話,他一定會盡心盡力做這件事的。
暗殺大臣,特別是文臣,在任何朝代都是大忌,可是,這個韓扒皮不但在民間民憤極大,還是芝麻綠豆般的小官,即便他的後臺再大。碰到這樣事情,韓家遮掩還來不及了,肯定不會大張旗鼓的調查這件事。至於暗地裡,蔡道一點也不害怕,如果女武士行刺成功,即便是死了,韓家的人也查不出蛛絲馬跡。沒死的話,那就更加簡單了,乘船回到倭國,誰又會知道。
可是,如今焦挺他人在海外,傳遞訊息,找人派人都需要時間,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宋大誠帶著村民就這麼回去的話,蔡道給他們這點錢肯定落不到他們自己的手中。可蔡道如今知道鄆城縣的近況,就更不敢把鄆城縣的村民收進水泊梁山了。
這塊地算是塊飛地,並不完全屬於鄆城縣管。所以,蔡道如果把這塊地從宋神宗手中討了過來的話,周圍的州縣還真管不到這個地方。可是,蔡道如果貿貿然把鄆城的百姓都放到水泊梁山裡,就給韓扒皮口實。
文武殊途,在大宋國,以文制武,蔡道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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