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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的兄弟呢?特別是那些在家中不得勢的庶弟,
還有他們的那些已經出生、還未出生的子孫呢?
他們當中並不都是傻子,自然在家中看到過自己的親弟弟和庶弟們,在看自己時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那種取而代之的炙熱眼神,有的人是蠻不在乎,可有的人卻在心裡面怕了。
是真的怕了。
在任何朝代,為了承襲家中的爵位,骨肉相殘的慘劇發生的不是一樁兩樁,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特別是武官家中的事情,文官是樂見其成的,卻並沒有興趣將之記錄在史書當中,所以,這樣的事情在後世的宋史當中記錄的並不多。可是,這種事,在漢唐的史書當中卻有不少。
在做的諸位當中,也不乏家中的庶子或者不受待見的嫡子,這是,因為他們家族的長輩並沒有像曹家和潘家那樣,提前瞭解一些詳情,自然也就重視和蔡道的這次談判,可為了給曹家和潘家一個面子,這才派了這些人前來赴宴。
而正是這些人在聽了蔡道的話之後,心中十分的憤懣和難受。
“蔡道長,灑家承認你說得是大實話,可是,我等除了混吃等死,又有什麼辦法呢?陛下即便真得出兵征討倭國,難道,還能讓我等領兵嗎?”這時,終於有人主動站出來懟蔡道了,這次站起來說話的卻是一個書生打扮的公子,他身上的衣服倒是挺華麗的,可站在眾人當中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為什麼不能呢?”蔡道淡然的反問了一句,卻有沒有給對方任何的檔案,卻問道:“很好,真得很好,能問出這麼一番話,說明公子你的心中還是有一股子不甘心就此自甘墮落的勇氣的。不知這位公子高興大名呢?”主動問對方的姓名,這還是蔡道上樓之後的第一次。
要知道,那個屢屢說中重點的曹家公子,蔡道都沒有興趣知道他的名字。原因,很簡單,那位‘曹公子’無論是打扮,還是說話的聲音,都裝得挺像回事的。可蔡道第一次看到對方之後,一看就看出對方是個西貝貨,他只是不想沾惹上麻煩罷了。
“在下楊宗文。”那位文生公子應聲答道。
蔡道不確定地問道:“哦!同州觀察使楊公是公子的先祖父,還是先君呢?”
“是先祖父!”楊宗文有些羞赧地回答道。
他羞赧,是覺得自己給他的祖父丟臉了。同州觀察使說得就是楊文廣,自從楊家將的第三代名將病故之後,整個楊家就是倒了頂樑柱。雖然沒有樹倒猢猻散,可楊文廣的同輩兄弟,以及第四代繼承人全都沒有了先祖血戰沙場的本事。倒是有人企圖走從文這條路,來複興這個楊家。
可正像蔡道所說的那樣,除非你是蘇軾、蘇轍兄弟,才華出眾到那些文人壓都壓不住,這才有可能有出頭之日。即便降低一個檔次,如同秦觀和晏幾道那樣,宋詞做得出類拔萃也行。可是,就是徽宗朝周邦彥那樣的詞人在大宋都不多見,何況楊家這樣的武將世家呢?
遺傳這個東西有時候真得很可怕!在這一點上,不信命都不行。
而這個楊宗文和他的父親楊懷文就是如此,父子二人一門心思的投身到科舉大業之中,可惜他們的天賦本身就有限,又碰到以王安石為首的變法派和以司馬光為首的保守派黨爭,數次變更科舉考試的內容,讓這些原本天賦極差、底子又薄的考生無所適從。(父子二人的名字,純屬瞎編,很多野史當中記錄著楊文廣有四個兒子,可卻沒有記錄其名字)
王安石剛剛頒佈了《三經新義》,眾人還沒有熟悉,後面,司馬光就有重新把他翻了過來。
楊宗文的父親楊懷文天賦更差,蹉跎了一生,再加上身體不好,地位不高,科舉考試還要花費不菲的錢財,所以,就成了整個楊家最不受待見的人。他的兒子自然也受到了牽連。
所以,別看楊宗文今年已經二十出頭,可其身體瘦弱的程度,就連蔡卞跟他站在一起,也要比他強壯一些。要知道,蔡卞可是先天不足,今年的年紀也才剛剛十五歲而已。
“這位仁兄,你沒有什麼好羞愧的。李太白曾有詩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還復來。我們無論是學文、學武,只要用對了地方,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遠的有諸葛亮、杜預、陳慶之,他們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他們都不是領兵出征的大將嗎?特別是陳慶之,他的身體也許還不如你呢,可還不是率領幾千人馬殺得鮮卑人百戰百勝嗎?近的,有替先帝開拓河湟的王韶。何況,學文並不一定要親自上戰場,漢時的張良、陳平不就是你這樣學文之人的好榜樣嗎?”說了一通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