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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貶出京城之後,經過這麼多年,地方上的形勢不但沒有因為新法的廢除而變好,老百姓的生活也沒有因此而得力,反而變得更加雪上加霜了。因此,他就對保守派大佬們有了更深的認識,嘴炮無敵,卻沒有任何能力挽救大宋糟糕局勢的能力,他們只是躺在宋神宗積攢下的糧食堆上,看著大宋在一步步的糜爛。
從元佑元年開始,曾肇先是從京師被貶到潁州,到元佑七年,他被重新調回京師,就任刑部侍郎為止。他先後又就任了鄧州知州、齊州知州、陳州知州,以及應天府知府。後來,又因為有關祭祀一事,先是被改任為刑部侍郎,然後又一次出知徐州知州、以及江寧府知府。
不到七年的時間,當了七個地方官,和兩個侍郎,曾肇如此頻繁地往來於路途之上,即便他有這個能力和想法,又能為那幾個州府的老百姓這些什麼呢?
開始的時候,曾肇的確是想做出一番作為的,可幾經調任之後,他明白了,文彥博和呂公著根本就不想他在地方上做出任何的功績,這裡面也包括了呂大防、範純仁和蘇頌。
誰人又能沒有私心呢?
之後,曾肇沒到一個地方任職,只能選擇一動不如一靜的策略,少折騰一點,也就讓當地的百姓少付出一些。這就是這麼多年,他被攆來攆去之後悟出的道。
曾肇還在感嘆的時候,蔡道又說道:“您就任過吏部侍郎,雖然在職時間不長,但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經驗。吏部尚書,雖然不如禮部尚書清貴,可卻是六部當中極為重要的一個官職,甚至可以說關聯著無數好官的命運,以及那些需要好官州府縣百姓們的生命。他們幾個的確都是變法派的中堅,可他們每個人權利**實在是太強了,如果就任吏部尚書的話,就難免會私心作祟。”
“老夫也是凡人一個,自己都不敢保證一碗水端平,你這個孩子又怎麼知道老夫不會以權謀私呢?”曾肇在心裡已經有點意動了,可他嘴上還是要試探一下。
可蔡道並沒有直接回答曾肇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曾爺爺,您知道張耒這個人吧!”
“自然知道,他是蘇大鬍子的弟子。”曾肇捋了捋自己的鬚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您知道他的履歷嗎?”蔡道又問道。
這一次,曾肇卻卡了殼,明明那麼一個熟悉的人,他卻偏偏就是想不起來這個人的履歷,實話實說道:“這……,老夫不知,老夫只是知道他是熙寧六年的進士。”
“不錯!您從元佑元年到去年為止,當了七任知州或者知府,兩任侍郎,七年的時間蹉跎在旅途中,您的心中肯定是憤懣的。可您不知道,蘇大鬍子的這個學生比起您的遭遇,他過得更困苦。這是貧道抄錄的一些他的詩作。您好好地看一看。”
“我迂趨世拙,十載困微官”,“飄然羈孤,挈其妻孥,就食四方,莫知所歸”
看完之後,曾肇也忍不住感嘆,他自己的遭遇比起這個張耒的要強的太多了。
第434 蘇門弟子的遭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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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幾句詩詞之後,曾肇也不由得由衷嘆息,相比於自己的遭遇,這個張耒實在是太慘了,四處飄零不說,官職低微,工錢還少,連家都養不起。
最起碼,他到了地方上,還是當地的主官。可張耒卻連個八品的知縣一直都當不上,從熙寧六年到元豐八年,他就一直在主簿、縣尉這樣輔官的位置上輾轉後世的河南和安徽各地。
元豐七年,在宋神宗面前,蔡道本來已經間接的舉薦了他。可等到他歸京之後,卻又遇到了宋神宗病重。
直到先皇駕崩,他一直都在汴梁城裡等待重新分配官職。
本來,張耒、連同黃庭堅和晁補之,應該在元祐元年,被範純仁舉薦參加太學學士院考試,被蘇軾一起拔擢授官。
也許受了蔡道舉薦的影響,也許是受了蘇軾的影響,在這一世,蘇軾早早地就被趕出了京師,而張耒、黃庭堅和晁補之的這一次改變人生的開始居然也沒有發生。
後來,心灰意懶的他,和其他兩個同門一起去杭州投靠他們的老師蘇軾。
而那個時候的蘇軾並沒有因為被趕出京城而氣餒,想反,受了蔡道在汴梁城開辦蔡氏學堂的啟發,他也在杭州城內開辦了蘇氏學堂,便面上延請幾個學生教導自己的幾個兒子,其實,卻是在杭州內大肆教化貧困人家的孩子。他這是打算在杭州城裡做到真正的有教無類。
如果,蘇軾收的都是文人、富商和當地士紳家的孩子為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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