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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到了雷州以後,趙煦還是沒有傳到後續的指令的話,蔡道便準備拋下南征軍,自己一個人乘船會汴梁城。因為,蔡道猜測,肯定是大宋國內發生了自己不曾預料到的變故,這才讓趙煦到現在都一直拖著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後續指令。
這可和當初,蔡道離京時,於趙煦商量的完全不同。
至於,那些已經準備在大越國安家的宋朝百姓,蔡道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南征將士即便是嶺南招募而來的,可他們並不一定就能夠適應大越國內過長的雨季。何況,大越國北邊的邊軍戰鬥力非常的強悍,並不是已經耗損了不少兵力的南征軍能夠應付的。
在第一批嶺南民壯在大越國收穫頗豐的訊息傳遍整個嶺南之後,整個嶺南的青壯年幾乎是向雷州這裡蜂擁而至。人數實在是太多了,到最後,金錢不得不限定了第二批趕赴大越國民壯的年齡——必須年滿二十歲,超過三十歲就不得應募了。
就是這樣,金錢第二批拉到大越國的民壯就超過了五萬人。
蔡道又用重金從中挑取一部分,補充到了南征軍中。
可是,蔡道自己的都沒有想到,他第一次要失信於民,居然是在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之後。
幸好,嶺南的百姓們都能夠理解蔡道的苦衷。
當然,蔡道也同樣給了浙西遠隔重洋到大越國的民壯們足夠的補償。
“我食言了!”這是蔡道唯一能夠對這些民壯們說得話。
第509 近鄉情怯
三個月的時間,奏摺是從海路傳遞回去的。可是,蔡道一直等到了四月份,大越國雨季終於到來的時候,還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回信。
在瓢潑大雨之下,蔡道是最後一批離開升龍城,也是最後一個登旗艦潿洲島號的人。
遠遠望著視線中的升龍城漸漸變小,蔡道心情卻一直難以平復。
除了皇城的正東門的城門和城牆都被火藥炸開了一個大洞之外,蔡道並沒有破壞升龍城的整體建築。可是,蔡道卻在這座城市當中留下了數個後門,萬一有機會再來第二次南征的話,升龍城在蔡道的面前已經是完全不設防了。
揚帆而去。
數帆直掛滄海。
走到半路,蔡道卻突然該主意了,他實在是沒有臉面去見那些信任他的嶺南老百姓,不單單是他對那些民壯們食言了,還有此次他帶去的南征軍士兵損失也不小,光是陣亡就超過了3000人,缺胳膊、少腿等失去了勞動能力的傷員更是超過了5000人,其餘小傷更是無數。
當然,除了折克柔的那三千人以外,當初參與升龍城之戰的東路軍整體損失都不大,多數的傷亡就是出現在了折克柔於北路軍當中。
其他人在勸說也是沒有辦法的,從這一點來說,其實蔡道和王安石是一路人,一旦決定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船人多嘴雜,因此,這一次並不是視察夷洲島基地的好時機,不過,卻是回家看看的好機會。自從元豐六年之後,蔡道已經近十年沒有回過這個時代的家鄉了。
雖然平時都有書信往來,可是,蔡喜如今年事已高,蔡桶和蔡板也有十年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了。
該是回家好好看看的時候了。
雖然蔡道更想念後世的那個家。
近鄉情怯,蔡道還能忍得住,可蔡桶和蔡板一看到仙遊港外繁花似錦、海船如梭的場面,忍不住留下來熱淚。這都是他們的公子蔡道的功勞,仙遊縣唯一的出海後,就在孝慈裡,雖然這裡的地理位置並不優越,也不是什麼深水良港,可這裡有如今的仙遊蔡家造船廠,有蔡道一個人也足以讓其變成繁華的城市。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蔡道近十年未還鄉,可有一位官員卻是在仙遊縣足足幹了四個任期,卻還是沒有主動高升的念頭。
這個人就是王鞏,他自從因為蔡道而從嶺南遷官於此,就徹底愛了這一片人間樂土。而朝中的兩派大臣們似乎也忘記這位前朝宰相之子。
對於王鞏的態度,保守派和變法派官員的意見居然出奇的一致。這也就導致王鞏在仙遊縣裡的政績被兩派文人聯手湮沒了。
王鞏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已經超脫了這個時代整個文官階層的精神狀態,就是身處於杭州的蘇軾,開始開懷灑脫,可是從他其間的詩詞當中,還是能夠看出一些這個蘇大鬍子對於自己未能入京擔任丞相的遺憾。
可王鞏是真得不在乎了,他甚至連詩詞都不大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