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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珠道:“我,遼東李紀珠。”
魚殼又一怔:“你就是遼東李--”
餘話還沒出口,臉色大變,閃身欲動。
紀珠冷然道:“來不及了,你下不了水,就絕逃不出我的手去。”
魚殼顯然不信,這種事他也寧可不相信。
紀珠話落,他人已斜斜向紀珠身右撲去。
魚殼的行動、身法,不能說不夠快。
但是,紀珠比他更快,往右跨步,橫身攔住,魚殼這一下可急了,揮掌拍出,直襲向紀珠的心口要害。
紀珠挺掌直迎硬接。
砰然一聲,紀珠紋風未動,連衣袂也沒飄動一下。
但,魚殼卻已臉色大變,悶聲之中,搖晃著往後退去。
紀珠要速戰速決,不再給他喘息機會,槍步欺上,出指便點。
魚殼再也來不及閃躲,更來不及出手招架,身子一震,往後便倒。
年羹堯輕喝道:“兄弟,廟裡去。”紀珠一把抄起魚殼,飛撲“純陽廟”。
進廟,把魚殼往白泰官身邊一扔,年羹堯跟著來到,抬手遞過一個小白瓷瓶,道:“兄弟,這是‘雍王府’秘藏的化骨藥物,事畢之後,只要往他們倆身上各灑-點,盞茶工夫,絲毫痕跡不留。”
紀珠接了過去:“謝謝年爺。”
年羹堯道:“我們不留在這兒了,先走一步了!”
顯然,他倒不是怕留在這兒看殺人。
而是,人畢竟是他“雍王府”騙來的。
尤其是紀珠的名義是誅除棄宗忘祖、賣身投靠的敗類,以他的身份留在這兒看,總是不大對勁。
紀珠當然明白:“年爺請便。”
年羹堯沒再多說,帶著瘦漢子出廟走了。
紀珠轉望地上的魚殼跟白泰官,立即剔起雙眉,出手連點,制住兩個人幾處穴道,然後一人一腳,踢醒了兩個人。
魚殼跟白泰官醒了。
但都既不能動,也不能說話。
魚殼倒還好。
白泰官已經是面無人色了。
紀珠道:“我不願多說,只問一句,咱們是搖頭不算點頭算,你們兩個,是不是都知道自己該死、為什麼死了?”
魚殼低下了頭。
白泰官全身發抖,都流了淚。
想必,他有什麼話要說。
紀珠沉聲說道:“白泰官,敢做就要敢當,活著見不得人,死為什麼不願意死得英雄一點呢?”
白泰官淚流如雨,人也抖得更厲害了。
紀珠冷笑道:“你要是怕死,那些被你出賣,死於滿虜鷹犬手下的志士,又該怎麼辦,我就先殺你。”
錚然一聲,他長劍出了鞘。
儘管紀珠憑一根手指也能殺人,但是,他卻不願意用手殺白泰官。
紀珠長劍出鞘,翻腕就要遞出。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喝傳了過來。
“三少劍下留人!”
紀珠停手回身,不由一怔。
“純陽廟”裡進來個人,赫然竟是甘鳳池。
紀珠一定神道:“閣下--”
甘鳳池到了近前,看也沒看魚殼跟白泰官一眼,抱拳向紀珠道:“三少,請恕甘某趕來阻攔你。”
白泰官面有狂喜之色,一陣激動。
魚殼猛然抬起了頭。
紀珠凝目道:“阻攔?”
“是的。”
“怎麼說’”
甘鳳池道:“這兩個,要押回‘北天山’受審。”
紀珠道:“押回‘北天山’受審,誰的主意?”
“苦大師的令諭。”
“呃,令諭呢?”
“甘某是口頭傳令。”
紀珠只當他是存心護衛魚殼跟白泰官,假傳苦大師令諭,冷冷一笑,剛要開口。
突然,一聲清越佛號傳了進來:“阿彌陀佛,少施生不要誤會。”
紀珠急抬眼望去,不知何時,眼前多了一位緇衣芒鞋的獨臂清癯老尼,兩道壽眉,一雙慈目,但不怒而威,令人不敢仰視。
魚殼、白泰官忙低頭。
甘鳳池側身後退,恭謹躬身。
紀珠心頭震動,搶步而前,單膝落地,恭聲說道:“李燕月三子,再晚李紀珠,叩見苦大師。”
獨臂老尼淺答一禮,道:“少施主請起。”
“謝苦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