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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讓你知道她不是個壞孩子,只是從小被我慣壞了他,就因為她的嬌寵、任性,所以她心裡只分自己,從不管別人是什麼感受,也就是說,她不會表現,甚至用錯了方法真要說起來,情不是孽、愛也不是罪,情愛的本身是一點過錯也沒有的,是不是,孩子?”
紀珠一驚抬頭:“老都主……”
“孩子,別急,”老郡主道:“我並沒有意思讓你怎麼樣,我是個過來人,絕對知道情之一事,絲毫不能勉強,而且這也是皇行家法所不允許的事。”
紀珠的心雖然為之一鬆,但心裡的感覺卻是更為不安,他又低下了頭,沒做聲。
老郡主忽然嘆了口氣,只道:“我是一個做母親的,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女兒能有世上最好的歸宿,由於當年事,也由於你的家世、人品、所學,自然,這種事我是由衷而巨深切的樂見其成的;不過要是不可能,事實上也的確不可能我更深切的希望,任何一方都不要受到傷害甚至演變成讓人抱憾終生的恨事。”
紀珠心頭震顫,老郡主的話他大懂了。
當年的事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但是他又能說什麼,他可以做到,他可以避免,而德謹那方面呢,是不是也可能?
他希望,深切的希望德謹只是一時之興,過一陣子,就能根本不當一回事,否則一定會受到傷害,一定會抱恨終生,還情不成,又添恨事,不但是他率先沒想到的,也有違他當初來京的本意。
他這裡心神震顫,念頭轉動。
老郡主那裡又一聲悲嘆:“我就不明白滿旗兒郎之中,也不乏俊彥。為什麼滿旗的姑娘老是看上來自江湖的你們,彼此之間偏又確著這麼一首無情的皇族家法,也許因為德謹是我的女兒,承襲我的,比承她父親的多,再不就是你們太傑出太不凡了。”
紀珠忍不住叫道:“老都主……”
只聽老郡主接道:“恐怕這是天意是報應,愛新覺羅氏攫取了別人的土地與家園,所以上天在他們的女兒身上降下了無可比擬的恨去。”
紀珠猛抬頭:“您……”
老郡主臉上看不見悲慼之色,紀珠看見的,只是輕微的笑意,但是紀珠明白,在那輕微的笑意之後,隱藏著無比的辛酸與悲痛。
只見老部主又微微搖著頭:“把話拉遠了,真要說起來孩子.你怎麼對德謹,還是小事,你怎麼對皇家,那才是大事。”
紀珠心一跳:“您是指……”
“你面奏皇上的,以及你告訴德謹的。”
“難道您……”
“孩子,我不是剛說過麼,你爹沒說你不能做別的,我說你不能做別的,我所以趕到這兒不是為你怎麼對德謹,這不重要,也不是為你夜間禁地,這你自己能應付,皇上也不會太跟你計較。我為的,就是你面奏皇上以及你告訴德謹的。”
紀珠道:“老郡主,官家的好手、京畿的禁衛,他們重創了我的好友,我已經是撇開不談這些了。”
“真要說起來,那是他們的職責,孩子。” .。
“所以我不怪官家,也不敢怪官家,但是,那些個出賣自己人的敗類,絕不能原諒,不能饒恕。”
“孩子……”
“老郡主,假如官家出了叛徒,官家能饒恕麼?”
“孩子.兩代皇上是怎麼對待前明遺民的,你看得見,也聽說過,大體上來說,應該是十分寬大和包容的。”
紀珠雙眉微揚:“不能這麼比,老郡主,我先朝遺民,原本是漢族世胄。”
“可是打從順治年開始,他們已都是大清國的子民。”
“老郡主,也不能這麼說,您剛才說過,滿清是攫取別人的土地與家園。”
老郡主微一笑:“孩子,你深具辯才,在這兒等著我呢!”
紀珠道:“您原諒,紀珠說的是實情。”
“但是,孩子!”老郡主道:“你是我保薦來幫二阿哥的,如今你不幫二阿哥倒還罷了,反而要殺皇上為二阿哥從南方延聘來的護衛.這叫我怎麼上對皇上?”
“老郡主,假如他們來京只是為護衛東宮,紀珠絕不會管他們,但是他們喪心病狂,為自己的榮華富貴,出賣了自己人。”
“一旦他們應聘來京,應該就已經不是你所說的自己人了。”
紀珠雙眉陡揚:“老郡主,什麼都能改變,流在自己身體裡的血,永遠無法改變。”
“縱他們有千般不是,你就不能看我的面子……”
紀珠一躬身:“您原諒,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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