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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臉上變了色。
那孩子飛快的撲向門口,轉眼間又折了回來,低聲道:“你逼他走吧,巡夜查街的到處都是就在咱們這條衚衕裡徘徊。”
姑娘沒說話事實上,這時候她也拿不定主意了,是該讓眼前這個人走,還是不該讓這個人走呢?
紀珠不在乎,可是他不能不為人家著想,道:“不要緊,我從後頭走。”
他要往後走。
姑娘忙橫跨一步攔住他:“你不能走,至少這時候你不能走。”
紀珠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領,可是隻要能不讓他們看見我是從這兒出去的——
姑娘冷然道:“你能擔保?我可不願拿我這個家冒這個險,前頭既然有他們的人,後頭也一定有。”
話剛說完,宅後光亮騰起,來回晃動。
姑娘道:“看見沒有他們舉著火把提著燈籠,正在後頭衚衕裡搜尋呢。”
紀珠沒說話,腳下也沒再動。
那孩子一咧嘴,笑了:“連老天爺都幫我的忙,誰還能說我這檔子事管得不對。哎,別在這兒站著了,你跟我們上屋裡坐去吧。”
他讓客指向堂屋,紀珠沒說什麼,也沒再客氣,邁步行去。
姑娘一個急轉身,搶著往堂屋行去。
紀珠沒留意,沒留意那圓潤纖細、扭動著的腰肢,沒留意那腰肢下方的部位,也沒留意其長及腰,左右甩動著的烏油油大辮子。
紀珠跟著那孩子進了堂屋,一杯熱茶已放在客位的高腳漆几上,姑娘繃著臉站在一旁。
那孩子道:“坐。”
紀珠道:“姑娘跟小兄弟也請坐。”
姑娘像沒聽見,站著沒動。
那孩於卻過去坐在主位上。
紀珠跟著也落了座。
那孩子道:“爺爺不在,家裡就我這麼一個男孩子,理當由我來招待男人。”
紀珠道:“小兄弟好說,是我打擾。”
姑娘說話了,聲音卻是冷冷的:“你姓什麼、叫什麼、哪兒的人、幹什麼的?”
紀珠道:“我姓李,家住遼東,跟兩位一樣,是江湖人。”
姑娘冷然道:“我們不是江湖人。”
顯然,不是不是而是不願承認。
紀珠沒說話,他沒必要非讓人家承認不可。
姑娘道:“我還問你叫什麼?”
紀珠道:“李紀珠。”
姑娘深深看了紀珠兩眼:“他們為什麼抓你?”
紀珠道:“我要離京回遼東去,他們要盤查我,我不讓,就為這。”
姑娘道:“京城有宵禁,你這時候一手行囊一手劍,在街上行走,他們當然要盤查你。”
那孩子道:“就偏不讓他們盤查。”
姑娘瞟了那小孩一眼,還待再問。
紀珠搶了先:“姑娘跟這位小兄弟是——”
姑娘沒說話,那孩子卻開了口,道:“她是我的姐姐,只是姐姐,可是她管我管得比我媽還厲害。”
姑娘臉色大變,厲聲道:“你這是怎麼比的,為什麼要提媽?”
那孩子從剛才到如今,一直不含糊他這個姐姐,可是這當兒,他卻沒敢強一句:“我只是這麼說說。”
姑娘厲聲道:“不許這麼比,不許提。”
那孩子低下了頭。
紀珠留了意,心裡感到詫異,可是卻不便開口問:“聽姑娘剛才說,令祖跟賢姐弟住在一起是麼?”
姑娘道:“那是我們家的事。”
不知道姑娘她對外人都這樣呢?還是單單對紀珠。
應該不是單對紀珠。
紀珠道:“令祖不在家?”
姑娘道:“我爺爺一會兒就回來。”
姑娘有心眼兒,對外人也真這麼大戒心,不知道她把紀珠當成什麼人了,告訴紀珠她爺爺馬上就回來,分明是怕紀珠圖謀不軌。
紀珠心裡不是味兒,可又忍不住想笑,不過他還是沒笑出聲來。
只聽堂屋旁小花園裡傳來一聲異響。
紀珠抓起帶鞘的長劍。
那孩子雙眉一剔,臉色轉冰冷:“讓他們來吧,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他站起來要往外撲。
姑娘冷然道:“不要亂動,是爺爺。”
堂屋裡掀簾走進個人來,五十多歲,身穿竹布色褲褂,相當清秀的瘦老者。
姑娘跟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