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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沒有重複的指……掌紋,學生愚頑,學生以為……”
“以為什麼?以為老身說的就一定正確?”
老婦聲音轉為嚴厲,說道:“大道千條,煉器之道同樣是道,又豈是千條萬條所能形容。沒有一顆質疑權威的心,縱然你是絕世奇才,所得也必將有限的很。”
不知不覺間,老婦的聲音再次變得尖銳,肆意嘲諷道:“何況你不但不是什麼天才奇才,連良才都算不上。不說是個全然無用的廢材,最多也只是偏才、歪才罷了。”
“……”
蕭十三郎羞慚無狀,只能摸著鼻子連連苦笑,心想原來知道並不等於懂得,古人誠不起我。
“這些與九鍛之法並無關聯,乃是修心之道。單以技藝領悟而言,你的資質倒還馬馬虎虎,不必妄自菲薄。”
大概是覺得自己太過火,老婦寬慰了蕭十三郎一句,繼續說道:“如你所說,九鍛之法的核心不過鍛造兩字,說到底,它就是讓你對煉器材料瞭解得足夠深刻,並不能作為修士煉器的手法使用。”
“但這不表示它無用,相反,九鍛之法是一切煉器手段的基礎。其它類似的功法也有,但是若以深度論,皆不能與九鍛相比。”
只有在談到煉器的時候,老婦才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黑暗之中,她的聲音漸驅緩和。不再如之前那樣動輒就發怒。隨著時間的流逝,其聲越發顯得平靜,竟有了一股柔婉之意。
“煉器終究要用到材料,而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材料,如何將這種區別甄別出來並因材而用,對一名煉器師來說是極大的考驗。”
“舉個簡單的例子,一些人在煉製法器的時候,往往會進行二次甚至多次祭煉,所為的自然是將材料配置更加最佳化,去除那些無用之物,或是新增一些材料,使之與自己的靈力更加契合,從而提高威能。”
“因為修士總會成長,靈力的純度、大小乃至屬性都會發生變化。在材質不變的情況下,如何使其效率最高,就是衡量法器好壞的標準,也是唯一的標準。”
“這種區別很細微,以你目前的境界自然難以體會。如果有一天你能達到結丹修為,需要煉製本命法寶的時候,自然能夠感受其差別。”
一旦談到蕭十三郎的境界,老婦的聲調馬上變回原樣,再次尖刻而銳利。一點都不在乎是否會打擊到他,冷笑著說道:“不過我估計,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講出這些道理,不過是看在你……”
沒有說明她看重的是什麼,老婦沉聲道:“你可明白了?”
對這種打熬,蕭十三郎熟悉之極,倒沒有什麼頹喪失意的情緒。沉吟片刻後回答道:“如果學生沒有理解錯的話,其核心在於‘契合’二字。對材料的領悟程度高,才能根據其細微差別設計出更加契合自己的方案。”
“法寶如何,學生自然無從知曉。以靈器而言,修士得到一件新的靈器後,往往需要長時間祭煉方可得心應手,如果是別人祭煉過的靈器,所需要的時間就更長。而煉製則是將這個過程顛倒過來,從根源上著手予以解決。”
“以此類推的話,法寶的效能發揮,想必是對這種契合要求更高。此外老師的意思裡,似乎對修士真火熔鍊材料的效果有所質疑,也就是說,真火可以將材料煉製成任何形狀,卻不能讓人明悟材料本性。因此,才體現出九鍛之法的重要。”
一口氣說到這裡,蕭十三郎歇了歇,仔細想想沒有什麼遺漏之處,這才恭敬說道:“學生只想到這些,請老師指正。”
聽了蕭十三郎的感悟,老婦沒有作答。這一次她沉默的時間很長,蕭十三郎也不追問,安靜地等候著。
屋內陷入沉寂,呼吸之聲清晰可聞。良久,一聲嘆息從內室傳出,老婦有些慨然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在煉器之道,你的確頗有天分。”
“謝老師誇獎。”蕭十三郎沒有因這難得的誇讚而惶恐,不疾不徐地說道。
老婦嗯了一聲,說道:“煉器需修心,這方面你已經做得很好,不需要老身多說什麼。這裡有幾枚玉簡,記載了不少材料名稱與特性、以及老身在煉器上的一些心得,你且拿去研讀。老身不會久留此處,日後若無疑問,就不要再來了。這裡也不需要你日日打掃妝點門面,安心修行即可。”
說完,一隻小袋子憑空而出,穿過簾子徑直落在桌面之上。老婦又說道:“去吧,且記修為乃是根本,不要因小失大亂了次序。”
“老師您要離開?”驟聞這個訊息,蕭十三郎終於變色,連那個小袋子也忘了拿,急忙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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