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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韓風忙放下阿衿，扶住她不斷顫抖的肩。原來這一切不止是司徒扶疏那個女人。

“孃親。”阿衿看著略微激動的如長，上前伸出藕子般的糰子手環住如長的腰，將腦袋靠在她的大腿右側。

“那日宋國一別，你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石窟小鎮？”安撫下情緒後，如長不由得好奇起來，那個宋天朝內最無能最懦弱的皇帝又什麼會到南方的石窟小鎮街頭耍起藝來？又想起大燕皇宮內，他竟敢自闖闕閣，這種種跡現，他不該是個懦弱無能的人！

“這個！”韓風將她眼中的種種疑惑收進眼底，化作唇邊淡淡的一抹笑，伸出手，手腕上的那條紫色珠鏈晶瑩的戴在他的手上，中間的那朵紫色野薔薇最為妖豔。“還記得琉芳嗎？”

“琉芳？”如長細聲念道，“記得。”她當然還記得！中山書院互吐傾心，她曾問他帝皇生活是否過得無聊，他卻笑著說，若是沒有琉芳，他或許會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乏味。可他身邊有琉芳。可惜在他登基第四年後，被他母后逼得投井自盡。

“呵呵，難得你還記得！”韓風慰心一笑，就算不問他也堅信如長還會記得，如今親耳聽她說出來還是感到滿心的歡喜。“就是她，帶著我來到石窟小鎮。”韓風輕笑著，低眼看著手腕上的紫色鏈子，或許琉芳沒有死！或許他還能見到她！在他有生之年！

“孃親你們講的話越來越沒頭尾了！”阿衿正抱著如長的大腿，腦袋靠在她的身上，隨之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眸。

“那時候阿衿還沒出生呢，你現在當然聽不懂咯！”如長笑笑，正想伸手去撫平他緊皺起的眉，在看到自己光禿禿的指骨後又縮了回來，將整隻手藏在袖子中。

“噓！”韓風彎了下腰，將手搭在阿衿唇邊，隨之笑嘻嘻道“阿衿出去看看大廳內的人好不好？”

“你？”如長眼眸一轉，用難辨的眼神看著韓風。

“我不放心那個姓顧的。”隨之摸了摸阿衿的腦袋，用充滿*的口吻道“那顧先生那裡好吃的可多著呢！比這鎮上的肉包子還好吃呢！”

“真的？”阿衿一聽到那糟老頭有好吃的立馬瞪大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美人姐姐從不騙人！”

“好！”阿衿愉快的答應，立馬跑到門前，躡手躡腳的推開門，往大廳走了出去。

見阿衿一聽有吃的立馬跑了出去，如長不禁嘆息。隨之又道“所以你去大燕根本就不是巧合，你也是為了報仇？”

“不錯，我的確是為了宋國。”韓風回答，單眼皮下眼眸一瞬間黯淡下來。但不全是為了報仇，還有一部分是因為你，因為你，傻丫頭。

“怪不得扶疏做夢，那時韓風施法，她會撞見宋國太后。原來是你，你就是宋城，當時扶疏撞見的種種惡魂全是死在她手下的人。”她殺人無數，罪孽太多。可到頭來卻只因一個情愛兩字。皇者之路本就血流成河，屍骨無數。可她卻寧願成為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助司徒靖明走上皇者巔峰。

“這些已經過去，仇該報的也報了，反倒是你。”韓風輕輕道。

“只要披上顧眉生所畫的人皮，將阿衿帶回安的身邊。”如長低聲呢喃道，現在她也有些迷惘，衛君騙了她！大燕淪陷之日她還記她滿臉詭笑，目光陰戾。自己傷了安的心，傷的如此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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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衿獨自在大廳內幽轉，卻未見顧眉生人影。“奇怪，剛剛明明還見他坐在這兒磨墨的，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人影了。”阿衿獨自嘀咕著，來到那張畫前，不由得再次失神，那畫中的女子實在美麗，實在美得不像人間該有的人。

張著嘴巴，將頭抬得老高老高，突然畫中女子一動，嚇得阿衿立馬閉上嘴巴警惕的後退幾步。

那畫中的女子正攆著蒲扇掩唇，半遮著秀臉。眼眸流光轉盼，正衝著他眨著雙眼。

“有鬼啊！”

阿衿嚇得胡亂尖叫，卻聽院子外傳來顧眉生的怒喝聲“臭小子，瞎嚷嚷什麼呢！”

阿衿嚇得一個快步跑到顧眉生跟前，卻見他正倚著翠竹，抱著一壺酒，正喝著桂花釀。

“是阿衿的聲音！”如長連忙探出窗子，韓風緊跟了過來。

只見竹林斑斑月影下，一身淺藍袍服的顧眉生正盤腿坐在月影下，舉著酒罈。衝著阿衿道“小子，要不要也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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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國。

“呵呵，弟弟真是愛說笑。”慕容尋嗤聲一笑，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