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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很可能有著偏執狀況的女人，對於建立一個技術型的所謂的完美社會的理念，已經到了近乎入魔的程度，或許她身上唯一一點還算有人類感情的部分，也不過是對於柳冰月這個妹妹的克隆體，名義上的女兒，還有著眷戀和愛護。

除此之外，這個女人不管是做什麼，投靠矽基文明也好，自己糾集了一群同樣的技術狂人建立一個信仰技術本身的宗教團體也好，都是為了她心中那個虛無縹緲的夢想罷了。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這個夢想而服務的，其餘的一切，也始終是圍繞著這個核心，不會因為外力或者自身的感情判斷而產生動搖。

“投靠是一回事，實現自己心中的理念，又是一回事。何況，我早已經說過了，矽基文明對於佔領或奴役像我們這樣一個低等的文明沒有半點興趣，要不然的話，光是它們偷偷在人類歷史上潛伏了這麼多年，還引導了我們人類的發展，你認為它們要想控制人類社會，會是多麼困難的事情麼？幾千年，上萬年的時間，甚至能讓他們光明正大地取得人類世界最正統的統治權，但是它們並沒有這麼做，你認為，這其中真的沒有緣故麼？”

秦風心中一動，史密斯，或者當時的通天藤說到過一件事情，那就是關於界門的秘密，不管是矽基文明還是碳基文明，都似乎只能爭取到地球這個土著星球的正統統治權，讓上面的智慧生物自然而然地認同其中的統治，才有可能真正地開啟界門。

而這，恰好是和柳馨所說的情況有了出入，如果說矽基文明在歷史上有無數次機會真正取得正統的統治權，那麼，它們為什麼不這麼做？秦風太過了解人類的劣根性，不要說是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就算是最強力手腕的統治，只要能保證生存在其中的人類基本的生活，衣食無憂，再加上奴化駕馭，恐怕最多一百來年的時間，人類中的絕大多數就有可能忘記自身的祖宗是到底是誰，然後心安理得地接受異族的統治。

這就像當年的蠻清入關，當時的朝廷和民間也曾激烈反抗過，但是到了康乾時代，不到一百年的時間，反抗就只有零星的一點，大多數國人，已經不覺得腦袋後面留一條豬尾巴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甚至，在之後的民國時期到來，還有的的華人因為要剪掉那根豬尾巴而痛哭流涕。

教育，大環境，這種東西的慣性實在太可怕了，按照矽基文明的技術和文明的先進性，就算是要瞞過碳基帝國，不知不覺地讓人類服從其統治，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就算當時的地球上空，還有五個觀察者的存在，但是碳基帝國的艦隊要直接到來，畢竟是要兩萬年的時間。它們從兩萬四千年前就派出了追擊其中一個矽基星球殘餘的部隊，但是現在看來，是否是因為要追擊那些殘餘，還有待商榷。很可能，是從兩萬多年前起，它們就發現了地球上是有可能存在界門，只是無法肯定，因此才僅僅派出了一支掠食者部隊，這在碳基帝國中，僅僅是一支處於中下等級的部隊，和地球上的一個有一兩百萬軍力的軍事強國，要因為反恐而派出幾十個特種部隊成員沒有什麼太多的區別。

可是最終，地球上的情況卻顯然出乎它們的預料，界門的存在，幾乎已經被確認，而曾經的最強種族的生命印記也出現在這顆星球上，似乎更是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這顆落後的土著星球的不同尋常。

“那麼，你當時向我說的冰月的身份和磁歐石之間有所聯絡，又是指的什麼？”秦風皺眉問道，現在的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他甚至無法去想象，那些看似思維透明，不會像地球人一樣進行深層次戰略欺騙的地外高階生命，到底和眼前的女人相比，到底哪個說的是真，哪個說的是假。

“冰月在研究上，本來就有著完全不下於我的天賦。而作為一個新興的宗教團體，就算我們崇拜的是技術本身，也需要這個宗教有一個實體化的代言人。而這個代言人，經過我的推動以及和周圍這些同仁們的一致商榷，我們選擇了冰月來成為這個新興的宗教的聖女。這並非是一時興起，或者是完全因為我的私心，而是我們在研究亞特蘭蒂斯的遺留技術的時候，發現了磁歐石的大秘密。這個秘密，本來很出乎我們意料地與冰月的基因構成有了一點聯絡，本來我們還以為，這是冰月和矽基文明天然有著某種聯絡，但是你說她居然是碳基帝國的公主，這個訊息，未免太駭人聽聞了！”

“和矽基文明的聯絡？難道說，你認為，亞特蘭蒂斯是矽基文明所創造的麼？”

“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