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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波長是一一點六公尺。”
“啊,您可真行!”愛丁格爾誇獎我說,“現在我才明白為什麼星期三比星期四更愜意了。今天是十四號。”
他看了看錶,喚了一聲無線電員:“巴烏里!”
他又瞧了瞧我:“呼號呢?”
“統治吧,不列顛!”
“回答的暗語呢?’
“不列顛掌握著海上的霸權。”
“好極了。”愛丁格爾說,“現在是十三點四十分。貝爾金先生,多謝您選定了這樣一個合適的時間。漢斯,開啟機器!您聽到了呼號是‘統治吧,不列顛’,然後就開始收音。”
令人苦惱的等待開始了,時間過得非常慢。
漢斯開始操縱電臺。
我當然知道這一天兩方面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當我看到漢斯聽到了回答的暗語以後,還是輕鬆地透了一口氣……
愛丁格爾不容分說地對我指著機器說:“講話!”
我開始用記熟了的密碼講話,用布萊克的名義,談些日常工作,也談了里加的局勢和各種訊息,把德國人痛罵了一通……
愛丁格爾和他的同事們都聚精會神地聽著,並且目不轉睛地瞧著我。
“這是倫敦嗎?”當我結束了談話以後,愛丁格爾問道。
“不,是斯德哥爾摩,這是哈維亨少校。”我解釋說,“是我們機關駐外的一個頭頭,我透過他同倫敦聯絡。”
“貝爾金,您真行!”愛丁格爾把我又誇獎了一番,“按規矩還要測定一下您那位哈維亨的方位,不過我看您還算老實……”
回到里加以後,他跟我要密碼,於是我就憑記憶在他的辦公室裡給他寫出了一大部分代表符號,而後,隔了一天,我又把抄得很工整的一張表給他送去了。
“布萊克,太好了。”長官先生讚賞地說,“現在我們要親自同你們那位哈維亨聯絡。如今該輪到諜報網了,假如這個諜報網確實有價值的話,那您就能得到一枚鐵十字勳章。”
“也許會給我後腦勺一槍呢!”我暗想道,“誰曉得你們以後還想不想同戴維斯·布萊克打交道!”
“這個諜報網可不是那麼容易轉讓的。”我支吾搪塞地說,“不過,我要盡力而為。”
但是,愛丁格爾對我送給他的這份札物相當滿意,因此我就可以拖一拖再交出間諜組織。
至於電臺,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看到過它;不知道德國人在那裡播送和收到了什麼,不過,愛丁格爾再也沒有對我提出任何要求,據此看來,“哈維亨少校”還是很稱職的。
除了上述這段插曲以外,在這整個一冬天裡,我個人的生活可算是異常單調了。我確實打算把布萊克那個極其嚴密的間諜網查出來,因而我的努力也就不能不被蓋世太保注意到。愛丁格爾一看我在為他工作,他暫時也就只得忍耐。
說到我同維克多爾在里加度過的這段時間,我是永遠不能忘記的。
在他的身上,充分反映了我們蘇維埃社會所賦予人們的一切優良品質:那就是鋼鐵般的意志,堅韌不拔地去達到抱定的目的,毫不妥協;但另一方面心靈又異常和善、謙虛,毫不計較個人利益。
他對我萬分體貼、懇切、關懷很難找到比他更好的同志了。
我記得,有一次我和熱列茲諾夫晚上坐在家裡。揚柯夫斯卡亞剛走,所以維克多爾才能無拘無束地同我一起喝茶。
突然,維克多爾把兩隻手放在腦後,沉於幻想地說:“我現在多麼想參加黨的會議,參加那討論最平常的問題的最平常的會議啊!”
維克多爾有些象兒子對待母親那樣體貼馬爾塔,順便說一句,我對她也產生了好感。她是一個普通而善良的婦女,她侍候過布萊克,也侍候過布萊克以前的幾個人,僅僅是為了餬口。她的整個一生都是和里加的勞動人民聯絡著的,並且,因為她的許多親人都受到了希特勒匪徒的迫害,她覺察到不論是我還是維克多爾都不是我們所冒充的人,所以就很同情我們,並且越來越成為我們親近的人了。
但是,我同揚柯夫斯卡亞的關係可就相當複雜了。
可以說她對我甚至還挺不錯,她愛護我,暗地裡告訴我怎樣對待德國人,調整我和愛丁格爾的關係,並且設法使我和格列涅爾親近;總之,她想盡一切辦法使人不懷疑我就是布萊克。
間諜、英國偵探機關的頭子布萊克在波羅的海沿岸蒐集軍事情報,其目的是一旦燃起了戰火,當德國和蘇聯發生衝突的時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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