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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十足的女主人。
“我準備交賬了。”我說,“布萊克的間諜網現在已經瞭如指掌。”
“真的嗎?”她高興極了,“我還一直在擔心,不知是否能弄到呢?”
“把名單到底交給誰呢?”我問道,“交給波里曼?”
“決不能交給他!”她喊道,“您應當把它交給格列涅爾,不過也可以交給我,由我親自交給他。我們要把一份頂好的禮物帶到大洋彼岸去。”
但是,她的臉上卻突然掠過了悲愁的陰影。
“若不然再拖一拖?”她驀地提議說,“我很可憐您。您一把名單交出來,他們就要命令您回俄國去。泰勒將軍那裡的一切都好得很。他會給您找到一個好位置的……”
“俗語說得好,在數難逃。”我冷靜地回答說,“您到大洋彼岸之後,很快就會把一切都忘掉的。”
“噢,不會的!”她說,“我什麼都不會忘掉的。”
“你們坐飛機走嗎?”我問道。
“是的。我們先到西班牙。不過飛機是從大洋彼岸派來的。”
“你們從你們自己的那個機場起飛嗎?”
“是的,格列涅爾一下子就可以把書和材料都帶走了。”
“沒有人會干涉您嗎?”我很關切地問道。
“誰?”揚柯夫斯卡亞吃驚地說,“別墅有黨衛隊員保衛著,而他們是歸波里曼指揮的。”
我冷笑了笑:“他們保衛的是別墅還是機場?”
“兩者都保衛。”揚柯夫斯卡亞說,“那裡有機場,幾乎任何人都不知道。那裡只有十個黨衛隊員,而且從來還沒有調換過一次。所以他們無法對人講這事。至於不使好奇心重的人鑽到那裡去,有這十個人也就足夠了……”
我已經知道了我所需要知道的東西。其實,揚柯夫斯卡亞也沒打算對我隱瞞什麼,因為她一直認為我是自己人,而且,很快就要到大洋彼岸去這一點又使她越發自以為是了——她給她的將來擬定了好多宏偉的計劃。
直到當我要走的時候她才有些改變了態度。
她坐在桌旁,兩隻手支撐著頭,用心慈面軟的眼神望了望我,說道:“噢,安德烈,如果您將來其能到大洋彼岸去,你一定要去找我,我只要能辦到,一定盡力而為……”
我們兩人很客氣地分手告別。在前廳裡,除了揚柯夫斯卡亞之外,送我的還有格列涅爾的一個勤務員……
夜裡,蓋世太保派來的人突然衝進了我的住宅。
波里曼和愛丁格爾不同,他並不強求同我作朋友,象對所有其他人一樣,他也不相信我,並且認為無論對誰,無論什麼事,事前都不給予警告。
蓋世太保來的人是找熱列茲諾夫。
這其實是很自然的。如果愛丁格爾對我講,說蓋世太保懷疑熱列茲諾夫同蘇聯游擊隊有聯絡,那麼,知道這件事的就不會是愛丁格爾一個人!他的被殺使對熱列茲諾夫的迫害工作暫緩了一下,但是事情逐漸還會按部就班進行的。
蓋世太保分子對待我的態度相當客氣。他們從兩個門闖進了我的住宅,但是竟裝作好象對我不感興趣的樣子。他們沒有找到熱列茲諾夫,也沒有作搜查。
他們只是問了我一下:“您的汽車司機哪裡去了?恰魯申先生哪裡去了?”
我裝出一副很神秘的表情:“諸位,我覺得,”我說,“他大概是逃跑了。”
我想,蓋世太保分子可能同意了我的看法。
熱列茲諾夫不在,而我還在場,令人看起來就彷彿可以證明我和他的逃跑是無關的。
指揮闖入我的住宅的這幫匪徒的衛隊長甚至臨走時還同我告了別。
無論如何,有一點是清楚的:對於我,波里曼並沒有作任何指示。
第二天早上,揚柯夫斯卡亞來了一會兒。
“您的維克多爾那裡去了?”她直截了當地問道。
她當然是知道昨天夜裡發生的事了。
“他大概是逃跑了。”我自覺有罪地說道。
“您瞧,”她高興了,“我早就警告過您的!”
熱列茲諾夫大約需要過一晝夜回來。無論如何應當警告他不能回家來。
揚柯夫斯卡亞走後,我叫來了馬爾塔。
“我有一件事求您。”我說,“恰魯申先生只是由於偶然的機會才沒有被捕。親愛的馬爾塔,如果您還有意關心我和他的話,我請您幫助我警告維克多爾有危險。院外很可能有人監視。您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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