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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兩塊錢買了票,王土地隨著三三兩兩的人流上了二樓。一進門,就被五彩的旋燈晃花了眼,黑乎乎的舞池裡,一對對狗男女摟著抱著,正跳得纏綿曖昧。
瞧見別人打響指召喚服務員,王土地如法炮製,點了一杯茶,坐在軟綿綿的沙發上,茶几上放著盞蠟燭盤,燃著豆大的火苗。
“怎麼沒有人來請老子呢?”王土地觀察了半天,終於發現兩個問題。一是都是男的請女的,二是他自己不會跳。
日,有什麼能難住老子的,不就是跳舞嗎?王土地凝神注視著舞池裡一對男女的動作,潛心學習。以他神仙之智,學習交誼舞,王土地幾乎過目不忘,雖然不甚了了,卻牢牢記住了步法。
這廝膽兒賊大,又向來不知道“醜”字怎麼見,自覺已經學會跳舞,立即站起來,目光睃巡著年青、漂亮的女人。
突然王土地眼睛一亮。只見門外走進一個年青女人,高挑的個頭,體形矯健,大腿修長,蜂腰挺直,眉目間有一股勃勃英氣,俏面似笑非笑,望著舞池裡的人。
她站在門口觀察了一下,然後又邁著正步進入,挨著座位探看,似乎在找人。一位經理模樣的小胖子跟在她身後不住低聲解釋,那年青女人淡淡地回眸瞥了他一眼,道:“我找我哥,又不是來查你的,怕什麼?”
“是,是!”小胖子苦著臉點頭,隨後目送她推門進了一個包間,搖頭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嘿,就她了,這姑娘水靈!王土地色急攻心,喜滋滋地走到包間門口,推門而入。
包間內有七八個人,突然見有陌生人進來,均是有點吃驚。
一個坐在正中、三十出頭的年青人見王土地進來,楞了一下,笑道:“蘭蘭,他是你朋友?”
叫蘭蘭的女孩已經坐在年青人身邊,仔細打量了王土地兩眼,搖了搖頭道:“我不認識呀,你不認識?”
這話一出,幾個神情彪悍的男人立即站了起來,神情中帶著警惕。先前說話的年青人臉上已是一片冷峻之色:“你找誰?”
“我找她!”王土地憨厚地笑了笑,伸手指著蘭蘭道:“我想請她跳舞!”
此言一出,一室皆驚!
登時,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投到了王土地身上,年青男子更是將目光在王土地和蘭蘭身上轉來轉去,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那年青女子更是莫名奇妙,俏臉兒抹上了一層寒霜:“神經病,我又不認識你。你要幹什麼?”
“請你跳舞呀!”王土地頗為委屈,還解釋了一句:“我見整個舞廳裡就你最漂亮,所以想請你跳舞!”
“你!請我跳舞?”年青女人驚詫莫名,難以置信地反問道,翻了個白眼,“拜託你長長腦子,我是警察啊!我穿著這身警服,怎麼能跳舞?何況,你看你那肚子……”
一屋子人鬨堂大笑起來,原本有點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消散不見。王土地這廝身高足有一米八三,體重一百八十多,肚子圓圓地,賣相著實不好,更離“帥”字差了十萬八千里。
“警察?”王土地突然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忽略了什麼,再仔細一瞧,可不是嗎?
蘭蘭穿著一身俏挺的警服,英姿颯爽,丹鳳眼、柳葉眼,水汪汪的眼睛卻含著霜,再看室內的人,至少有一半都穿著警服……
這事鬧的!王土地老臉難得一紅,正想是不是講幾句場面話,婉轉道歉後再離開,背後門“咣”的一聲,一股香風撲面而入,一個男子滿面焦急地闖了進來。
這人穿著乳白色風衣,領子上還圍了條淺灰色羊毛圍巾,頭上髮膠抹得又濃又厚,油光水亮一絲不亂,腳上的皮鞋光可鑑人,還打了鐵掌,走起來“咔咔”直響。
這人一見蘭蘭,頓時變得喜出望外起來。有點矜持地放慢步子,理了理領口飽滿的紫紅色領帶結,面上有如春風拂過。
“張哥好!”看樣子這人倒和室內的人很熟,他瀟灑地掏出一包中華煙,拆開散了一圈,挨個親親熱熱地打招呼,然後又笑道:“蘭蘭,你可讓我好找。”
蘭蘭翻了個白眼道:“你找我幹什麼?”
“呵呵,下午我給你打電話,請你跳舞,你還說晚上要加班,我剛才到你們所,這才知道你到文化館來了。”男子臉上笑容越發的爽朗,似乎都在替對方考慮,不過室內的人卻不大賣帳。幾名年青的警察抽著煙,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王土地跟大阿福似的杵在室內,倒沒人關心了。這貨沒心沒肺,聽了這話腦筋一轉,立即意識到這男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