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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名叫趙寶應,男,三十七歲,無吸毒史,無隱性疾病,死亡時間:大約是昨天凌晨一點到兩點之間。”
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會議室裡,一位法醫侃侃而談,指著投影儀上的照片說道:“死者是被人近距離用鈍器擊中腦部,引起腦部破裂而死。除此致命傷之外,死者胸骨有兩處斷裂、肋骨有三根骨折。據此可以得出結論,死者生前受到了毆打。”
張俊輝捏著下巴看著照片上趙寶應的屍體,腦袋跟爛西瓜似的。
昨天出案時,不少到現場的老刑警都有嘔吐反應,半個腦袋都沒了,實在是太噁心了!
當時勘查現場時,就發現趙寶應身上沒有刀傷,全是被人打的,至於是用何種兇器造成的,當時還沒有定論。
“可以看出,兇手的力量很大、手段殘忍、手法專業,而且他在殺人時極其冷靜。”法醫一邊翻著照片一邊講解,“根據我們實驗,兇器很可能鐵錘!”
“為什麼不是拳頭?”一名小警察突然插話。
經驗豐富的法醫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釋:“用拳頭能把人腦袋打爛,這隻存在於神話中!我可以給大家一個資料做為參考:美國重量級拳王的重拳,大概是700公斤力量左右。雖然人的腦袋只能承受120磅,也就是不到60公斤的打擊,但要造成這樣的情況,沒有一噸以上的打擊力量,根本做不到!”
法醫介紹完後,刑警隊裡又討論了半天。張俊輝最後總結:“趙寶應社會關係複雜,仇家應該不少。我們破案重點要調查他的仇家,以及最近出現在縣城的新面孔,特別是能打的。不排除買兇殺人!”
突然,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見過的王土地。但是,很快他又將那個胖子排除嫌疑名單之外。
那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胖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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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王土地受到了全家人的熱烈歡迎。不僅是因為他帶回來了全家人都夢想的禮物,更重要是,無論是父親王滿堂,還是弟弟、妹妹,都覺得這個大哥現在改邪歸正,頗有點上路的樣子了。
王土地猶如得勝將軍,將衣服、吃食分發一空,然後掏出厚厚的一沓鈔票,給王果園和王蘭香一人分了兩張藍票子,其餘的一股腦塞給了王滿堂。
“哥,這錢從哪來的?”王蘭香嚇了一跳,雖然錢好,但不明不白的錢可不敢要。莫非?
“只管拿著,買點吃的、文具。學習資料什麼的。”王土地牛逼閃閃,“這錢是我賣了銀元的。”
在宋玉英家起了一罐子銀元,王土地沒瞞家人,所以都信了。其實這錢一部分是從老騙子江油子手裡“偷天換日”來的,另一部分是死鬼趙寶應的。
“可不敢亂花。”王滿堂緊緊攥著錢,“這錢我存著,給你娶媳婦用。”
“媳婦?”王土地一聽這話,登時小肚子就開始抽筋,“我去玉英那,晚上不回來了。”
室外寒風如刀,室內溫暖如春、風光旖旎。
半明不暗的燈光下,王土地歪坐在床上,端著杯酒“吱溜”一口抽乾,床邊擺著大桌子,桌上是熱氣騰騰的菜。
一個狗肉火鍋,一盆紅燒小公雞、一盆蘿蔔燒肉,還有一大瓦甕鮮魚湯,邊上配著滷豬耳朵、酸黃瓜、油炸花生米、鹽漬馬頭莧。
這是王土地在縣城看《趙尚志》,一下子喜歡上了東北大炕,覺得在炕上吃飯特別有意思。回來後就把大桌子搬到臥室,非得要在床上吃飯。宋玉英對王土地百依百順,哪裡會說別的?
剛剛洗過澡,頭髮還沒幹透,宋玉英就偎在王土地懷裡,面如桃花,隱隱還有未盡的春潮。一頭烏黑的長髮遮住了半邊臉,酥胸半解,星眸迷離,盡心盡力地伺候著他。
床邊衣架掛著的是王土地給她新買的棉夾克,地上是新買的棉皮鞋,手腕上是鋥亮的飛亞達坤錶,箱子裡還有小男人給她送過來的三千塊錢。
宋玉英一想到這些,心裡就被甜蜜塞得滿滿。不是圖東西,而是王土地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女人,在外面還想著自己,掙點錢回來就讓女人收起來——這不就是過日子麼?
回想起天擦黑時王土地過來時的情形,宋玉英就臉紅心跳。
野獸似的,天沒黑透就抱著人往臥室鑽,急吼吼的又摸又親,小褂子都不讓解,直接扯開……直到現在,宋玉英還隱隱